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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彪坐在山坡上揮揮手說:“傳令兵。”
一個親衛從隊伍後邊走了過來,抱拳而立。
“記,傳遞給王樹正。”張元彪說:“前方敵軍步軍前來,讓隊伍變陣,準備正面迎戰。去吧。”
傳令兵記錄完就抱拳離去,不遠處的旗手接到命令,就開始向山下的王樹正部揮舞令旗。
這樣傳遞軍令自古就有,在這樣通訊靠吼的年代,揮舞小旗來通訊那是非常的高效,只是這樣的傳遞命令只能是簡單易懂的,因為中國的文化太牛逼,想要多多的夾帶文字,那都是有些徒然,反倒是歐美國家使用拉丁文書寫,他們的旗語在後世加入了摩爾斯電碼的原理後,反而更加容易被傳遞。
張元彪的命令基礎是來自於戚繼光所寫的《紀效新書》,這本是前文提到了。
戚繼光也是明白人,知道文貴武賤的大明社會缺乏專業的軍官,文人們對於軍隊的建設都是停留在戲文上,所以就竭盡所能地去編寫了這樣的軍事著作,不僅包含了軍隊管理、賣命理論和殺敵技巧組多方面,全書的內容上至思想教育,下至軍旗的繪製都一應俱全。
完完全全就是戚大帥對於明軍的廣大指戰員一百萬個不放心,怕這些天天不務正業的軍頭們羞於提問而胡亂帶兵,多少看看這本書,按照這樣的標準去練兵,也算是有個參照。
隨著命令的下達,遠處紅色的軍陣開始移動,最前邊的軍陣軍官吆喝著命令向前走去,原本的空心方陣開始徐徐展開,面對著正前方形成了一個兩排軍士組成的紅色人牆,軍士們開始取下刺刀,配合著軍樂和鼓點自行校準隊伍的間隔,然後在鼓聲停止後,都是以輕鬆地姿態對著前方站好,靜靜地等待著彙集而來的其餘方隊。
各個百人隊都是如此活動,他們按照軍官們的指揮,開始在原野中前進,不管是前方的土地多麼的崎嶇不平,軍士們都是昂著頭邁著整齊的步伐往目的地走去,很快,一個更長的紅色人牆就列好了,身後的輜重兵與輔兵們驅趕著輜重馬車也推進至隊伍後側,組成了鬆散卻又火力兇猛的後軍。
一些武裝輜重兵還在輜重大車一側開始披甲,這些預備肉搏的輜重兵都是全軍的精銳近戰專家,身披雙層甲冑的他們,拿著大大的盾牌和單手戰斧分散在戰線後方,時刻準備與迫近的敵軍肉搏。
本來武器散亂的肉搏兵都有自己的趁手武器,強迫症患者張元彪覺得這樣不太好,就考慮再之後,摒棄了明軍制式武器雁翎刀和長兵,所有的肉搏戰士都改為手持單手戰斧,這玩意操作簡答,無論是對付重甲步兵還是對付無甲的輔兵都是格外好使,直上直下地揮下去就好了,而且斧子的保養簡單不易損壞。
整齊的陣線建立完畢後,張元彪和一眾軍官都是大為滿意,畢竟山坡下的隊伍是自己隊伍操練出來的,能這麼高效完成變陣,如此密集地齊射,定然能夠讓敵軍吃盡苦頭,一百步內能承受多大的傷亡?三成還是四成,恐怕兩次齊射就把敵人給打潰了。
“怎麼不見散兵派出去?”張元彪一邊看,一邊問身邊的李國藩。
“大人,您不是做出來了一個大斧。”李國藩比劃著說道:“就是那個能把大火銃架上去用的那個,現在還沒有裝備上,所以散兵還是跟線上列中。”
這麼一說,張元彪也想起來了。
散兵一般都是選擇軍隊中的優秀射手來擔任,一般的任務就是擾亂敵人的行軍,干擾他們的射擊,在拿破崙戰爭時代還是很厲害的,只是張元彪鼓搗不出來膛線火銃,精確射擊那是沒門,所以就單獨讓倭人工匠們打造口徑更大的火銃,以期獲得更遠的射成和更大的威力,那最少得讓敵軍大吃一驚。
於是張元彪就想起來了俄羅斯的射擊軍制式裝備大戰斧,這種戰斧的斧葉有個豁口,可以讓軍士把巨大的火銃卡在上邊射擊,近戰的時候再拿出來戰斧砍人,也算得上是一舉兩得,當然自打射擊軍用戰斧當支架後,這玩意就真的成了支架極少用於近戰,終於在彼得大帝改革時就退出了舞臺,俄軍也像西邊的鄰居們一樣都端上了燧發火銃。
但是處於冷熱武器交替時代的明末,戰斧加火繩槍還是可以搞一搞的嘛,散兵們在齊射前挑釁和隨意開火,激怒或者恐嚇對方的步兵,也是一個極好的戰術,當然身後的線列步兵要是開火,這些散兵就要趴在地上等著隊伍過來後再歸隊出戰。
張元彪就打算給散兵裝備口徑更大結構更簡單的火繩槍,戰鬥時架在戰斧上射擊,發出的聲音肯定要區別於身後的臨清軍燧發火銃,這樣射的遠的大火銃自然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