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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就這麼一路往南走,一路上沿著陽穀、曹州方向向徐州而去。
每日一早便出發,一日行軍四十里,這個速度在封建時代算是一頂一的強軍了,區區十餘日就趕到了徐州境內,只消得度過了黃河,就能在三日內抵達靈璧縣,也不算延誤軍機。
此時的黃河奪淮入海,經過徐州向東南而去,在淮安府(今江蘇鹽城以北)入海。
照例靠著掮客去徐州下屬的碭山縣籌備糧草,然後就與碭山縣外邊的遞運所協商過河的事宜。
碭山的渡口雖然小,但是從此渡河的人可不少,尤其是商人,因為大家都知道去了徐州固然是方便,但是到了那邊少不得被官府和王府勒索上一筆買路錢,從碭山過河就會省很多錢。
張元彪故意不去徐州城過河,那邊朝廷大員太多,幹啥都不方便,而且去了之後少不得上去拜訪,否則就是不給面子,這樣的走動平時都是朱大志負責,所以張元彪為了避開這些無用的交際專挑這小地方過河,也好趁機瞭解一下黃河的情況。
畢竟黃河是中國有名的天險,雖然歷朝歷代黃河都沒有在統一戰爭中起到多大的阻攔作用,就連農民軍這樣的烏合之眾也能強渡黃河,其險要價值自然不能和長江相比。不過張元彪必須瞭解這黃河,在他的計劃中,黃河-淮河流域將來是與南方明朝政權作戰的主戰場,利用好黃河的優勢無疑是戰爭初期的極大助力。
沒錯,張元彪的各種計劃都已經成型,後期對南方的戰爭要比對北方的民族戰爭更為艱難,即便是大義在手,要把沒有經歷過戰亂的南方拿下也是極為困難,否則清軍入關後面對著傳檄可定的南方沒有追求形式上的統一,反而搞了剃髮令去大加殺戮,把那些敢於抵抗的人殺絕,其目的也是為了清朝在南方的“長治久安”,否則清軍承平日久銳氣一旦失去,就會被南方的大家族大財閥給反噬了。
沒多久,掮客就帶來了訊息,這邊的遞運所大使會出船把臨清軍運到河對面去,但是要付一筆錢才成。
這遞運所也是明朝水馬驛的組成部分,相當於地方的驛站和轉運機構,在崇禎裁撤驛站之後,這樣的小單位也是備受打擊,只是保留了給官軍或者官府服務的功能,不給錢照理說也給安排過河,不過什麼時候能把人都運過去就不好說了,所以該使錢的時候還是要出錢。
這也就是張元彪能這麼闊錯的一路撒錢,換成別的衛所的隊伍,出來打仗都是賠錢的買賣,根本就不會花錢,所以隊伍往往在縣城外邊蹲著不動,以期獲得更多的食物。
哎,明朝勤王的隊伍,從南方走到北方,即便是依靠著大運河都能走一年,各位看官信不信?
此時的黃河天險也是兇險萬分,因為大明嘉靖年間的改道,造成了不小的人員傷亡,雖然萬曆年間治水能人潘季馴在此興修水利,極大的緩解了黃河的危害,但是黃河的泥沙含量太大了,河床逐年升高帶來的洪澇把周遭的天地搞得鹽鹼化嚴重,所以沿著黃河的數個州府很是窮苦,這碭山也是如此。
好在現在的時節還不是黃河的汛期,水流量較小,只消得用小船慢慢輸送,還是可以在二日內完成輸送,只是大車不能裝載上船,只能讓軍士把武器和盔甲都搬運到船上分撥運輸,這樣的效率也就讓大家都閒了下來。
張元彪也是趁著這個時機,帶著親衛在黃河兩岸走動,找老船家瞭解水文與洪澇訊息,彙整合冊,將來是要放到軍官會議室供人查閱的,而且這河裡用的船也不像海船一般,多是些平底的小船,所載也不是很多,至於那一次能攜帶數人的漁船,張元彪更是看也不看,那樣的小船在波濤洶湧的黃河上行走,無異於往大海里扔個樹葉,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所以軍隊全部都在大船上運送,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就在上午的時候,一個小船載著十餘人從南岸往北,行駛到了河中間被暗流掀翻,十餘人紛紛落水,哪怕是會游泳也是不可能在黃河之中全身而退,只能哭嚎著被河水捲走。這樣的情況在此地司空見慣,毫不讓人意外、
縴夫在黃河兩岸喊著號子,拉扯著大船靠岸,這些辛勞的縴夫都是附近村寨的百姓,他們有這樣的賦役來此拉船,遞運所逢到幹活就會派手下的弓手兵丁前去捉人來幹活,往往是聽到風聲那些青壯就會跑的到處都是,村子裡只留下一些老人婦女和兒童,這次縴夫中也有不少的女人,她們麻木地在兩岸拉縴,讓人看了也不禁汗顏。
“這些人真是無恥至極。”郭峰站在張元彪身邊說:“把女人都給抓過來拉縴,我看那邊的小傢伙,也不過十餘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