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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的時候,張元彪把臨清軍和自己的隊伍進行了分開,所有的臨清軍都是在左臂上纏了白色棉布以示區分,這樣就統計出來了這個營地中一共有一把五十餘軍士,傷兵當然不算,他們都被安排在最大的帳篷中休息。
營寨中有很多的油脂和柴薪,王樹正就在外邊點了大堆的篝火預警,還安排遊騎兵與臨清軍分組值夜,這樣的營寨還有壕溝,確實不適合夜襲,就放寬了心在營地中四處尋走,號召大家多多吃飯,不可放鬆了警惕,才想起來外邊還有幾百的百姓在忍飢挨餓吹冷風。
“李國藩。”張元彪喊道:“那些百姓也要吃飯,你多讓人煮些米飯送去。”
“已經讓人送過去了,還在那邊點了幾堆篝火,百姓都圍著篝火取暖,晚上不會太難熬。”李國藩說道:“我還從那堆百姓中選取了一些青壯暫時入了我輜重隊負責幹雜活。”
“國藩,很好,以後就這樣。”張元彪看著李國藩瘸著腿走來走去也是大為欣慰,說道:“你多弄點那些百姓,餵飽了先,然後給他們穿上棉甲,給點武器,明天上午就讓這些人在外邊繞著營寨走,大聲喊些話,讓建奴不能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少人。”
李國藩點著頭就走開了。
大年初一的夜就這樣過去了,張元彪還是一如之前裹著棉被在木柵欄後和衣而睡,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他手裡撰著六響柯爾特,生怕戰鬥力強悍的後金軍發動夜襲,這一夜非常的漫長,也不知道驚醒了幾次,張元彪捱到天亮時就被武裝輜重隊的軍士扒了盔甲拖到帳篷裡睡覺,捱過去了這個最長的一夜。
張元彪被自己的兵士從睡夢中叫醒,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大碗的燴菜和大碗米飯,這燴菜是正兒八經的蔬菜,對於出了北京城就沒好好吃過飯的張元彪來說,那些綠油油的蔬菜簡直是夢幻般的誘惑,不管不問地就端起飯碗開始大吃起來。
吃了一會才想到問問現在是什麼時間,那個送飯來的軍士說此刻已經是午時了,張元彪才明白自己又睡了一個上午。
吃完了飯就讓這個軍士幫著自己披上了甲冑,一樣的鎖子甲和鑲鐵棉甲,拿著三眼銃就出了大帳。四周都是站著或坐著的軍士,有些是纏著白色布條的臨清軍潰兵,他們的長官要麼戰死要麼帶著家丁跑了,所以此刻都被堆在一起被朱大志管理,總數大約也就是百十人,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著臨清那邊的土話,也不知道說的是啥。
“張兄弟。”朱大志看見張元彪過來就上前搭話:“這些弟兄是村寨裡逃出來的,我暫時先收編了他們,等到找到他們的上官再還回去。”
“很好,現在大敵當前。”張元彪看著那些蹲在地上的臨清軍說:“也別整啥了,趕緊都披上甲分發武器,告訴他們如果無法守禦這個營寨,大家真的是沒地方去了。”
“這個曉得。”朱大志說道:“村寨那邊打的很慘,馮千戶也戰死了,其餘的百戶或死或逃,這下臨清千戶所可慘了。”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咱們現在也奪了建奴的營寨,看起來繳獲頗豐,等回去了再整備臨清千戶所就是。”張元彪也不願多說這些沒用的就拉著朱大志的手說道:“昨日你的人也很能打,等建奴退了,也要給那些弟兄們放賞。”
說完張元彪就繼續向營寨門口走去,看見了指揮人清理繳獲的李國藩,就看那一箱一箱的輜重被摞起來,張元彪就知道這次發了。
“國藩,這些都是什麼?”張元彪指著那些箱子問道:“看起來都是沉甸甸的。”
“什麼都有,金銀銅器,鐵鍋鐵鍁,布匹絲綢,啥都有。”李國藩也笑著說:“這下發了大人,建奴撤的急很多東西都沒拿,還留下了幾匹馬,只不過咱們的圓陣被建奴佔了。”
“啥?”張元彪嚇了一跳問道:“受傷的弟兄帶出來了嗎?”
“帶出來了,昨天打完陳浩南就被你派去帶他們過來,按著你的吩咐讓臨清軍的潰兵帶了受傷的弟兄和戰死的弟兄過來了,還推了一些輜重與建奴的首級,想著去把剩下的東西拿回來,那建奴的騎兵就出來了,王樹正說他沒人去阻攔,就眼看著建奴把圓陣裡的銀子和輜重都搬走了,就連帳篷啥的也是被全部拿走,建奴還把昨日射進去的箭矢都拿走了。”
“火藥帶了嗎?”張元彪問道。
“火藥拿出了一些,倒是不多,王樹正說火藥現在確實不多了,但是一個火銃打二十次還是有的。”李國藩指著遠處拿著棍子毆打軍士的王樹正說道:“大人可以去問問他。”
張元彪看著王樹正毆打軍士,也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