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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衛所軍自己抱團跑,在南邊四十里官道上行進的山東西部的募兵隊伍,兩夥人各不相關自己走自己的,這樣可以更加高效地在縣府之間走路吃飯,否則大軍都彙集於一處,都吃不上飯更難看,再說了人家募兵足兵足餉有錢買東西吃,自然也不願跟著衛所軍一起行動,每日只是派出哨騎來往通報軍務,除此之外在沒有什麼聯絡。
“這邊的百姓剛剛遭了兵災,都躲起來了。”朱大志回到軍營中端起一碗溫水一飲而盡,砸吧著嘴說:“咱們的糧食這樣吃下去也撐不了多久了。”
“那也沒有辦法啊。”張元彪搖著頭說:“哪知道出來還得帶著這麼多的衛所軍,各個都沒糧食還沒錢,你不是說指揮使大人講好了自己吃自己的,誰也不管誰嗎?”
“那都要不出糧食,咱們準備了,只能被吃了。”朱大志嘆氣道:“那青州左衛還好,多少跟咱們一起鼓搗煤鐵的生意,只是很少調動,一時沒有準備好,至於咱們臨清衛的一些漕軍,都是自己的弟兄也不好推辭,那東昌衛就是臉皮厚了點。”
“東昌衛,駐紮在東昌府那邊,出來的比較晚,也不帶好糧食,你們之前去京操時,也要帶人出去,都是怎麼吃飯?“張元彪問道。
“走到哪裡吃到哪裡,京操有官家給的銀錢,一路上小心吃喝是可以的,但是大軍調動,就只能是衛所帶一部分糧食然後在各地就食,一般是一個縣府一天管一頓飯,去的早了要等著,去的晚了得等第二天。”朱大志滿不在乎地說:“之前咱們從北邊回來的時候不是吃過幾次了嗎?就是那種,據說太祖那時候制定的這個規矩,各地都有官倉儲備糧食備荒備戰,所以大軍走到哪裡都能補充,但是後來糧倉都空了,那些當官的就把給糧食變成做飯,這樣按人頭吃飯,能減少糧食的使用。”
“這個帳不能這麼算吧。”張元彪笑著說:“那做飯的人,提供碗筷桌椅的使費,不還是要花錢?”
“兄弟,你做生意這麼精明,怎麼這些小事都看不懂?”朱大志笑著說:“那增加一道人手,就要有使費,這些錢還是要從官府中出來,算到最後也不會是官員吃虧啊,把這些活安排給自己的家人或者衙役,都是掙錢的大生意了。”
“出來十幾天,才走了這一點的路,連個叛軍的影子都沒看見,整日就是收拾這爛攤子。”張元彪嘆氣道:“猴年馬月才能到登萊地界?我看這樣下去,三天後就要去找人買糧食了。”
“買啥。”朱大志說:“不買。讓指揮使大人去要,這次來了三個指揮使,逼著咱們分糧食,他們倒是落得清閒,咱們不管,讓他們去催要糧食,以後咱們紮營時離他們遠一點,咱們自己吃自己的,之前分的糧食就算了,以後一點也不給,頂多就是餵飽咱們衛所的那些漕軍,別的不管,大不了晚上再生火做飯。”
“也好。”張元彪才不想白給那些垃圾軍隊吃飯,也就應承下來,接著問道:“咱們這一路大軍出來也尋不到敵人,所到之處也都是被打破的村寨,富戶和糧食都沒了,那些募兵倒是舒服,沿著大路走。”
兩人正在閒聊間,軍營外又堵了一大堆的百姓,拿著鍋碗瓢盆在軍營外乞食,他們都是叛軍劫掠過的村鎮百姓,寒冬臘月失去了口糧與親人,在官道上沿路乞討往西邊跑,看到了大軍在此地紮營吃飯就過來碰碰運氣。
男男女女上百人推推搡搡地在外邊,嘈雜的聲音裡還夾雜著小朋友的哭喊聲,張元彪走出大帳,看著亂糟糟的人群,也是於心不忍,就安排兩輛炊事車去給百姓提供熱水和稀粥,但是這寒冬臘月的即便是吃飽了飯也會在這寒冷的冬夜凍死在外邊一大批。
亂世之中這樣的慘事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嗎?
“賢弟真是仁厚。”朱大志站在一邊說:“咱們的人馬上也吃不上糧食了,還是抓緊時間讓湯敏籌集糧食運過來吧。這次出戰,不知道啥時候能結束,前邊的縣城據說也是被打破了,叛軍的後軍離我們只有五十里,真不知道大人們在想什麼。”
“可能是想著招撫吧。”張元彪嘆氣道:“聽說濟南那邊最近吃了敗仗,叛軍士氣正是高漲的時候,咱們也是要小心他們殺個回馬槍啊。”
這樣的行軍還是在繼續著,因為孔有德到處都是在破壞,搶劫,行軍的路線也是朝著登州方向,除了剛開始掉以輕心被攻破的幾個縣城外,其餘路上的城市都是緊閉大門各自為戰,孔有德部見撈不到好處,也是加緊趕路,因為商河的作戰失敗,極大地打擊了明軍合戰的願望,各地的明軍以為還有招撫的可能,也就聽之任之,默默地在後邊追趕,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