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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情況是,當你得知了本來可能發生的未來的那一瞬間起,“過去”得知未來本身就構成了包含了你“現在”的一部分。
這也是生命安全保障系統的不完全和功能受限的最大原因。
“真的沒有別的可能了?”
“除了‘既定事實’或者說‘確切結果’。”
宿命論永遠和預言這樣的東西連線在一起,尤其是當預知未來成為一個事實而不是猜想後,宿命論有一段時間在複合體內部掀起了對其研究的狂潮。
畢竟“未來”顯然也只是“真理”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複合體對於“真理”這個詞有著很多的詮釋,它包含了很多東西,不僅是未來,甚至還有“未來的未來”,甚至更多。
“而就目前的研究來看,‘宿命’的的確確是一個可能存在,或者說理論上能夠證明出來的東西。”
而在對於“宿命”的研究,複合體甚至可以很自豪地將自己排在可觀測宇宙的前列,這甚至是經過了“預知”得到的確切結果。
更重要的是複合體對此抱有了一種基於實用主義的研究態度。
在任何學科最初淺顯的研究都是由此起始的,就像最先運用蒸汽機的人並不需要對於分子間的物質變化有著深刻的見解一樣。
想辦法證明或者讓有利與複合體或者是追求真理的事情變成“宿命”,想辦法證偽或者讓阻礙複合體和追求真理的“宿命”被消除掉。
這就是複合體對於預知未來和宿命論的淺顯的研究。
顯然無足鳥並不知道複合體中關於這些研究的具體訊息,甚至上面的這些訊息她都完全不瞭解,她僅僅知道有那麼一個東西是可能存在的。
“總之,即使技術上真的有成功的可能性,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無足鳥對於林升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想法表達了前所未有的反對,在真實的宇宙裡預言或者確定未來的危險性完全可以類比過去各種小說裡對於這樣一種行為危險性的描述。
甚至還要可怕上許多倍,從複合體甚至對於這樣的研究內容、進展甚至一些基礎的常識都要保密就可以看出來了。
“如果你能在一年內一個人拯救十顆以上比海鐸04情況還要嚴重十倍的星球,提供的資料產生的信譽值就足夠你去了解甚至實踐你的想法了。”
無足鳥最後的這個比喻徹底打消了林升的這個念頭。
“我,我其實不明白你究竟在擔心些什麼。林升,你能告訴我嗎?”
麥悠的擔心真的再明顯不過了,或者說整艘飛船上最為擔心林升的心理的人就是她了。
“你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現在計劃也沒有遇上什麼阻礙啊!”馬文也在一旁應和。
林升張了張嘴,他顯得非常的猶豫,就好像想說點什麼。
而眾人在此刻也都靜了下來——大家實際上都很關心林升的情況,他現在實在是太像一個“墮落者”了。
雖然之前馬文和無足鳥都藉機打趣或者提醒過林升,但實際上沒人想看到那一幕真正發生。
但林升最終還是隻是張了張嘴。
他能說些什麼呢?
談及每個晚上都會出現在他記憶裡的那些計劃,還是因為他的計劃而產生的混亂或者死亡?還是出現在夢中的讓人痛苦的殘忍的場面?
“永遠的和平”這五個字就是林升此刻的心魔——他跨越瞭如此長久的歲月,但是聽到的關於殘酷的戰爭和無數的悲劇從他從冬眠艙中清醒的那一刻就沒有停止過。
第二次黃金時代的戰爭讓他喪失了和過去的一切聯絡,舊的人類被徹底的摧毀了,僅餘下像他這樣的舊時代的亡魂——
他甚至還得重新學會怎麼做一個人類,不是嗎?
引力藝術館的襲擊讓他和艾雪永遠的分別了,甚至他的救命恩人,楊磊,都因此選擇永遠地留在了神經組合網路之中——
他甚至自那以後都不敢在撥通楊雲的通訊,那個慈祥的老人,那個慈祥的笑容,他該怎麼面對,或者說怎麼告訴一個母親她的兒子決定不在選擇“活著”了呢?
還有墨黑,那個將自己變成了一臺永遠的機器,甚至來自己究竟是什麼都不再去考慮的人,即使為了避免戰爭都做到了那樣的程度——
但他最後依舊是在冥王星中戰爭的廢墟中被新人類帶出來的,甚至不是以人類的方式。
麥悠,他的又一個最好的朋友,同樣是在那一場可怕的戰爭甚至是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