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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的城牆下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一堆堆,沒錯是一堆堆而不是一隊隊新軍軍士凌亂的站著,吹著寒風,喝著稀粥吃著大餅,有些人不以為然的嘻嘻哈哈,這些人可能是受到軍官的蠱惑,衣衛出城就是給關寧軍架架勢就回來。有些人則是愁眉緊鎖吃飯都打顫,卻是咬牙切齒地不知道說啥。
忠銳營的軍士擠滿了一個街道,附近的居民都把門窗鎖的死死的,屋裡也是熄滅了燈火一片漆黑。分發稀粥大餅的衙役推著小車在路上游走,分發今日和明日的大餅,幾個哨的新軍沒精打采地領到吃食就蹲在牆角或者大路上吃起來。
比起其餘幾個哨的蕭條,火器哨卻是另一番景象,雜役隊的眾人抱團而坐,大口地嚼著餅子,不時還有笑聲傳出。幾個什長在眾人中走動,不時傳來諸如:
“多吃點,這可是出城前最好的一頓了”
“到了林裡野兔可抓不住,多吃些走得遠”
“白天別走官道,晚上再沿著官道趕緊跑。”
可謂是“軍心可用”。
遊騎兵和雜役隊都是鼓鼓囊囊的穿戴者一堆的東西,乾糧袋和皮帶皮盒,加上毛毯水壺,比起周遭的其餘幾個哨的軍士真的是帶了太多的東西,別的哨真的是貫徹了上官的意志,就帶了武器和外出一天的東西,連過夜的裝備都沒有。
夜色漸濃,隨著鑼鼓的聲音,一堆堆的軍士被趕上曾經站過崗的西便門與廣寧門城牆。因為現在北京城的各個大門都關閉封鎖,等閒不得開放,否則都不用建奴打過來,外邊當肉盾的明軍都會湧入城中。所以在城牆上早已準備好的京營軍士開始用繫了繩子的筐子把人往下送。一時間整個城牆外圍稀稀拉拉全都是繩索與筐子上下送人,宛如一個長滿觸手的怪獸。
城牆外的明軍成分複雜,有的是關寧軍有的是勤王的各地衛所軍,還有就是京營部隊佈置在城外的軍隊,紛紛看著這些垂下城牆的軍士,好一點的就是推推搡搡規整隊伍,壞一點的就在旁邊說三道四隻言這些人都是去送死的。搞得下城的軍士驚駭萬分,城上的軍士看到下邊的新軍有些潰散就不想下去,結果原本很快的行動拖拖拉拉到了大約戌時(後世晚上八點多)才集合完畢,各個新軍營都在城外明軍的軍營外列出了隊伍。
此地是大明的西邊城門,上次廣渠門大戰後,後金軍見明軍野戰部隊大部被打殘就大軍四出劫掠京畿,前些時日後金大軍從北京西門而過,向良鄉劫掠,滿桂受命帶人出了西門與建奴對戰,也就在今日已經戰沒於良鄉前線,雖然邊的仗已經打完了,只是訊息不通,京城諸位大人不知道虛實,就讓申甫帶人去端了建奴後方支援滿帥。
這申甫向來就被兵部和京營的大佬不喜,趁這個機會更是敦促其帶兵出戰支援滿帥,乃至接到滿帥戰死的訊息也還是敦促不停,這才有了此次出城迎擊的破事。按照歷史書上的說法,是這申甫聽聞滿桂戰死於是含恨起兵而出,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最後也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只是可憐了這二萬京城流民與窮苦百姓,真是“可憐盧溝橋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此事暫且不表,再看張元彪此時也帶著手下安靜的站在行軍佇列之中。
這人員上萬,無邊無際真的不是蓋的,黑壓壓的隊伍佈滿了城牆外的空地,站在護城河橋邊,一個營一個營的過橋,黑夜之中人喊馬嘶甚是熱鬧,這熱鬧都驚動了遠處的建奴大營,此刻那邊也是燈火通明,遠遠地還有一連串的火把在移動,待大軍過了護城河,傳令兵開始大聲呼喊本次的行動命令,那就是向盧溝橋移動,準備按照兵部大人們制定的計劃去堵住搶掠而歸的後金大軍,與其決一死戰。
各營聽到這個指示紛紛罵街,說上官這是在“欺眾”,因為被坑出來時說的是協防城外軍營,現在就成了與建奴決戰,紛紛嚷著要退回去,一時間哪裡還有半分士氣,但是看著後邊緊緊關閉的營寨與護城河橋頭戒備的明軍,都明白這出來就別想回去了,一時間蹲在地上哭的,哀求回去的連成一片
隨著金鼓齊鳴,中軍的隊伍開始緩緩移動了。其餘的隊伍也在軍官的彈壓下開始行軍,這些軍漢就在這寒冷的夜風中開始向城西郊走動,移動的火把連起來一條長長的火龍。
張元彪也是手持著火把帶著還算整齊的隊伍走在忠銳營的最前邊,沿著官道向兩側看去,不斷地有新軍士兵丟棄了武器與旗幟逃跑,明軍素來軍法森嚴,對付逃兵與失敗主義者根本就不討價還價,抓到就是一刀,只是各個隊伍的軍官士兵也忘記了去抓逃兵,只是猶豫地向前走,隊伍那是越走越少,官道兩側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