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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
這是整個聯邦最富有名望的學者。
“我並不想為自己開脫什麼,我無疑預設了這個全人類,不論是聯盟還是聯邦有史以來都最為可怕的犯罪行為,但是外來文明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整個城市都靜下來聽這個老人的發言,人們心中憤怒甚至都被那富有智慧的話語所折服了。
“整個聯邦甚至整個人類的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己了,它們早在幾個月以前就被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機器奪取在了手裡。醫療機構的資料昨天就被傳遞到了網上,除了衰老的死亡,甚至聯邦都做不到第二種死法。”
“這種如同圈養動物的方式,”
那個老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想談談自己的恐懼,或者說些什麼試圖讓人們冷靜下來,“這讓我感到恐——”
“嘭!”
一聲尖銳而又沉悶的槍響。
思維有些混亂的老人還沒將自己從那樣深刻的恐懼中拔除出來,一顆遠處飛來的子彈就洞穿了胸膛,甚至在他乾瘦的後背上開了一個大洞。
子彈彷彿沒有受到任何阻力一樣繼續向後飛去,很快就消融在藍色天空的背景裡。
老人同散落出來的血肉一起從樓頂落下。
他那因為恐懼而消瘦的身體落得甚至比枯黃的落葉還慢,彷彿樹葉眷戀著春天。
灰白色衣服上的深色如同一片枯葉上不同顏色的區塊,就好像那些深紅色原本就應該在那裡一樣。
細碎的肉塊和噴湧出來的血液從高樓落到地面上時已經被風颳成了一陣小小的血雨。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緊接著他們就歡呼起來,原本靜止的人群又瘋了似的沸騰了。
幾個年輕人高叫著擠到最前面,好幾只潔白的手伸向了溫熱而又溼潤的衣襟。
臉、手和手腕都變成紅色的了。
那個如同被烤乾的樹葉一樣的蜷縮的遺體被作為戰利品似的炫耀地舉到了高處。
抬起遺體的幾個青年被眾人抬到了頭頂,然後在人們狂熱而又有節奏的吶喊聲裡那個空洞蜷縮的軀體被扔向了大樓外牆處向外斜立著的金屬旗杆。
大部分掛著聯邦旗的旗杆很早就被人們粗暴地拽到了地上。
剛好還剩門口的一根杆子掛住了他——或者說被那些青年特意掛在了那裡。
旗杆頂部的金屬球剛好填補了被子彈在後背開的那個大洞,就好像代替了鮮活的心臟一樣塞滿了那個殘破的軀體。
“這下你有了一顆不怕槍擊的金屬心啦!該死的老頭!”
“欸?不是說不會死嗎?你不是說死不了嗎?什麼?天啊!我們的生命居然不屬於我們了?”
一個十幾歲的青年用著古怪的語氣模仿著老人之前的話語。
他惟妙惟肖地表演引起了周圍人無節制地哈哈大笑。
林升沉默地盯著面前大樓處的實時投影,剛剛那聲槍響的一瞬間生命安全保障系統阻止了另外三十三聲槍響。
但顯然它沒有阻止全部——那致命的一槍顯然就是生命安全保障系統的“意外”。
林升知道,很快很多的意外就會誕生在聯邦的每一個角落了。
大量的武器正在每一個城市的中心廣場向著每一個抱有憤怒的人分發。
每時每刻都有人試圖用任何致命的武器用一切致命的方式對待那些“背叛者”。
叛亂和衝突在整個聯邦徹底的爆發了。
“1001、1543、2300……”
生命安全保障系統每時每刻都在報錯。
每一個報錯都是最為嚴重的紅色,安全系統統計的聯邦的人員傷亡數字每往上跳動一下,林升的心就跟著變得更加沉默。
“啟動最終預案吧,無足鳥。”
林升的聲音顫抖,他的上下牙床不斷地碰撞著,身體也如同篩子一樣劇烈地抖動著。
在已經變得模糊的視覺裡,林升用顫抖地手按下了那個一直立在駕駛室中心的那個大紅色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