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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小丫頭片子,是飛羽劍秦無豔?怎麼看也不像。”

林姚挺胸傲然道:“我是飛羽劍傳人,不行麼?”

高梅用紅綢絲帕捂著嘴嘿嘿笑道:“也罷也罷,本人也好,傳人也罷。只要有了這個招牌,就能賣錢。咱們這兒的客官,有多少是與她有過節的。反正有這把劍擺在這兒,就好說了。”

“高老闆,天色已晚,別再耽擱了,這丫頭的穴道估計也快解開了。”

高梅冷冷道:“這臭丫頭到了老孃手裡,你們就放心吧。”

林姚心念道,這臭婆娘,怕就是銀月樓的老鴇子吧,怎麼只隨身帶了兩個丫鬟就出來了。不過也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姿色。”

那二人乘小舟漸漸遠去。

高梅轉身方要指使丫鬟押著林姚回去,卻發現她手上的繩索早就鬆開了,心下不由一驚。

霍然抬頭,只見林姚嘴角微揚,手指之間已然畜滿真力,一掌拍向高梅前胸,真氣一蕩掌風翩翩而飛。

只聽撲通一聲,高梅就應聲墜入江裡,在水中胡亂掙扎幾下,沒入一朵浪花之中,隨著江水泛起的幾個旋渦,很快不見了蹤影,江水湍急,順流直下,甚至連呼救之聲都沒聽到。

她身旁的兩個婢女見此情景,嚇得花容失色,呆立岸邊,顫顫巍巍,不敢動彈。

林姚一把奪過其中一人手中所執的飛羽劍,反腕拔劍,指向其咽喉。

“速速帶路,去銀月樓!”

兩個婢女被林姚脅迫著,也不敢不從。

在路上,林姚自然是一路打聽銀月樓的種種事情。

那兩個丫鬟倒也知無不盡,言無不答,就是說到傷心處,便嗚嗚抽噎起來,哭的梨花帶雨,甚是可憐。

她們二人身材柔美,嬌俏可人。一人外罩桃紅外衫,雙丫髻,鵝蛋臉,杏仁眼,另一人身披翠綠霓裳,雙環髻,柳葉眉,吊角眼。

林姚看得出此二人也本是誤入風塵的良家少女,便和聲問道:“你們二人叫什麼名字。”

紅衫少女拭乾淚水,悽然說道:“我姓陶,花名喚作桃灼灼,她姓柳,花名則叫柳依依。我們確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她爹爹因為在外面欠了賭債,我則是家境貧寒,爹孃早亡,又無錢給弟弟看病,這才淪落至此。”

林姚扼腕喟嘆道:“原來都是苦命的孩子,不過銀月樓勢力為何如此之大?”

柳依依道:“銀月樓絕非普通青樓,不但在揚州,蘇州、鎮江等地皆有分號,秦淮河兩岸的大小風月之所,幾乎都與之有染。與百年老字號怡紅院,分庭抗禮。”

桃灼灼道:“銀月樓,不談詩詞歌賦,風花雪月,也不攻絲竹管絃,歌舞曲調,而是專攻武女。”

林姚驚歎道:“舞女?”

桃灼灼道:“武功之武。”

柳依依介面道:“昔日揚州瘦馬,今朝銀月籠沙。”

桃灼灼又道:“這位姑娘,銀月樓守衛森嚴,你沒有令牌是進不去的,你若想尋你那位朋友,更是難上加難。”

柳依依道:“高梅腰上本來是有一枚的,可惜她被你打入江中了。”

林姚從懷中掏出一枚銀牌,淡淡道:“你說的可是此物?”

兩女錯愕非常,連連點頭道:“正是。姑娘怎會有此信物的?”

林姚淺笑道:“這你們自不必知道,不知這信物有何用處?”

桃灼灼道:因為銀月樓中等級森嚴,有樓主,管事,老鴇,護衛雜役,婢女丫鬟。每一等級都有男有女,當然最多最低賤的的還是姑娘咯。銀月樓分號眾多,來往交流十分密切。每日往來人員繁雜,進出需以令牌為號,以防止有姑娘趁亂逃走。”

林姚心道,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在此時派上用場。看來那火山銅印更加不同凡響,必定也是大有用處。

“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只要乖乖把我帶到地方便是。”

二人對望了一眼,欣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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