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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張元彪去參觀了所有戰俘談之色變的礦場,其實就是在鐵廠周圍的礦洞。
在戰俘引入挖煤環節之前,這邊的煤鐵礦石都是從其他的山頭收購,大多是當地的豪強和土匪暴力機構開設的場子,鐵廠只管冶煉,不管這煤是怎麼挖出來的。
那些山頭原本分散的小作坊,在鐵廠擴大後,也搞出了什麼聯合會,一起商量著漲價。
這就像中原王朝與遊牧民族的二元帝國一般,中原王朝打內戰時草原上就是四分五裂打著玩,等著中原王朝成了集權國家,草原上的部落為了生存與對抗也會自然而然的形成越發緊密的聯合體。
一群沒文化的土匪玩起了聯合漲價,定然是其身後的官僚和地主們搞的鬼,臨清商會提出了意見也白搭,人家就盯著錢呢。
對於這種事沒辦法解決,大家身後都有人,鐵廠是任城衛和臨清商會組建的,其中也有一些官員們的乾股,而護衛的隊伍直接是臨清軍系統操練出來的,本來就是指望不上任城衛的垃圾戰鬥力。
於是第一次的械鬥在崇禎四年就開始了,起因是鐵廠故意製造的摩擦意圖開一個新的礦場,周圍的幾個山頭就派出了七百多的礦工來打群架。
這種群架那是禁無可禁,到了現代社會,愚昧的鄉村之中還會偶爾爆發,反正就是打一架定勝負也決生死,雙方無論怎麼搞,都不能驚動官府就是。這也算是道上的解決方法。
戰鬥的結果很沒有懸念,鬆散組織的礦工拿著各種趁手的工具在鐵廠外被史家兄弟帶著三個百人隊的護廠隊追著打。
這三百護廠隊其實就是三百刀盾手,只不過打架的時候把刀換成了包鐵木棍,這玩意打在頭上也會弄出人命的,即便是礦工們組織性較好,那也打不過這樣脫產的軍隊。
此戰一舉奠定了護廠隊在本地的赫赫威名,也讓打鬥的可怕程度直線上升。
這個可怕程度就是雙方都在不斷地進行裝備升級和打鬥訓練,那些山頭的大佬們都拿出錢專門訓練這樣的刀盾手,甚至還從外地僱傭弓箭手前來助戰。雙方你來我往的小規模戰鬥,除了都沒有使用火銃和盔甲外,戰鬥力比本地的官軍都強了不少。
這也是護廠隊一直在擴編的另一個原因,除了對付戰俘以外,還要隨時準備與製造事端的周圍山頭開打。
當然,打了幾次後,山頭的礦匪也發現了漲價掙得那幾個銀子壓根就不夠這樣打打殺殺的開銷,再加上鐵廠抓了不少的人來挖礦減少了採購,稍微一分化瓦解,幕後大佬們就坐在一起喝喝茶,劃分了各個山頭的產量和鐵廠自己的挖礦數量,這打鬥的事才漸漸消失。
張元彪在礦場外邊和史家兄弟說話,遠遠地就看到了高高的柵欄和壕溝,在那些望樓上,護廠隊的軍士拿著火銃在上邊晃悠著。
“你們這邊弄得跟打仗似的。”張元彪看著那些黑乎乎的火銃,也是有些擔心,說:“把火銃都換了吧,弄些輕便的弓箭,那些火銃都放在庫房,沒事不要拿出來。”
“大人,弓箭難練啊。”史老大說:“那些弓箭手要練個三年五載的才能行,不像咱們的火銃,練上一個月就能打的很好了。”
“這些人靠得住嗎?”張元彪還是擔心地說:“別有其他山頭礦匪收買的死士,到時候看著你倆來上幾銃,就麻煩了。”
張元彪其實是擔心自己被人打了黑槍才這麼說,作為一個後世穿越者,他可是更加在乎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這些話也不能說,就是含沙射影。
“大人···這····”史老大說:“這些軍士,都是選的好人家的孩子,肯定是聽話的。”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而且咱們生產的火銃,絕對不能賣給附近的人。”張元彪嘆氣道:“這火銃,也不是那麼難生產,你們在此地要小心,千萬要防備其他的山頭生產這玩意,一定要多多排出些探子,不要吃了暗虧,。”
“那就換弓箭吧。”史老二說:“我也覺得大人說的有理,咱們可以給軍官配火銃,普通的軍士就拿著刀盾吧。”
幾人說著就從大門進入了礦場。
這個礦場開設在小山丘旁,是一個煤礦。
兗州自古就是一個產煤鐵的地方,在後世也是支援了山東地區的經濟發展。
戰俘們揹著筐子從礦井中走出來,踩著木架子把煤礦倒入下邊的大車之中,然後監工根據情況發放記功的竹籌,這些是不記名的,能不能完成一天的任務,就看晚上查驗時有沒足夠的竹籌,如果不能完成,等待的自然是各種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