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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姚還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青薇他們的蹤跡,行至一家酒樓門口,忽被一人攔住了去路。“我家主人有約,請姑娘賞光前去一聚。”
蹬~蹬~瞪,林姚跟隨那人緩步登上了階梯,轉眼來到了酒肆的二樓。
皇甫賢和劉一線喝的正美,相談甚歡,早已恭候多時。
“別找了,你找的朋友已經自投羅網進了烏脫幫。他們以為你還在那,正準備去救你呢。”
林姚眉頭微蹙,想這皇甫賢說的也不無道理,水公子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救我的。不過青薇既然跟水公子在一塊,她也便稍稍放下了心。不知何時,林姚這個貼身保鏢變得特別盡職盡責,處處關心這個多金的僱主小姐。
“你為何會知道我還在滁州城內?”
“這滁州城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在我烏脫幫的監視之下。”皇甫賢得意道。
“倒是你,卻不辭而別,令我好生難堪。”
林姚倒也不客氣,十分大方地端坐在了皇甫賢對面的位子上,挑眉淺淺笑道。
“本姑娘若想走,你們也攔不住。”
皇甫賢道:“不過你應該感謝我,否則你已經兩度陷入危險了。”
“此話怎解。”林姚一臉不屑的柔聲問道。
“你以為昨日你能輕鬆逃離是為何,還不是我有意放你一馬,那些守衛的兄弟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否則怎會一個追擊的都沒有。”
“哦?那我還真要謝謝你咯?”
林姚拎起酒壺,很快斟滿了一杯。她舉杯在半空輕輕一頓,算是敬皇甫賢了,然後一飲而盡了。
皇甫賢側顏和身旁劉一線對視了一眼,撫掌笑道:“好!沒想到林姑娘竟然如此豪爽!妙極!妙極!”
“那第二度,莫非就是方才?”
“林姑娘果然聰明得緊,你可知方才,在你身後正跟著五個殺手。”
“殺手?我倒是真沒瞧見。難不成這光天化日,在大街上還會有人被暗殺?”
皇甫賢神色頓了頓,又笑著說:“呆會兒,你就明白了。過不了多久,這樓下就會上演一出好戲的。”
林姚不知道皇甫賢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並未理睬,只是自顧自的夾著桌上的菜吃了起來,從昨夜到現在,她還水米未進,面對這一桌珍饈美味,還是先填飽肚子,一會兒就是打起架來也有力氣。雖然是他們吃過的菜,但也應該是沒毒的,倒可以放心吃。
面對林姚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鏢師模樣,皇甫賢和劉一線面面相覷,忽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樓下的街上,依舊熱鬧。從街的盡頭走來一人,與逛街的行人是不同的,遠遠地就能覺出他帶著一絲殺氣,穿著打扮也是武林中人。
那人是個冷麵虯髯,身體結實的大漢,面板黝黑,目露兇光,一把精鋼刀緊握在手中,刀鞘上龍飛鳳舞的雕琢了許多,看上去也是金光閃閃的,應該是把寶刀。
他正是宿州「金刀門」的門主,胡亦波。只見此人大步流星的走在街上,滿臉嗔怒,霸氣十足,絲毫不避行人,足所踏之處即是路。四周的人看到此人都下意識地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街上的行人多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狠角色,投以驚懼的目光,紛紛敬而遠之,卻好像有有五人例外。分別是街邊賣梅子的小販,街轉角處挑貨的挑夫,迎面而來趕車的馬伕,蹲在路旁乞討的瞎子,還有一位專門替人占卜的方士。
胡亦波緩步行至街中央,那個賣梅子的小販粗布麻衣,頭纏方巾,一身市儈打扮。見到胡亦波過來,則主動開口,熱情洋溢地詢問道。
“這位大哥,要不要買些梅子?多汁可口!”
胡亦波頓住腳步,只是側目用冷冽的餘光掃了一眼那個小販,並未理會,繼續前行。但卻被街轉角剛走過來的一個挑著擔子的挑夫攔住了去路。那人肩頭的扁擔上扛了兩大捆柴火,簡直要把他湮沒在裡面了,幾乎看不到他的臉。
胡亦波和他撞了個正著,誰也不避讓,就這樣僵持了片刻。本來就怒氣衝衝的胡亦波厲聲喝道:“快給老子讓路!”幾乎同時,右手已做出了個拔刀的架勢。
可就在須臾之間,這個挑夫的柴火堆裡閃出了一個泛著寒光槍頭,忽地直接刺向胡亦波的胸口。原來那條扁擔其實是一杆銀槍!
胡亦波雖然未曾來得及拔刀,但他也不是木頭,迅速側身一避,讓出了銀槍的槍頭。可就在此時他身後賣梅子的小販從裝滿梅子的竹筐中射出了兩柄飛刀,迅雷電疾,無聲無息,誰也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