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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雲身系東部紅衫軍主帥,文盲出身,當初在京城就是默默無聞的遊騎兵,後來一路提升,現在手下的主力部隊已經達到了可怕的四千人,這還不包括山寨軍和臨時組建的射擊軍編制,相當於一個明軍的總兵官了,每日裡除了忙活手下軍隊的訓練與糧草都已經是頭大,只能依靠從登萊招募的幕僚加以管理,東部陸軍還算是執行下去。
出於帶兵便捷,這些東部軍隊幾乎就是趙大雲的兵,張元彪除了安排軍法官巡查和湯敏親衛隊之外,沒有在軍中鼓搗大小相制的均衡體制,這玩意在初期對於戰鬥力的提升沒啥用,幾乎都是到了王朝建立後才開始搞,所以主官的忠誠度就格外的重要,這也是紅衫軍現在比較能打的一個先決條件。
海軍方面依賴東部的供給,無論是人員還是錢餉都是湯敏一手經辦,每月開銷巨大的情況下,海軍和陸軍圍繞著預算沒少打嘴仗,一邊是陸軍為首的趙大雲天天抱怨物資缺乏,部分山寨軍已經開始拖欠物資,嚴重影響士氣。
而海軍也是胃口巨大,動不動就要收縮防禦,降低對於臺島的運輸和海島經營,也是不容易。
所以雙方經常為了每月的軍資打官司到張元彪處,所解決方法無非是張元彪從臨清商會借款或者從臨清本地調運錢餉輸送,沒有好的辦法。
當然這都是安排好的,現在東海公司樹大招風,可不敢事事從內陸運輸,解決這些需求,多是從江蘇和浙江採買,然後海運過去,因為有自己家的海軍護航和運輸至八丈原島再進行分發,那成本相當的低廉。畢竟張元彪可是有蓋倫大帆船當運輸艦用,一船拉的糧食都能達到五千石,這相當於十艘漕船從南方費盡艱辛跑到北京的開銷,這運輸能力可謂是恐怖。
這樣的爭論是有益的,至少暫時是有益的,能夠讓手下的人多思考一下錢怎麼用。
這樣的物資缺乏是張元彪有意為之,也算是一種制衡,總不能讓海軍和陸軍親如兄弟吧?東部的主官湯敏必須是讓海軍和陸軍都厭煩的人,這樣才能更好地控制此處,不然他們都依賴和喜歡湯敏,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看著趙大雲舌戰張子文,張元彪默不作聲,就等著最後各打三十大板,為這場爭論劃個句號。
“稟大人。”一個親衛進入會議室,抱拳道:“外邊的閱兵已經結束,鄭家人在樓下等待大人了。”
張元彪點點頭,示意親衛退下,然後說道:“我這麼遠過來是聽你們吐苦水的?東部每月投入糧餉無數,哪個是輕鬆可得?李國藩在臨清每日忙到深夜,為的還不是餵飽你們。趙大雲你這傢伙,還讓手下山寨擴軍,說了多少次了精簡一下,這麼下去怎麼好弄?讓你的手下好好算算,別弄出來這麼多,到時候再解散那還得了?還有你們海軍,別天天的說島上都是瘴疫,我給你們的計劃裡,艾草和棉紗帳子不少吧,只要不喝生水,注意防蚊子,哪有那麼大的事,進度若是再慢,我就把你們都給撤下來。只要態度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好了,就這樣吧,散會。”
海軍和陸軍也知道沒啥結果,也就閉上了嘴,目送張元彪離開。
這次說話對海軍嚴重了點,晚上還得再把這些海軍頭目叫來疏導談話,畢竟不能過於嚴苛,手下的海軍現在還是有進取心的,而且外邊還在閱兵,海軍的場子不能讓這些人太沒面子,就在出門前,回頭說道:“海軍部最近忙著閱兵,晚上放賞,軍官各回部屬,我讓湯敏準備了酒宴,兩日輪休,酒肉管夠。”
海軍軍官們剛才還垂頭喪氣,這會也是高呼萬勝,整整齊齊地立正站好,大喊道“忠誠即吾之榮耀”,藍色地軍服一方士氣一振。
陸軍們很少來這裡,趙大雲當時人都傻了,他們陸軍平時很嚴肅,可不興這個。
“尼瑪,這些海軍路子真野。”趙大雲對著手下道:“這是會討大人歡心,你們這些傢伙也學著點。”
紅色衣衫的陸軍的軍官們也是跟著哼唱《擲彈兵進行曲》,紛紛離場。
張元彪身側的湯敏不露聲色,城府漸深的他知道自家大人的想法,得罪人的活沒少幹,但是隨著身份的提升,下邊的軍頭們也只能乖乖聽著。
“大人敲打陸軍是否太過了。”湯敏在張元彪身邊輕聲問道。
“哼,趙大雲是我的什麼人,我若是讓他回來給我當親衛隊長,這傢伙都能跳起來,他的手下那些帶職千總,哪個不是老人,別說敲打他,就是在會議上打他一頓他也沒話說。”張元彪笑著說:“你晚上再去看看陸軍的這些傢伙,陪他們喝幾杯,就當是我去安撫了。晚上我要去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