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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師的戰艦演練是無趣的,比起那些臆想中的豪氣干雲,張元彪是沒有在顛簸的戰船上感受到太多的樂趣,只是看著水兵拿著大型火銃費勁地支設射擊。
一行親衛在下船前後都吐的不行,這個年代的條件不行,營養不夠的他們在上船前可沒有什麼天生的抵抗力去應對這樣的顛簸,暈船就成了大多數人的必然。
張元彪也是暈船,不過他多少是坐過船有點經驗,還能硬撐著堅持到了下船。
“水兵訓練的不錯。”張元彪強忍著肚子裡的翻江倒海強作鎮定地說:“傳我命令,放賞。”
一邊的親衛在地上打著擺子晃悠悠抱拳說:“領命。”
湯敏看得出這樣的情況,他近期常在船上檢閱也已經適應,看著張大人有些煞白的面孔也多少明白了些,就招呼眾人散去,小心地把張元彪一行人帶入棧橋一側的茅草屋內。
一幫人見到水師的將領走後,各個都是忍耐不得,紛紛趴到各個角落開始嘔吐,有些人在船上已經吐的虛脫,此刻也是再也顧不得面子,直接就倚在桌椅旁大口喘氣。
“這水手這是不容易啊。”張元彪吐完了午飯,接著站在柱子前還覺得房屋在晃動,只能再彎下腰嘔吐起來,旁邊的湯敏幾人有的拍背有的遞來清水漱口,一群人就是這麼狼狽的歇著。
張元彪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上這水軍的船隻上看演練,直到腦子不再晃悠後,才帶著一群人回到了水師大廳中歇息。
陳浩南知道了這些情況後,稍晚一些才帶著材料來到張元彪進駐的大廳彙報,問了好之後遞上一個花名冊,靜靜地站在一邊。
“這麼多?”張元彪看著那個花名冊大吃一驚,問道:“刺殺這麼多人,臨清商會是殺人狂?”
幾個東部軍情處的軍官都是不以為意,只有陳浩南小聲說道:“這些都已經除掉了,沒有辦法,臨清商會和咱們臨清軍在這邊要立足,肯定是讓這些本地人不開心,他們不願意收錢辦事還處處刁難,這個名單也是臨清商會遞來的,我們行動隊也加了一些人上去。”
“做的乾淨嗎?”張元彪揉著太陽穴問道。
“做的乾淨,都是倭寇上岸殺得。”陳浩南低聲道:“當地的官府除了派出了衙役和衛所軍巡查外,沒有什麼問題。”
說到這裡,張元彪想起來了,陳浩南之前向黃嶺申請過呼叫倭人武士的事,當時忙於備戰,這樣的報告也是一掃而過,只當是陳浩南人手不足拉這些劍術大師去訓練人手,沒想到就是直接讓這些倭人當殺手砍人。
就事論事,這些倭人精於劍術善於近距離搏殺,他們的劍法沒啥華麗的招式,確是各個都是近戰高手,往往一招之內就能要人性命,端的是殺人機器。而且這些倭人武士受到武士道的感召,執行任務後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對於他們而言,斬殺他人與自己被殺,都像是算盤上的珠子一樣,被撥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些商人豪強就算了,礙了臨清商會的財源就是礙了咱們臨清軍的財源,殺之無妨。只是這幾個兵備道的是怎麼回事?”張元彪看著名單上的官名問道:“畢竟是朝廷官員,在這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殺了這就有些過了吧?”
全稱整飭兵備道,明朝時在邊疆及各省要衝地區設定的整飭兵備的按察司分道。在軍戶大量逃亡後,中央政府在後期加強了兵備道的管理,以他們為主去調動當地的軍力。
兵備道道官通常由按察司的副使或僉事充任,主要負責分理轄區軍務,監督地方軍隊,管理地方兵馬、錢糧和屯田,維持地方治安等。到了明末,民亂四起,東北又出現了女真人的威脅,為了加強防禦,又廣設兵備道。但是由於衛所制早已敗壞多年,軍田大量被佔,軍戶大量逃亡,再加上兵備道本因事而設,然而事畢後卻未撤銷,造成其無兵可練,無餉可支,無法整飭兵備的尷尬境地。
“這些兵備道都是有名無實的玩意。”陳浩南不屑一顧地說:“在各地設卡,收稅銀,咱們的人員調動和商會物資的轉運經常被調查訛詐,不得已就派出了倭人直接把稅卡給辦了,也省的日後麻煩。”
“倭人做的可是得力?”張元彪問道。
“得力,他們都是化妝成商賈,咱們設計好了時間,趁著這些主管在的時候發難,只是誅殺了首要,其餘的幫閒也沒怎麼禍害,辦完事就離開。”陳浩南說:“為了讓官府不懷疑,還專門安排了人四處放出風聲,揚言倭寇被海匪收買,要在威海衛到登萊之地登陸劫掠,這些倭寇都是先行的刺客,所圖也不過是擾亂各地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