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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殺手把林姚圍了一圈,明晃晃的鐮刀對準林姚身體的各處要害。
“先把這個最值錢的給老子擒了!”
刀疤頭領緊攥拳頭,怒喝一聲。
林姚方才還在擔心,這夥人會先突襲自己,然後拿刀挾持青薇小姐要自己放下兵器投降,沒想到只是一些頭腦簡單的莽夫。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了,可以放手開戰了。
林姚唰唰幾劍,就把這些中看不中用的鐮刀殺手打的七零八落,仰面翻天,倒地哀嚎。頭上的斗笠也不是斷裂就是滑落。
瞬間被打回原形,由冷酷的殺手變成了普通的嘍囉。
林姚在一邊逞英雄,青薇卻在一邊噘嘴跳腳,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感覺像被林姚搶了風頭。她瞄了刀疤頭領那個多話小跟班兒一眼,她指著那邊激鬥正酣的林姚問道。
“你方才說,她能賣個好價錢是什麼意思?能賣多少錢?”
那個小跟班看起來面黃肌瘦,眼睛嘰裡咕嚕亂轉,看著倒是不傻。
他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道:“怎麼也得賣個大幾百兩。要是趕上個闊綽的買主,一千兩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我們兄弟可就發了。”
青薇一臉不屑,原來人命有時候可以這麼不值錢,幾百兩有時候也就夠自己吃一頓飯的。
她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到了那個小跟班兒手裡。
青薇淡淡道:“你方才答得不錯。這一千兩,賞你了。”
那人接過銀票,定睛一瞧,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看四下無人盯著,欲偷偷揣起來,卻被青薇擋住了。
“先別忙收起來。我再問你,本小姐值多少錢啊?”
那人只顧盯著手上的銀票高興,並沒認真思考青薇的問題,只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嘛,我看最多也就值二百兩。”
光說不算,還伸出兩根手指在輕微的眼前比劃了一番,更加直觀地刺激著她。
這兩根指頭就像兩根毒刺,深深插到青薇的心坎裡,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大受打擊。她雖然一擲千金面不改色,卻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在她看來每個物件,每個人,每件事,都有一個合理的價錢。可是她從來沒考慮過自己值多少錢。
當然,每個人在自己心中都是無價的,她倒是很有興趣聽聽自己在別人眼中到底價值幾何,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
青薇氣不過,一把將那張銀票搶了過來。那小跟班兒根本來不及反應,剛回過神兒來想要奪回,卻被一個被林姚踹過來的同夥壓倒在地下。
那刀疤頭領沒想到自己這幫手下如此不堪一擊,瞬間作鳥獸散,心中不由怒火中燒。他只覺得自己的手下愚笨孱弱,卻沒想其實是林姚武功卓絕。他眼見大勢已去,也只得打起了歪主意,拔出插在地上的兵刃,準備挾持青薇。
林姚正與剩下幾人纏鬥,抽不開身,見勢不妙,情急之下只得擲出佩劍刺中了頭領的手腕。剩下幾人見林姚拋了兵刃,準備做最後一搏,卻沒想到她腰間還懸著一把絕世利刃,幾乎沒看到出鞘的動作,電光火石之間。他們手上的鐮刀全都斷成了數截。
那刀疤頭領拔出手腕的劍,血流不止,只得緊緊捂著傷口,落荒而逃。
青薇怒氣未消,冷冷瞟了一眼林姚,連個謝字都沒有,就轉身回到馬車上去了。不過也是,這本就是林姚分內職責,確實沒什麼好謝的。
林姚也懶得再追,要知道這樣的歹人殺也是殺不完的。她歸劍入鞘,卻偶然發現地上有一支銀製令牌,應該是那刀疤首領匆忙間掉落的。便順手撿了起來,在手中掂量了幾下,成色確實不錯。
仔細觀瞧,發現上面暗刻的花紋十分熟悉,簡直與金花賭坊如出一轍,只是上面鏨刻了一個“銀”字。看來這其中必有玄機,留在身邊也好,日後就算用不上也能熔了換成銀兩,於是將那令牌揣入懷中。
她打完這一架,心中暗爽,得意起來。以前在雙威鏢局,都是聽他人命令,受別人驅使。如今自己做主,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果然快哉!
只是這劍鋒染了汙濁的血跡,只得到旁邊的小河中浣洗沖刷一番。可沒成想到,還有一人偷偷潛藏在麥田之中,此刻現身拿刀架在了思思的脖頸上。
聽到呼救,林姚匆忙趕回。她不由感嘆自己確實有些得意忘形,麻痺大意了,才會被這漏網之魚算計。不過這人衣著打扮乍看又不像是跟那些人是一夥的,手上的兵刃也只是一把短刀。好在就他一個也沒什麼好怕的。再者說,這挾持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