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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夫,沒學過道法,怎麼搞?”裴寧一頭霧水。
“真笨,看我的。”嫌棄的稚童聲自己撞開了養劍葫的封口一掠而出。
方圓數丈之內,忽然大霧濛濛,裴寧從念珠之中取出描金繪彩的養劍葫,葫口朝下抖了抖,水流凝聚為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劍,看的裴寧心裡一緊,這可不能再鏽了,怕是要鏽斷了怎麼辦……
稚氣聲音“忒”了一聲:“你才斷了,生鏽對我就好像你們人類的結疤,是傷口癒合的正常現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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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大霧讓段惜顏警惕不已:“有人布霧想要遮掩身形?”
只見段惜顏步罡踏斗,手上指訣翻飛,口中低喝:“乙木在天,借風破障——。”
敕字說出口前,卻被孟青鞘一把按住肩頭:“別急,施展布霧之法的法器是那小子偶然得來的一樁機緣,江湖規矩,不探他人密。”
停止借風的段惜顏一臉震驚:“這小和尚手段有點多啊,符籙也會用,這道依靠法器施展的布霧之法相對那張劣質符籙當的起正宗一說,只是以我的眼力居然看不出跟腳。”
談話間,大霧消散,桃木劍柵欄中的人立老虎已經匍匐在地虛弱至極,見狀段惜顏並指為劍,默唸一個收字,數十把桃木劍懸空而停合為一體後自動飛向少女手中。
三尺桃木劍在少女手中挽了一個劍花,隨後眨眼間便化為一支桃木劍簪,段惜顏沒有盤發為髻,於是隨手將劍簪別在腰間,好似路邊買來的手工物件。
原先桃木劍柵欄所在地,裴寧站在原地一臉崇拜的表情:“段姐姐這手御劍太瀟灑了,能不能教教我?”
清清瘦瘦的少女抿嘴:“你先告訴我這頭老虎身上的纏身焰去哪了我就教你。”
“當真!”
少女點頭:“當真。”
裴寧臉上一本正經:“我獲得的那件法器恰好能滅此火,不然為何會有那大霧瀰漫。”
少女點頭理所當然道:“我這門御劍術需要在孃胎裡練習師門秘傳運氣法門,不然練不成。”
兩人信口開河,孟青鞘左手撐腮,反正事不關己。
裴寧攤開手:“那段惜顏也不是真名嘍。”
少女聳肩:“是,也不是,再說文來也不是你的真名呀。”
裴寧糾正:“是文泰來。”
老氣橫秋的少女白了一眼:“反正都是化名,文來也好,泰來也行,來來也罷。”
抓耳撓腮的裴寧只得好拳正色道:“重新介紹一下,在下裴思寧,思緒安寧之思寧,也可以喊我裴寧,敢問姑娘芳名。”
清瘦少女眼神一亮:“裴?天下無二裴的裴家居然有出家當和尚的?幸會幸會,段希言,希言自然的希言。”
孟青鞘打斷兩人的自我介紹:“看看那頭老虎吧,看上去他命不久矣。”
被剝離纏身焰的老虎虛弱無比,透支的身體此時遍佈腫泡膿水,七竅間有絲絲血水滲出,老虎以人聲開口,嗓音低沉:“多謝三位救我於水火之中,只是這等恩情怕是此生無以為報了。”
裴寧將老虎抄寫的厚厚一疊妙法蓮華經放到他爪子邊上:“日夜抄錄經文,吃齋唸佛,難為你這肉食動物了。”
努力撐開眼皮的老虎看到了一身僧衣打扮的裴寧,誠心誠意問到:“小師傅可為我解惑?”
裴寧點頭:“請講。”
“為何我道行不夠化形失敗,虎軀原形畢露,那方丈為何仍舊以施主稱呼我,反而世人多稱呼我為妖怪,同族視我為異類。”
裴寧雙手合十:“世人所見諸相非相,你見的那位方丈最起碼與道門真人,儒家君子並肩,可以說是一位佛門羅漢了。”
老虎撥出一口濁氣焦急萬分:“方丈說只要我抄寫經文百遍便可成人,可我以虎掌利爪夾筆日夜抄寫,這都一千三百二十一遍了,為何我還是虎軀,修不得一絲一毫的人身。”
裴寧略作思量:“小僧觀施主抄注的經文卷面整潔且無錯字,亦可以剋制本能不殺生食肉,說明你抄注經文時心念平靜,如此行人事有人心,便是人了,何必在意抄注經文的數量和化形失敗的虎軀,須知不少燒香拜佛之人心存邪僻,稱他們為人魈也不為過。”
老虎聞言兩隻虎爪艱難合十語氣釋然,誠心誠意道:“多謝小師傅。”
老虎聲音細若蚊蠅,最終虎爪鬆開無力垂下。
一點細若微塵的璀璨金光從老虎額頭中飛出,於空中徘徊兩圈,隨後撞向裴寧身軀,伸手想擋的裴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