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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濟公受祁洪儒大人邀請,在蘇州府審理了洪友全一案,蘇州府原任大人梅正元被撤職法辦。

祁大人回京將案情奏知高宗,並將全部贓款交與戶部,金殿奏明瞭濟公的囑託:賑濟百姓,防禦五雲陣之災。

又由吏部派了新任蘇州知府,正是原玉山縣令盧俊卿大人。

秦德亮給濟公行了禮,和尚說,“我可還沒吃飽呢!”

秦德亮說:“咱爺兒倆重新再吃,李二哥,給我們上八個菜,好酒隨喝隨續!”

李二心裡想:這和尚是個什麼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府衙馬步總都頭竟對和尚這麼恭敬,適才自己看錯了人,對和尚多有不恭,他可別在都頭面前說我什麼壞話……

卻說秦德亮早飯後,盧大人給他一張呈狀,說道:“你把這一案記下,要細心訪查,快一點兒破案才是!”

秦德亮看明白了案情,到街上熱鬧地方走走,逛一逛。

到了飯館兒門外早就看見濟公了,和尚正抖破僧衣呢,心裡明白這裡一定又有事了。

所以趕忙進了飯館。

剛才那武生公子打扮的人嫌濟公髒,讓李二把酒菜重新換過,秦德亮全看在眼裡。

此時,二人喝酒聊天兒,秦德亮為濟公抱不平,說道:“師父,咱爺兒倆在一塊吃酒不是一次了,我倒沒覺得您怎麼骯髒,為什麼有人一見您就捂鼻子呢?”

和尚連喝了幾杯酒,吟道:“說我髒、我就髒,不須出口把人傷。真髒假髒不一樣,一是兇惡一善良。身也肥、體也胖,肚子卻是大糞筐。貌也美,衣也好,怎知心裡太骯髒!人前君子相,背後是惡狼。”

濟公吟罷,帶著醉意一聲長笑道:“秦德亮,你的辦案差事是路劫殺人吧?我老人家給你抓著了。”

說著話,手一指前桌那個武生公子打扮的人,“你就抓捂鼻子的吧,這時候他不會動彈,你先把他右鎖骨砸折了再捆他回衙門,就跑不了啦。他身上的金錢、腕上的玉鐲就是死者之物。這一案算破了。我有一封信求你給我送到都監府交與大人鄺子鑫,就說我和尚前往太湖寨救他老爹去了,讓他立即率兵分兩路進湖內完案。我實在沒工夫見你們盧大人了,下次還來呢,我走了!”

濟公起身出飯館,直奔太湖寨去救人。

秦德亮收好書信,知道這賊人已被濟公法術定住不會動了,遂走上前,亮出鐵尺敲折了兇手鎖骨,又倒綁好了押去府衙。從都監府門前路過,親見鄺大人交了書信。

……

卻說濟公離了太湖寨,晃身直奔浙江普陀山普濟寺。

此時寺內數百名僧人身披袈裟,手打法器,列隊兩廂。

寺院坐滿了僧眾,香菸繚繞。

院中高搭法臺,臺上有兩位僧人正在講“淨土三部經”。

講到妙處,臺下幾百名僧人齊誦“南無阿彌陀佛”。

臺上兩名僧人一胖一瘦,那胖大的僧人身高足有一丈以外,滿面生輝,光光的頭上戒頂顯得愈加明顯。

身穿藍僧衣,在法臺上,雙手合十盤膝打坐。

那瘦僧人身高九尺五以上,刀條兒臉,兩腮塌陷,二目如燈,杏黃色僧衣,白色護領。

瘦借人正在講西方極樂世界的美妙莊嚴,稱佛門弟子要潛心向善,不可心生邪念,貪戀凡塵……

這僧人正講得起勁,忽然一陣如雷般的鼾聲由臺下傳來,每當瘦僧人話一出口,那鼾聲便起,聲壓講經之語。

那瘦僧人微一皺眉,雙睛向臺下一掃,似兩盞明燈一般,卻未見眾僧中有瞌睡之人。

那胖僧人也聽到鼾聲了,幾次尋找未見其人,忙與瘦僧人遞一眼色,使用佛法分身下臺,臺下眾僧看著還是兩個僧人。

這胖僧圍著臺下僧人轉了幾圈,任何可疑之人未見,剛一轉身,鼾聲又起,原來這聲音來自寺院門洞內。

胖僧人跑過去一看,笑道:“原來是你呀!”

來者正是濟公。

此時他微睜二目,用眼角瞟了那胖僧一眼,懶洋洋地說:“久違了,阿,阿,啊嚏!阿難師兄,不在佛祖那裡侍奉來此做甚?”

阿難說:“講經說法,普度眾生。道濟,你又來此何為?”

濟公說:“講完經你和迦葉得銀千兩,我來湊湊熱鬧兒。咱們是見面兒分一半兒,少給我一兩都不行!你們二位瞧著辦吧,不然咱們就到佛祖那裡講理去。”

阿難說:“阿彌陀佛,豈有此理!普度眾生是我佛如來的意願,教化群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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