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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子上看著自己的柳月梢,初見面時殷勤不已的女子笑靨如花,到現在的冷若冰霜,林青鋒不在意這些東西,幷州城裡母親跟自己說過,人情似紙張張薄。
放下那碟子回鍋肉,摘下圍裙袖套的林青鋒彎腰挪開條凳左坐下,司延鎖在旁擠眉弄眼,殷勤的給柳月梢夾了一筷子春筍:“柳仙子今日而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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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素手扒拉了一次啊春筍,從中找到一枚筍尖,柳月梢嬌柔說道:“今年正月輪到我回鄉省親,往年都是司延師兄喬裝打扮後與世俗之人溝通,但好些師兄師姐說司延師兄不辭辛苦,又常年奔波在外,月梢今年就不勞煩司延師兄了。”
修道之人雖然六親緣淺,可只要生身父母還在世,每隔上年還是會回家看看的,庶務司的職責之一就是扮成所謂的師傅道侶或者僕役下人之類的,兩方交流,庶務司便要做些迎來送往的體己事,而當事人則只需遠觀即可,儘量少的沾染因果。
司延鎖剛想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隨後就被鄰桌女子未卜先知一腳踩在腳背上碾了碾,司延鎖這才看到女子眼神彷彿會說話一般對著自己眨巴眨巴。
司延鎖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順著女子話咬牙切齒說道:“林師弟,師兄近日操勞過度,要不這趟出行你代師兄前往?”
林青鋒心想師兄你還操勞過度,每天睡到自然醒,等著開飯後吃完接著睡,閒的都出屁了,只是話不能這麼講,於是林青鋒問道:“這勾當我沒幹過,師兄你教我?”
司延鎖咳嗽了一聲:“怎麼就成勾當了,適當喬裝打扮後走一趟世俗,說些善意的謊言嘛。”
柳月梢直直望向林青鋒:“當年我上山修行,說的是遠嫁他鄉,林師兄可以扮成我的相公。”
柳月梢其實知道林青鋒心性尚可,要是自己輪落到庶務司做這雜役粗活與山下世俗打交道,柳月梢自認做不到他這般風輕雲淡,寵辱不驚。
司延鎖暗自咂舌,這柳仙子就差明說咱倆做道侶吧,沒想到平日師弟看上去不苟言笑,暗中還是一個情場高手,先前還以為柳仙子當真是因為師弟身份驟降而對其冷淡不已,沒想到只是當著人多拉不下臉來。
林青鋒語不驚人死不休:“為什麼要扮演相公,扮演她老丈人也行啊。”
正在喝水的司延鎖一口噴出,還是師弟會玩。
柳月梢怒容漸顯:“林青鋒,你知不道你現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能來找你就是對你最大的庇護?”
林青鋒點頭:“我知道,這也是我願意招待你坐下吃飯的原因。”
柳月梢一臉匪夷所思:“你是一點不把無法吸取靈氣這麼重大的事放在心上?”
林青鋒面容真誠:“有師兄在,我就不怕。”
司延鎖聽了這句話心中滾燙,夾了一筷熱氣騰騰的回鍋肉,只是下一秒就把菜默默放回了碟子裡。
“師兄能當我的擋箭牌。”
瓜子臉的柳月梢面帶刻薄道:“你無法修行這副皮囊能保持多久?山上仙人不老路,世間百態眾生相,三十年對我們來說彈指一揮,還想以武入劍道,山下文人墨客的志怪小說看了吧?”
林青鋒對此無動於衷:“師兄都可以練氣畫符,我為什麼不能以武入劍道。”
司延鎖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師弟你狡辯歸狡辯,不要帶上師兄我。”
柳月梢氣的就差拍桌子了:“千劍山有你們這兩個劍魁,真是笑都能把外人笑死,氣煞我也!”
柳月梢起身拂袖離去,司延鎖與林青鋒沒有絲毫負擔,二人對著桌上飯菜一陣風捲殘雲。
司延鎖腮幫子鼓鼓邊吃邊說:“咱山門財務吃緊的很,柳月梢回鄉探親宗門不會管,可是費用得她自己出,當然庶務司出門也得自己賺錢。”
林青鋒疑惑到:“這麼拮据?”
司延鎖終於嚥下了嘴裡的飯痛心疾首:“千劍山青衫宗是劍宗,劍修最值錢的物件都在用來鑄造縫補自己那柄飛劍了,而那些先天劍胚又勤於修煉,哪有時間賺錢,不然你以為拜劍山玄天宗為何後來居上?因為他們門下弟子不用為財路發愁啊!
吃完了飯,司延鎖坐在躺椅上,隨手摘了狗尾巴草叼著,拍著大腿哼著小曲曬太陽。
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
林青鋒則開始練劍,只是他不管站立還是半蹲,始終保持拔劍姿勢,劍是好劍,雲紋鋼鍛造千錘百煉,能稱的上利器兩個字,只是司延鎖從未見過此劍出鞘,也許跟自己那柄唬人的桃木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