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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的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就是林升現在的想法。或者說伴隨了他好幾年的執念。
“我以船長的身份命令你不許干涉和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我指的是關於這個計劃的所有的事情。”林升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無足鳥則是給了他一個白眼:“知道了!我難道是那種會亂說的人嗎?之前不也給你保密了?”
在等無足鳥消失後,確認了房間設定的不可進入對於全飛船起效後,林升從床底掏出了一個盒子,一個以墨黑黑作為塗層的盒子。
林升盯著這個盒子怔怔地出神。也許無足鳥說的是對的,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墮落者了,林升想,我總算明白了墨義當時為什麼這麼做了。
林升埋著頭苦笑了幾聲:“也許唯一值得慶幸的也許是我比他‘墮落’的更深?”
林升小心地開啟盒子,這裡面裝著的是當他來到格利澤後第一天的晚上就做出的最為大膽,也最為瘋狂的計劃。
林升原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用得上這樣一個計劃的,甚至他自己都覺得這和找死無異。
但現在看來,他明天就要親自去實踐這樣一個計劃了。
……
“所以咱們怎麼辦?”
第二天的早上,氣勢洶洶地馬文還有桑旅等到的不是林升抱有歉意的承諾,而是一扇緊閉著的關緊的大門。
“林升!你本事撒謊怎麼沒本事開門啊!”“開門!”
兩名大將叫門了許久都不見房間裡傳來一絲回應。
“他真的在房間裡?”
馬文指著自己的資料記錄:“沒顯示他出來過房間啊!”
這樣的等待一直等到中午,兩個意識到不對勁的傢伙才喊來了麥悠和無足鳥。
“連你也打不開嗎?無足鳥?”麥悠的聲音帶著一絲擔心。
“林升才是船長,他對飛船的許可權真正意義上是比我要高的,”無足鳥皺了皺眉頭,“不過有一道他留下來的通訊。”
“搞得神神秘秘的,”馬文吐槽了一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放出來聽聽!”
馬文和桑旅並沒有等來林升抱有歉意的承諾。
“再給我六天的時間考慮考慮,我一定會做出讓大家滿意的承諾的。”林升的語氣非常平淡,影片裡他的頭垂的低低的,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容。
很快,關於馬文和桑旅“逼宮”的事情就被麥悠知道了。
“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麥悠不知道此時自己心裡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無足鳥也早就知道了嗎?唉?無足鳥人呢?”
“應該是怕你抱怨跑了吧!哈哈哈哈!”三個人都笑了。
無足鳥沒笑。她現在甚至內心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急迫和緊張。
“該死的!我被擺了一道!”
在聽到林升的回覆後的第一秒無足鳥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然後她對於林升房間的內部情況的訪問被拒更是加重了這種感覺。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連報告這件事情都做不到!”
無足鳥這才意識到林升昨天的命令究竟有著怎樣的其他的含義,就算她現在依舊推斷出了林升現在所遭受的情況,她也完全做不到半點的干涉了。
“在一切可能性都被盡力地嘗試過之前”究竟意味著什麼呢?當前一天晚上林升下定決心的時候,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已經很明瞭了,不是嗎?
對於有著許多的“林升”的複合體,對於未來有可能把即使“死掉”前一刻的林升抽出來這種可能性來說——
盡力地嘗試當然包括了林升的死亡,哪怕是痛苦的死亡,不是嗎?
極端的痛苦,還有極端的恐懼。
這是當林升抵達到格利澤星球上,抵達到探測器中那無數黢黑曲折的隧洞中的一個時腦海中唯一的感覺。
當馬文還有桑旅停止嘗試叫開那扇打不開的大門的時候,林升已經在那樣可怕而又痛苦的情況下跋涉了整整半天了。
或者說這個現在已經被叫做林升的格利澤人已經在這個充滿苦難的星球上待了半天了。
如何將一個與“人類”意識體結構相去甚遠的意識體變得和人類一樣有一個很簡單的解決方法,那就是隻要你先將一個“人類”變成一個“非人”,再把它變回來,不是嗎?
沒人知道那晚上的林升為了達到自己目的,完成那樣的轉化有多麼痛苦。
飛船房間裡的自我清潔系統總是保證房間中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