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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屏風後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趙瑾瑜環視一週,目光銳利如鷹隼,似乎要穿透每一處黑暗。燭火搖曳,在牆上投下他頎長的身影,顯得有些陰森可怖。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走到書桌前,提起毛筆,在奏摺上批閱起來。他眉頭緊鎖,似乎奏摺上的內容讓他頗為費神。
楚清歌趁趙瑾瑜專注於奏摺,悄悄地從屏風後溜了出來。她動作輕盈,如同夜色中的一縷幽魂。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面上,映照出她蒼白的臉龐,更顯得她身形單薄。她提著裙襬,一步一步地向門口挪動,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任何聲響。
楚清歌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閃身而出。一陣冷風夾雜著夜花的香氣撲面而來,讓她精神一振。她回頭看了一眼書房,見趙瑾瑜依然埋首於奏摺之中,這才放心地轉身離去。
趙瑾瑜聽到動靜,猛地抬頭望向門口,卻只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他手中的毛筆一頓,墨汁滴落在奏摺上,暈染開來,像一滴血淚。他立刻起身追了出去,卻發現楚清歌已經消失在夜色中。廊下的宮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照亮了空蕩蕩的庭院,卻照不亮他心中的疑惑和不安。
趙瑾瑜回到書房,再次檢查木盒,確認裡面的東西沒有丟失後,陷入沉思。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一下一下,敲擊在他的心上。他想起楚清歌最近的反常舉動,心中疑慮更深。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趙瑾瑜喚來暗衛,一個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等待吩咐。“秘密調查王妃的行蹤,切記不可打草驚蛇。”趙瑾瑜語氣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暗衛領命後,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楚清歌回到寢宮,將信件和錦囊藏好。她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將信件和錦囊層層包裹,藏在妝奩最底層的一個暗格裡。做完這一切,她才走到床邊,緩緩坐下。她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今晚的行動雖然冒險,但也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燕王和李婉兒的陰謀,已經到了不得不揭露的地步。
楚清歌解開外衣,露出裡面月白色的寢衣。她走到床邊,輕輕吹滅了燭火,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她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她想起夢中芷若絕望的眼神,想起楚府被大火吞噬的景象,心中一陣絞痛。她必須要儘快行動,阻止悲劇的發生。
窗外,夜風呼嘯,樹影婆娑,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照在楚清歌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新的一天開始了,她也將開始新的戰鬥。
“柳如煙。”楚清歌輕聲喚道。
柳如煙應聲而入,恭敬地垂手而立:“王妃有何吩咐?”
“去準備一下,我們今日去慈寧宮探望太后。”楚清歌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柳如煙領命退下。
楚清歌走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整理衣著。她選擇了一件素雅的淡藍色宮裝,頭上只插了一支簡單的玉簪,整個人看起來清新脫俗,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一切準備妥當後,楚清歌帶著柳如煙走出寢宮,朝著慈寧宮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然而,在這光芒之下,隱藏的卻是她一顆堅韌而冰冷的心。
慈寧宮內,太后正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串佛珠,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楚清歌,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清歌來了,快過來坐。”
楚清歌上前行禮:“清歌見過太后。”
太后拉著楚清歌的手,關切地問道:“最近身子可好?瑾瑜那孩子,整日忙於政務,也不知好好照顧你。”
楚清歌微微一笑:“多謝太后關心,臣妾一切都好。”
太后嘆了口氣:“哀家老了,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只希望你們夫妻二人能夠和睦相處,為大燕江山社稷出一份力。”
楚清歌垂下眼簾,掩飾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太后說的是,臣妾定當盡力輔佐皇上,為大燕盡綿薄之力。”楚清歌語氣恭敬,卻顯得有些疏離。
太后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楚清歌的異樣,繼續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