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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村的規模比上一個要大了很多,只是破敗程度更甚於前者,出了大量被焚燬的房屋和破破爛爛的街道以外,一些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屍體被隨意的扔著,看著打扮都是百姓民夫,要不是因為冬季寒冷,這邊早就惡臭熏天了。
凌亂的各種東西四處散落著,大多是些不值什麼錢的破衣爛衫和糧食,倒斃的這些受害者因為沒有人收屍都這麼維持著慘劇發生那天的模樣。應該都是本次建奴圍城的犧牲者,土匪哪有膽子在京畿地區屠村劫掠。
這些倒斃的人,他們原本在這悠閒的生活,京畿地區商業化發達,附近的民眾出了耕地之外還能紡織或者在城郊打工掙錢,雖然談不上富足,但是相較於內地的百姓還是豐衣足食。現在這麼慘,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幾間磚瓦房沒有被大火波及到,孤零零地立在一片白地地村中,透著黃昏時地光亮,幾個建奴騎兵也在那裡升起了火堆,大搖大擺地支起了帳篷好像是要睡下。誰知道是不是一會兒人都躲在草叢裡等著我們過去劫營,不過現在有了落腳地地方,那就得趕緊安頓,冬日的夜很漫長,他們願意在外邊草叢裡等著劫營就等著吧,我們這邊也得趕緊安頓防禦與暗哨,省的他們等著劫營不成來這邊劫營。缺乏肉搏能力的我方可是架不住五個建奴猛人的衝殺,下一步還是要恢復刀盾手,否則建奴近身一點勝算都沒有。
水井裡面已經堆滿了屍體,也不知道是建奴所殺還是怕被建奴侮辱選擇跳井,總之是這裡最大的水井沒辦法取水了,好在不遠處一個被焚燬的小院中還有一個小的水窖,裡面的水雖然不太新鮮,但是燒開了還是能喝。也就在兵士的簇擁下,急急忙忙弄了需要用的水解了燃眉之急。
“李十二,你帶著輜重兵把大屋附近的鄉民骸骨都收斂到那邊的破屋中,遠處的就顧不上了,你們記得拿布遮掩口鼻,弄完後洗乾淨手再回來。”張元彪吩咐道:“這些百姓也就是比我們往北京城跑的慢一些,若是我等沒有走到京城,說不得也是這個下場,就當是我們的手足親人,盡力去做吧。”
李十二也沒說啥,機械麻木地帶著幾個輜重兵遮掩上口鼻拿了兩塊門板就去鏟了屍體搬走,人間慘劇他們這些流民在這兩個月裡看的多了,清理屍體也不是第一次去做,幹起活來也沒什麼猶豫不決。
看著忙碌的軍士們,我也坐在大屋的門口解開綁腿,心裡盤算著以後一定要組建馬隊,只要會騎馬就行,再也不能讓幾個敵人騎兵就盯得死死的,這種失去了自由的感覺,彷彿幹啥都有一隻眼睛盯著看,讓人頭皮發麻卻是無可奈何。還有肉搏隊也要有,繳獲了這麼多的鎧甲,只要有壯漢披上兩層棉甲,那也是低配版刀槍不入的人肉坦克,進攻缺乏果斷,防禦時總能給火銃兵爭取一些時間吧。再有就是這滑膛槍的精度簡直是人神共憤,別說一百步,就是五六十步都沒個保證,大名鼎鼎的魯密銃打起來跟放穿天猴似的全憑運氣,以後這排隊槍斃步兵怎麼可能是六十步內後金弓箭兵的對手,這邊排著隊往前走,拋射的箭矢就把人都打死了,這火槍還得改造,燧發是基本的,精度也要上去才行。
餘下的遊騎兵就分為兩隊,一隊在大屋外隱藏在破牆內三三兩兩埋伏在破牆後或者廢屋裡湊成暗哨警戒,火摺子或者點燃的火繩就被放在一旁用破磚爛瓦遮掩,佈置下來了當夜的暗號“公雞”,被詢問的人就要回答“水牛”,任何說不出暗號的人都會被射殺。
張元彪在計劃將來跑路的時候就在琢磨如何夜襲與反夜襲,天天給這些人吃雜碎菜補充維生素,就是怕到時候夜盲被人晚上一鍋端了。就有計劃地訓練夜間逃跑,所以對防止夜襲也是下了功夫,有時候在軍營裡晚上直接就模擬放哨與策應配合,其實暗哨是很容易隱藏自己的,因為不去活動發出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更容易張元彪從不多得後世軍事故事記憶中尋覓了一個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晚上放哨的所有人都匍匐前進,一旦發現外邊有人在站著走不喊暗號就就直接放銃擊倒,沒有任何示警。
當夜任何人不許離開大屋附近,就是要拉屎撒尿也要在這大屋旁自己挖坑解決,要是出了大屋遠一些就會被擊殺,這個就沒人會負責,所以這些在屋裡的兵士連小解都不出去了,直接就在牆邊解決,沒多久屋裡就是臭烘烘的,只是這流民大軍啥沒經歷過,壓根就沒人哼一聲。
屋裡燃著炭火暖烘烘地,大家都解開了綁腿,屋裡的十幾個遊騎兵抱著武器靠著牆睡著了,因為半夜他們還要去換崗,所以都沒人再說話,除了偶爾有人咀嚼東西喝水發出微弱的聲音,寂靜的夜裡這邊反而更加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