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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清軍在偏遠的西南鄉鎮中游蕩了一圈,三天的合訓算是結束了。
透過這次的合訓,軍官與士兵之間的熟悉度再次得到了提升,也在行軍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些隊伍的問題,比如補給和野戰宿營,以及軍士們的鞋子不適合長途行軍。
羅列的問題被軍官們口述或者鬼畫符地寫好,再由派下去的書吏一一記錄送予張元彪的署衙匯總,然後交由吳康、李國藩等人組成的“戰爭軍法處”商討解決。
編制這些軍規是個很費勁的事,既然是要給臨清軍全軍進行梳理,其中的工作量那是可想而知,而且張元彪還從遊騎兵中選出了幾個老兄弟來商議佇列轉換與佇列間距,這個尤為重要,其研究成果是要直接送到張元彪處審閱,在透過後還要拿到校場演練,由不得大家都絞盡腦汁去思考如何把這些事情做好。
閒下來的張元彪就在院子裡鼓搗他的新玩意——混凝土大炮。
這玩意除了重量上可以讓軍士們重視起來,其餘的功能就是零。
這也是無奈地舉動,臨清軍需要大炮進行訓練,但是一直沒有完成對大炮的生產。
小型的弗朗機仿製品雖然也能使用,但是這樣弱雞的火炮明顯無法進入張元彪的視線。
弗朗機炮之所以退出歷史舞臺,那都是因為他們的洩氣太大,這樣的情況導致了射程的減少,無法使用於日趨激烈的海戰和陸戰,所以張元彪不打算給部隊裝備這些落後的弗朗機應用於野戰。
野戰,還是要成熟的炮兵,而不是弗朗機炮兵。
張元彪畫出了模具的圖形,一個長條的圓筒子,然後喊來木匠打造好之後開始澆築混凝土,經過一天的凝固後就得到了一個大大的長條,不僅很重還很醜。
黃婉薇看不懂這是什麼,就告訴他澳門的鄧博朗,就是那個掮客從南京過來了。
說到這鄧伯朗,也算是個奇人,崇禎四年年底的時候帶著張元彪派的王龍、王虎兄弟和書記員就回了南方,在南京呆了一段時間兌換銀錢和銀票後,就帶著這些大明國的人大搖大擺地住在了澳門,整日帶著純潔的王龍王虎兄弟周遊於繁華的澳門,與各色的水手、商人交換著資訊。好歹是忽悠了一些來到東方淘金不成的破產洋人,一群乞丐們得益於劉小秀姐妹的商行往大明跑路投奔張大人,而彼時正在登州前線苦戰的張大人顧不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只是安排了幾個書吏統計和看護,也不管他們懂不懂都被派去了臨清軍內部的工匠部,和那些日本人做了鄰居,每日也是被要求去打鐵,時間長了也倒成了合格的鐵匠。
當然,鄧伯朗時不時地也會送來一些稀奇的工具或者藥物,以及一堆堆據說是泰西鍊金術師的最新傑作的黃色固體,據說是金子。
咋可能是金子,若是金子鍊金術士就能非常牛掰的給全世界展示了。
當然這些東西沒認識的,只是被堆積在張元彪私人的庫房中,這也是張元彪的心頭好,裡邊堆積了很多的東西。
自打張元彪回來後,就去慰問了日本國和泰西國的工匠們,對他們的近期用心工作表示了真誠的的感謝,還放了賞,鼓勵大家在前進的道路上取得更大的輝煌。
“大人,我是個水手,在船上能當個大副。”一個泰西鐵匠當時喊著。
“郭峰。”張元彪當時就喊道:“記下來,送到東明去····”
日本的倭人工匠生產的主要是火銃,這些精細的生產一直是張元彪的關注點,除了燧發火銃的改進,還弄來了一些兵書,比如讓倭人工匠在這邊鼓搗兵書上記載的迅雷銃,這個不是下載小電影的迅雷,是一種很神奇的後裝燧發火銃,沒錯,後裝的。
這個火銃的發明者就是王世楨,他根據南方繳獲的小弗朗機為原理搞出了類似於弗朗機的後裝火繩槍,這玩意不考慮氣密性,真的是大殺器,當然歷史上也沒有人裝備,就是一個可行的假想圖,張元彪發現後,就意識到了這個劃時代發明的重要意義,把這個課題專門佈置給了倭人工匠,一年下來也就是完成了一個樣銃,連發射的時候,那個射手都要躲得遠遠地放射,也是不容易。
這樣的,一般也就束之高閣了,但是張元彪知道這個是未來發展的趨勢,還是給予了巨大的肯定,鼓勵他們繼續加油。
泰西的工匠,也不管是不是工匠,或者幹哪個方面的,都被張元彪給了一個巨大的命題,那就是製造齒輪,大大的齒輪,這玩意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複雜,也算得上是文藝復興時期工程學上取得的巨大勝利。
俗話說,只要齒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