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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在高麗的作戰過程中,也得到了一批高麗火銃。
這些高麗火銃算不得什麼高階貨色,都是些常見的劣質品,與大明官軍使用的相差不大,多是火繩槍,自然也沒引起清軍的重視。
而臨清軍的射擊軍在敵後襲擾,一般也是保證安全後才出來偷襲,沒把握的事基本上不幹,大多數時候都是龜縮在加固漁村朝外射擊,所以燧發火銃一直還沒有被清軍得到。
清軍上下在高麗都知道了那火銃的危險,之前還可以憑藉著嗅覺尋覓埋伏的火銃手,但是這種新型的火銃居然不用火繩就能擊發,而且百步內可破重甲,別說是人,就是馬匹捱了一顆銃子也得登時動彈不得。
那種沉悶的鳴放聲猶如催命一般,一旦被伏擊,往往是十來把火銃齊鳴,遠遠地只能看到樹下和山坡裡蠕動的人影,若是清軍斥候敢於近身,就會被更猛烈的火銃射擊招呼,而清軍也是吃了幾次虧,丟下中彈的夥伴悄悄後撤,意圖在這些人前來割取首級時再衝出來廝殺。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那些伏擊者根本就沒有下來拿首級的習慣,他們在清軍沒有動靜後就悄悄撤走,絲毫沒有對戰的意思。
所以清軍一直沒有取得想要的戰果,只能儘可能少去地形複雜的地方,而且也不再小隊出巡,多是一百餘人一起出發,果然被伏擊的情況大大減少,但是這樣的控制範圍也在慢慢縮減,漸漸只在城市附近和官道上活動。
這樣毫無進取心的戰鬥,讓清軍中層和上層的軍官很是惱火,簡直是不能忍受。
這支八旗大軍在遼東與京畿地區,是求戰心切的無畏勇士,哪怕區區十幾個斥候也敢於對著千人規模的明軍展開主動的進攻,在高麗卻是畏首畏尾,毫無戰心。
無奈的清軍中層軍官認為,這些人只能偷襲,若是正面對決,一定不是對手,卻在正白旗南線潰敗之後,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多爾袞正白旗在南漢山南部的接觸戰打懵了清軍,他們迫切的想知道這不用火繩的火銃是怎麼來的,雖然從孔有德投靠清軍後也帶了一部分燧發火銃或者魯密銃,但是參戰的多爾袞部堅稱那東海公司的火銃犀利,能破重甲鐵盾,皇太極自然十分重視,在軍中懸賞二百兩銀子要獲得這樣的火銃,只是一直沒有得到,所以張煥大為歡喜,但是臉上不能表現出來。
“我一定把話轉達回去。”張煥把火銃遞給身後的人,淡淡地說:“我勸將軍還是不要想著戰場上廝殺,八旗大兵天下無敵,大家相安無事,對將軍您來說也是好事。”
接著就是沒營養的敷衍對話,雙方在尬聊之後,清軍使者帶著禮物就被送走了。
高麗文官捏了一把汗,這又是送禮又是回禮的,雖然提前給通了氣,這高麗文官一行還是大氣也不敢喘,眼見清軍使者走了,也就鬆了一口氣,站在那裡不吭聲,看著東海公司的軍官們紛紛離開。
“樸大人。”張元彪站起來,拉著高麗官員走入內室,說:“根據訊息判斷清軍很快就會撤退,他們收編了一些高麗降軍駐紮在各個城市,請你告訴大王,我們東海公司會幫助你國進行北伐,但是現在要修整,待得天氣轉暖,咱們再往北進攻,如果今年夏天明國牽制建奴得力,咱們興許能夠打回平壤,但是一旦北上就會面對建奴的兵鋒,你也看到了那些建奴來去如風,貿然接戰必定有去無回,所以北伐大業還是要從長計議。”
樸議政也是點頭稱是,他的老家在北邊,這次兵災肯定啥也沒有了,說不心痛那是不可能,但是就憑高麗國的情況,平日裡飯都吃不飽,這下更難了,只能說道:“張將軍所言極是,所言極是,我一定給大王諫言。”
張元彪也沒啥興趣安慰他們君臣,畢竟這次戰爭高麗元氣大傷,且不說國庫被抄,行政系統自下而上被端了個底朝天,就連普通百姓也被大量抓壯丁去了遼東。雖然保全了王室,但是戰鬥力跌入負數,清軍在北邊竭澤而漁一般搶掠人口和財富,糧食都被徵完了,沒有東海公司給錢,只怕隊伍立刻就會散了。
高麗畢竟不是什麼戰略要地,臨清軍自然不能在這裡投入太多的力量,這樣的情況對於清朝也是如此,要是安置一個或者兩個旗統制這種充滿敵意且語言不通的地域,那才是得不償失。
就在和談之後的十日,清軍開始撤退。
為了可以下次再來搶一把,清軍也沒有大肆焚燒城市和村落,只是在強徵糧草和大肆劫掠以外就緩慢向北撤退。
這樣的撤退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大明帝國還是存在的,遼東到了春天要種地,八旗大兵雖然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