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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朱大志的運作得力,兵部的大人們也覺得臨清軍被打殘了,區區數百人的殘兵在敵佔區據守只要不投降就是功勞,也就下來指示讓臨清軍據守待援,還非常肯定臨清軍在這次戰爭中的表現,下令嘉獎,以其調動四方蹲守不前的明軍上前廝殺。等於說,這場戰爭已經跟臨清軍沒啥關係了。
崇禎五年的上半年,叛軍一直在登萊二府與官軍展開拉鋸戰,尤其是在萊州城下最為激烈,叛軍持續增兵,完全包圍了萊州城從四面攻城,好在萊州城作為東部要塞設計較為堅固,萊州軍民不想城破後跟登州一個下場,就有錢出錢沒錢出力,軍民一心在城牆上與叛軍周旋,結果登州的叛軍圍城久攻不克,頓兵于堅城之下,士氣遠不如剛起兵時振奮,那些抓來的登州新兵更是不願意再打下去,逃兵開始趁著夜色四散出逃,一時間萊州城下的戰事進入新局面。
不管萊州城軍民如何萬眾一心抵抗,增援而來的明軍還是和張元彪他們在年前的態勢一個德行,都在後方蹲著不往前跑,隔著幾十裡就安營下寨不管不問前線的戰事,每天做的事就是寫信派人催糧催餉,順帶著還上報朝廷的大人們此地賊兵兇猛,趕緊派人來增援。
那朝廷和各地哪來軍餉糧草交割,只能由著這些軍頭在各地劫掠。
這就是大明王朝的悲哀,仗都打成這樣了,卻因為軍餉不足沒辦法驅動大軍賣命,無法策動解圍部隊前進的文官只能寄希望於招撫,沒錯,大家沒有看錯,等來之亂禍害半年之後,我大明上下還都在想著招撫,因為這樣最為經濟,反正朝廷的官爵不值錢,但是打仗驅動大軍打殺那就是要真金白銀才能行啊,為了這個目標,甚至還在萊州城下被孔有德詐降差點拿下萊州城。
比起明軍之間的貌合神離與萊州苦戰的軍民,張元彪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可是清閒很多,具體的練兵與輜重給養都不用他操心,至於那備戰的事也有王樹正他們商量著辦,陳浩南的情報一份份發來也是黃嶺先看再選擇重點去彙報,那自然是所有的事都跟臨清軍沒啥關係,當真是任憑風沙起,喪彪睡大覺。
閒下來的張元彪自然在醞釀著大事,那就是貫徹之前的設想,把佔山為王的活動向全省範圍內拓展,爭取在山區的每個縣城附近都有一個自己的“土匪窩”。把自己計劃中龐大的軍隊化整為零分配到各個地方去駐守,現在人手充足,依託山寨在各個地區聯絡,靠著臨清商會的補給很容易就在山上挺下來,然後募軍練軍,就可以扮成土匪去找大明朝都收不上稅的富戶和地主要“保護費”了。
整個要保護費的過程就是蕩平或收編本地土匪,然後威脅納稅奇低的富戶交二十稅一的保護費,保護的內容就是安定鄉村的治安,消滅其餘的土匪,保證區域內不受土匪、潰軍和建奴的威脅,相比較而言,這個費用倒是很低,因為原本收皇糧國稅應該過來執行這些公共服務的官軍根本沒有能力去進行,若是嚴格把這些人喊過來幹這些事,那就是“匪過如梳,兵過如篦”了。
這樣的低保護費收繳張元彪覺得很滿意,雖然比不上漢朝初年的三十稅一,但是放在大明朝絕對是“德政”,再說這些錢也不是給窮老百姓要,而是直接找大戶“商量”,商量不下來就安排收編的土匪上去砸門,到時候火銃和小火炮推上去,這種裝備別說是叛軍,哪怕算是遇到建奴也能打上一陣再跑,就地主們那些看家護院的大刀長矛,哪個大戶能撐過一個回合?
張元彪在營帳裡哈哈大笑,把這個驚天動地的大訊息告訴了自己的幕僚湯敏,這湯敏聽完也覺得不錯,想了一會問道:“咱們放在山上的弟兄普遍沒啥文化,又是二十稅一的計算,大人的想法是好的,只是這收繳的時候麻煩就很多,到時候還得秤糧食,算當地的收成,根據我的經驗,程式越是複雜,漏洞就越多,大人屯駐軍士在各地為的是練軍,不如簡化一下收保護費的辦法,乾脆一刀切,每畝地不論夏稅秋稅,也不管肥田還是瘦田,每年都按著一畝地一斗糧食收,這跟大人說的二十稅一差不多,一畝地一年也就能產出二石多的糧食,這樣收糧食更簡單,只要派護民官核實了願意交保護費的大戶有多少畝地,就行了。”
“此計是妙啊。”張元彪感嘆道:“那就這樣去做,你回去寫個辦法上來,以後就依著這麼辦。”
“可是大人。”湯敏有些不自然地說:“我還得去協辦運糧,真的沒有時間去辦。”
文官現在是張元彪比較倚重的部分,這些人不僅比文盲看得遠,也比文盲會總結,山大王們佔山為王就是帶著手下硬幹,往往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一旦有讀書人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