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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樹正在一邊坐著抽菸,一包百寶路香菸抽的很快,一根接一根的,在昏暗的軍帳中只能看到一個紅色的亮點忽明忽暗,完全看不到王樹正的臉。
李超被煙霧弄得有點嗓子癢,咳嗽了幾下,看看王樹正想說讓他掐了煙,但是看看一臉嚴肅的張元彪,也就嚥了一下口水,接著說:“張大人,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那建奴困在遼東啥都缺,就是不缺錢,過幾年官軍犁庭掃穴滅了建奴,那些銀子也都被朝廷拿去了,到那時候咱們啥也得不到,倒不如現在先答應下來,把錢賺到手,這多好?”
王樹正扔了菸頭一拍桌子說:“你們這些傢伙,說的是人話嗎?那建奴殺我親人,搶掠子女,驅趕到遼東為奴為娼,還要給他們送糧食送酒水,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
臨清商會的幾人都是尷尬,李超也知道這王樹正的暴脾氣,只能賠笑說:“王爺,這血海深仇也得有錢募兵去報不是,咱們賺了他們的錢,可以造銃造炮造大船,可以給軍士發餉銀,那官軍開拔錢都沒有,飯也吃不是,怎麼能去打仗?再說了,這剿滅建奴不是朝廷的事,這幾年什麼剿餉、練餉、遼餉徵了千千萬,朝廷拿錢幹啥去了?也不用非要咱們去跟建奴死磕啊。”
王樹正站起身,攥著拳頭說:“當初在城南酒店,就該先砍了你小子。”
“王爺,你這說的。”李超也怒了,站起身說:“你們在前邊打仗倒是舒服,我們就不想打建奴?那軍資、糧草哪樣不是弟兄們在登萊辛苦籌集?因為不能光明正大的輸送,多少弟兄晚上駕車翻到受傷?多少弟兄過年不能回家,還在寒風裡肯硬邦邦的窩頭?你知道這高麗之戰,每天花多少錢?一天花的就夠在臨清買上幾十畝好地,夠你結十次婚。”
“放屁,李超你這王八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王樹正就要掀桌子了。
“夠了,王樹正,李超兄弟是自己人,你說這些話,是要吃軍棍嗎?”張元彪一拍桌子,大聲喝到:“要你來不是為了吵架,坐下。”
王樹正聽到這些話,也覺得有些失禮,悶哼一聲就坐到馬紮上,從懷裡拿出香菸繼續猛抽。
李超和當時主流計程車大夫觀點相同,那就是認為眼下的大明雖然有點禍患,不足以改朝換代,他們所見的邸報到處都是剿匪成功,到處都是邊患消弭,完全不知道農民軍和清朝的厲害,還生活在自以為是的幻想中,認為稍過幾年就能蕩平遼東天下太平,因為之前大明朝也有更危險的時刻,不也挺過來了?
殊不知,現在農民軍在南,清朝在北,已經把大明朝折騰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年滅亡的是大明,而不是這兩個勢力。
勸說這些商人,就不能講什麼家國大義,他們也感覺不到什麼家國大義,只能是以利為先了。
“這點小利就讓你們上頭啦?”張元彪笑呵呵道:“幾百萬的白銀,我當然稀罕,先不說跟建奴做生意對不對,也不說啥家國大義,就問你這錢能賺多久?”
“三五年的不成問題。”李超扳著手指頭說:“咱們還可以從遼東換些馬匹,這馬匹可是能賺不少錢。”
一匹馬能賣三十兩白銀以上,相當於後世的一部汽車,在生產力落後的古代中國,馬匹一直都是短缺,戰馬就更加稀少,只要是個馬,就能值很多的錢。
“三五年之後呢?”張元彪笑道:“朝廷明令不得販賣鐵器和糧食去北地,大明若是滅了遼東,這些事若是扒出來,到那時候朝廷沒錢更想拿些商人下手,滅族不難吧,只消得有人使壞,想要追究肯定不難,現在商會在山東和河南各地傾銷物資,得罪的大商家定然不少,他們身後都有朝廷大員撐腰,現在說是合作隱忍不發,若是有這把柄在手,臨清商會區區千餘號人,一日之內就能殺完,抄家滅族,香火斷絕,還要背上漢奸罪名,圖了個啥?”
“倒賣物資去遼東的多了,不至於不至於。”李超也嚴肅地說:“就連那遼西將門也在把軍糧賣給建奴,這事朝廷都知道,也沒人管。”
“遼餉不濟,遼西的軍頭們三天兩頭鬧錢。”張元彪笑道:“朝廷拿不出錢糧,遼西軍頭還威脅說要投奔建奴呢,朝廷的大人們知道那些軍漢德行,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那山西陝西的邊軍軍鎮,那邊欠餉多年,無論軍官還是軍士連飯都吃不上了,他們從上到下都在幫著那邊的商人走私物資到蒙古然後去遼東,各地的守備千戶遊擊,哪個不從上邊拿錢出來養家丁防範蒙古人南下,朝廷也知道,但是去砸飯碗,還沒到邊塞,人就被砍死了,所以也沒人說。”
李超也知道這裡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