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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登萊之亂糜爛了山東北部軍鎮,後是清軍入關打破了濟南府再次蹂躪了一下統制較為嚴密的中部和南部,到了崇禎十二年的春天,這山東地界算是從倒黴中脫離了出來舔食著自己的傷口,這個時候自然是山東蠢蠢欲動的響馬土匪出來搞事,把那些鄉村的大戶人家來了個釜底抽薪,而此時的明軍依然在城中蹲著,坐視外邊的百姓倒黴。
監軍高起潛部在當年的二月份跟隨著清軍的尾巴慢慢往北移動,崇禎皇帝朝思暮想的殲敵于山東北部的好事也沒有發生,德州明軍和臨清明軍就是尾隨著清軍慢慢撤向天津方向,然後清軍主力在京畿地區從容匯合後慢慢退出了邊牆,高高興興地回到薊北經草原返回遼東。
誰不想出來撈一筆呢,張元彪也是想著撈一筆,當然他的計劃不是去搶一筆錢這麼簡單,他的九九六福報之下的山寨軍不是真土匪,那點錢拿到手上也不夠花的,下山徵稅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於是乎,在清軍撤退之後,臨清本部的山寨土匪們紛紛從容上崗,在濟南府北部的的地盤上到處設立據點,也不再侷限於山上,直接就在官道附近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修建堡壘碉樓,然後四處去征討各地的響馬土匪,一時間濟南府北部商河、齊河、陵縣、樂陵之地都是安靜無比,完全看不到有響馬的出現,當然那些響馬也被收編或者被抓,收編的被單獨集中用來幹黑活髒活,被抓的那些則是被送去日照港運輸到灣灣島墾殖,這些人不能扔到兗州挖煤,畢竟離家太近,容易出問題。
在射擊軍大部隊從高麗前線返回後,山寨上的軍隊接到了進一步的指示,那就是準備收保護費,開始在軍法官和書記員的幫助下下山統計徵收數量。
此訊息也被臨清商會第一時間獲取,大家紛紛前來求情,於是乎,關於收錢的大事在臨清城外再次討論,城南酒店裡波譎雲詭,一場大辯論即將開始。
張元彪為了此事那也是煞費苦心,專門把東部的文官頭領湯敏一行人喊來,又讓黃嶺放下手裡的活,大家一起前往城南酒店商議。
城南酒店裡也坐滿了臨清商會的頭腦人物,會長劉松峰也是在和那些行老們琢磨了很久。
“張大帥,這收取保護費的事,還是要多考慮一下。”劉夢陽作為臨清商會的頭號小弟,第一個站起來發言道:“這收錢的事一旦被人知曉,上報到朝廷,這可是跟造反一樣,到時候朝廷不會不管不問,到那時候大獄一起,大帥你有兵有炮的,我們這些小百姓還不得都給抄家滅門?”
此言一出,商會那邊的人紛紛應和“是啊是啊”。
“而且,這收繳保護費,那些大戶們也不會樂意,如果是找百姓要錢,跟大戶衙門商議好分成比例,也是可以幹,但是大戶那都是朝中有人的耕讀之家,到時候真要是鬧上去,恐怕不好收場,不如要點勞軍的錢算了,我們商會去勸勸那些大戶,他們也不會不出。”劉夢陽說著,還比劃道:“那萬曆皇爺在南方收錢,百姓也是怨聲載道,那《五人碑墓記》,講的就是這個,這是大戶的底線,我怕會激起大事,而且這事咱們本身也不佔理,大帥還是要三思啊。”
收點勞軍的小錢,那些錢張元彪可看不到眼裡去,只是默不作聲。
湯敏也是知道張元彪的打算,這種得罪人的活如果換成是明朝政府自己去幹,那是門也沒有,他們山寨軍更是沒有收錢的名分,常理來說確實不好弄,但是現在臨清軍上下都是吞金巨獸,那麼大的支出,如果不能實現徵收保護費,這樣下去山寨軍完全是不能實現收支平衡,別說是擴軍,就算是維持現狀也是非常困難。
所以收錢這個事,必須要幹,而且一定要幹好,不然以後很難辦。
“此事我軍也有打算。”湯敏起身說道:“這次的建奴入侵,各位也都看到了,官軍都在城中蹲著不出來,城外不是建奴洗劫,就是土匪禍害,那些大戶在外邊頂多就是拉扯族人加固寨子自保,無論是那個隊伍過來,都是要勒索一筆錢財和糧食,碰到夠狠的直接打下來屠滅村寨,至於那些小戶,連寨子都沒有,任人截殺,毫無招架之力,我軍也是一番好意,要把太平還給城外百姓,這安全又不是白給的,收點錢也沒啥。”
臨清軍這邊也是紛紛鼓掌叫好。
劉夢陽也站起來說:“朝廷有大義的名分,自然是要保著鄉里周全,這山東地界一百餘年沒有見過兵災了,此次建奴打殺過來也是偶然,我聽聞官軍在北地截殺了建奴大部,而且各地都在整軍備戰,日後建奴斷然沒有殺回來的可能,若是現在收錢,將來建奴不來,更是難事,到那時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