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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斯科特。明天晚上萊爾就要來代替我,因為那時我就死了。再過一個晚上,又有別人來代替萊爾,接著就是你。”老人的話直截了當。
“雖然我們勉強修好了迴圈系統,但是資源這麼多代總是不夠的,所以我們每個人死後都要被特化掉,你明白嗎?”
特化,思格德知道這一個詞,甚至面前這個老人僅僅只是提起了這樣一個詞彙,腦海中的記憶就湧現出了更多的惡意、恐懼還有其他的東西。
在一顆電子器件幾乎全然不能工作的星球上,有什麼計算機能夠集自我創新、資料儲存、自我最佳化迭代還有自動修復功能於一體呢?
答案非常簡單。那就是格利澤人本身不是嗎?無數的格利澤人本身不就是這樣生存在這顆殘酷的星球上嗎?
對於宇宙中可能存在的生命來說,碳基並不是唯一的選擇。如果讓過去地球上的學者對於格利澤人做出一個明確的劃分,那些生物學家可能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不同看法。
格利澤人的主體毫無疑問是碳基的,按道理來說這種生命的根基並不會輕易地發生改變,但終究是環境引導生物如何演化。
那顆隕石帶來的不僅僅是放射性物質,還有更多的重金屬和其他元素,而隕石導致地把模組運動更是將地殼深處的物質帶到了海洋裡。
而星球上的大海無疑是溶解這樣一些物質最好的溶劑。
當隕石帶來的天災——放射性、地震、灰塵遮蔽太陽導致的降溫,當這些災難到來時候,很難說當時格利澤上除了格利澤人外還剩下哪些物種。而就連那些少得可憐的倖存者也在成批成批地死去。
“我們的大腦,我們的身體在進化過程中做出了極為有創新性的重大改變。”
對於一個能夠做到記憶遺傳的種族而言,記錄歷史和保證它不篡改簡直是最為簡單的工作了,隨著老人的講解,就好像在用關鍵詞在某個搜尋引擎中檢索一樣,記憶如同電流一樣在腦海中亂竄。
啊!原來是這樣。思格德忍不住說出老人想要說的那個詞彙。
“是鎢!”
老人點點頭:“對的,我們往自己的身體中納入了鎢,自然或者可以說是那些災難本身讓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對於原本是碳基生物的格利澤人而言,金屬鎢這樣的元素對於身體是無毒的,更重要的是它的強度和密度本身就有著不錯的防輻射能力。
就好比最原始的魚類選擇離開海洋奔向大海,在無氧環境的原始地球生存的生命在大滅絕中學會接納氧氣一樣,格利澤人選擇從碳基這種簡單單一的生命構成方式更進一步。
那就是金屬細胞,這種細胞也正是記憶遺傳的關鍵,不同於有機物,這種以金屬鎢為核心的雜多酸陰離子能夠和氧配位,形成就像是酸根一樣的多面體,同時還能縮聚形成一些其他的結構。
總之,在格利澤人身體中,那些有大分子的金屬氧化物或者金屬本身構成的細胞結構在漫長的演化中成了生命遺傳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同時,這些細胞結構可以提取負電荷離子形成鹽溶液,同時還可以束縛諸如氫或者鈉之類的較小的正電荷離子。
當那些以能夠更好地抵禦的輻射的金屬元素為基礎的洞狀結構氧化物演化成細胞外層的移動著的多孔結構時,它們變換著自己尺度,有選擇性地讓那些傳遞神經訊號的化學物質在細胞裡進出……
於是生命的奇蹟就此產生,智慧的火花就在這樣的奇妙中點燃了。
甚至在那些輻射要了命似的敦促下,那短到了極點的生命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增加自己生存的希望——格利澤人就像是某種另類的機器,某種甚至可以稱為“摩爾定律”的演化規律產生了。
神經細胞拒絕了那需要“漫長”時間傳導的突觸,它們就像是被大自然批次生產出來的積體電路一樣密集,每個神經細胞的細胞膜上都遍佈了用於傳遞訊號的電化學通路,甚至這些細胞為此不得不拼了命地增大自己的體積。
它們幾乎做到了能量利用率的極限。
而在此之後便是對於演算法的改良,這些既精密排序又可以進行微妙變動的組織運用這些不同排列和運動的細胞結構形成了一套極為複雜的資訊儲存演算法——就像對同樣一組文字進行不同的排序能達到不同表達結果一樣。
如果你能在細胞層面上一比一的列印出來一百億個最富有智慧人的大腦,並讓他們之間合作探索,進行研究——格利澤人早期的雄心壯志和他們對於星球本身的改動說明了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