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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四年八月初,劉小秀從南京而來,帶來了張元彪日夜期盼的紅夷商人鄧伯朗,一個落魄的英格蘭商人,其實是個破產的掮客。劉小楠找的中間人一個荷蘭船長在澳門酒館轉達了臨清領主張元彪徵召商人的資訊後,就說額有興趣前往的人可以到南京城與恒生號的東家,荷蘭船長喝完酒就跟著船去了南洋。
那些渴望進入大明的歐洲海盜或者商人們喝著朗姆酒胡扯了一會兒位置,都認為風險大了一些,紛紛對這樣的訊息沒什麼興趣,只有在酒館洗碗的鄧伯朗看到了新的希望,這鄧伯朗也是個狠人,轉頭就把自己僅剩的純金十字架找個地方當掉湊去的路費。
四月的時候鄧伯朗搭乘去日本的貨船在南京城外下船,住在外圍的隱秘小島上風餐露宿就試圖與出來輸送物資的中國船長接觸碰運氣試試得到了這次難得的機會,但是明國境內防範外國人很是嚴密,幾次三番想混到南京城,卻屢次被發現驅逐。
他的事蹟“感動”了劉小秀,就安排了一條小船去港外接應,好歹是趁著夜色把鄧伯朗送到了城中。為了掩護他去臨清方便,劉小秀提意剃了頭髮假裝和尚混到人群中減少暴露的可能,鄧伯朗也悉數答應了,於是就在南京城把自己的頭髮給剔除了,再等著北去的貨船,結果就到了八月才終於抵達了臨清城的魚乾店。
這副樣子在街上走動,穿著和尚的長袍,大義鎮上的百姓都以為是天竺來的大師,殊不知天竺的百姓們都已經忘了佛教改學印度教了,十三世紀阿拉伯人的入侵已經把佛教從印度消滅了。
見到張元彪的時候已經是八月,這個時間得臨清城燥熱無比,就連臨清軍的軍士們也脫去了紅色的軍服,改穿張元彪設計的簡易訓練服,這是一種白色的襯衣,穿上去倒是清爽。
可憐的鄧伯朗就穿著肥大的僧袍在劉小秀的帶領下進入了張元彪的指揮部,看的張元彪一陣驚訝,還以為真的來了天竺的大師。
“領主大人。”鄧伯朗行了一個騎士禮,興奮地說:“終於見到領主大人了,我是來自遠方的商人鄧伯朗。”
“中國話還不錯。”張元彪好奇地說:“你不是英格蘭人嗎?怎麼穿了一身的僧袍?”
“這不是為了不讓人誤會嘛,內地這邊對於我們比較驚訝,怕嚇到孩子,就打扮成這樣了。”鄧伯朗說道。
“鄧先生真是,真是辛苦了。”張元彪對著自己的親衛說道:“先帶鄧先生去外邊,在輜重隊倉庫拿一套襯衣和褲子,這麼熱的天,穿成這樣太辛苦了。”
鄧伯朗也不推辭,就跟著親衛去了前廳。屋中只留下了劉小秀和張元彪坐在大桌子前喝茶。
“進來如何啊?”張元彪笑著說:“非常感謝你呢,給我帶來了一個正兒八經的紅夷人,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紅夷人。”
“大人又說笑了。”劉小秀大大方方地說:“找了好久才算來了一個人,已經很對不起大人了,好在我提前問過,這個傢伙還算有些東西,只是他的船在南洋沉了,所以破產到了澳門,人緣還是不錯的。”
“破產了咋會人緣不錯?”張元彪嘆氣道:“我咋覺得他會卷著錢就跑了?”
“他沒地方去的。”劉小秀說:“我又派人去打探了訊息,這傢伙在老家也是欠了一屁股債,老婆孩子捎來口信讓他掙不到錢就不要回去,直接回去肯定被人打死了,所以他需要賺錢還債,只要大人跟他談好佣金與回報,他會好好給大人在澳門買東西當掮客的。”
“嗯。我還得再給他配兩個保鏢,一個帳房先生。”張元彪笑著說:“我也很想把手伸到澳門去啊,只是一路上金銀運送不便,不知道怎麼才能順利把銀子送到澳門,你們魚乾店有沒有辦法?”
“大人,我們不叫魚乾店。”劉小秀嗔怒道:“我們的店是有名字的,叫恒生號,是專門經營日本器具的大商號,在南北兩京都有分號,很厲害的。”
“恒生號。”張元彪笑著說:“魚乾店也是不錯,比恒生號好聽多了。而且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做什麼生意的。”
兩人還在說著玩,打扮好的鄧伯朗就被親衛送了過來,這個老外來到屋裡坐下就捧著茶水猛喝。
“鄧先生,你對貿易很熟悉,我想知道最近大明朝商人喜歡的商品是什麼?”張元彪問道。
“哦,大人,你問對人了。”鄧伯朗露出了專業的微笑,說:“天朝的商人們,特別需要南洋和印度生產的香料,什麼龍涎香、安息香、丁香和胡椒,除了吃喝用的以外,有些香料是製造神香、除蟲香、薰衣香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