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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變幻大王旗,生活總得依舊。
義軍入城,杭州城很快恢復了日常,“叛軍”秋毫無犯,輕徭薄賦,杭州市面較之過去,反而更加繁榮。“叛軍”入城,兵強馬壯,城中秩序井然的同時,剃頭匠的生意也忽然好了起來,前來剃頭計程車民不絕,而尤以商賈居多,以前是剃去金錢鼠尾周圍頭皮上的青茬,現在則是剃掉了整個辮子。
幾場大雨適時而至,消去了初夏的幾分炎熱。大雨過後,空氣更見清新。
衙門大堂,王和垚正在看手中的公文,眉頭微皺。
鄭思明去了嘉興府,佔了海寧的船廠,迫使杭州水師投誠。李行中去了湖州府,和鄭思明部互為犄角。既可以警惕南京的清兵南下,又能防止安徽的清兵東進。
嘉興和蘇州,都是江南的產糧大區。湖州也是一樣,都是瀕臨太湖,為產糧產絲勝地,“蘇湖熟,天下足”便說的是湖州。王和垚此舉,自然要趁著農忙,收繳糧賦了。
銀錢是萬物之本。
要不然,義軍的吃喝拉撒,都從哪裡來?
至於杭州水師,鄭思明佔了嘉興府,趙國豪佔了紹興府,兩軍控制了錢塘江北岸,看他們能蹦躂幾天?
至於陳遘,則是駐紮寧波府,控制寧波港,招募水兵,和鄭思明部隔江相望,互為奧援。
浙江清軍精銳元氣大傷,各地官府形同虛設,空虛的讓人驚歎。
“將軍,戴主事來了。”
張世豪的聲音在堂外響起。
“請他進來。”
戴梓一大早前來,卻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戴兄,兵器製造的事情,都還順利吧?”
王和垚請戴梓入座。
“將軍,看你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戴梓沒有回覆王和垚,反而問起了他。
其實他更想和王和垚談談火器上的事情。那些個燧發定裝火銃、後膛火炮,都讓他心裡癢癢的。
“江南水路縱橫,我軍沒有水師,行軍打仗,終歸是天然的缺陷。北上要走運河,還要過大江,總不能讓將士們車載馬拽吧。沒有戰船,寸步難行啊!”
王和垚毫不猶豫,眉頭又是一皺。
“原來將軍是擔心這個。”
戴梓哈哈一笑,開始給王和垚釋疑解惑。
“順治初,清廷以京口、杭州水師分防海口。後又增設崇明水師。杭州水師不過二三十條戰船,兵員不過千人,常駐於海寧、乍浦一帶。大人只要佔了嘉興府、紹興府,同樣可以在海寧造船。而杭州水師那些官兵,大多是浙江本省子弟,只要派得力之人前去勸降……”
戴梓欲言又止,王和垚輕聲笑了起來。
多了這個“本地通”,可是讓他省心不少。
“鄭思明,趙國豪、李行中,還有陳遘都去了湖、嘉、紹、寧四地,有可能迫降杭州水師。但杭州水師沒有大的海船,海寧造船廠規模有限,我想要大的海船,你知道嗎?”
造幾十艘大的海船,最起碼也是一年半載,再加上水兵操練,沒有兩年的功夫,無法練就一支精銳海軍。
所有的大海船都在福建和臺灣,可從鄭錦和耿精忠手裡拿到海船,簡直是異想天開。
“將軍,杭州水師的戰船大小和規模,足以應付長江和內河的水戰了。”
戴梓不解地問道。
杭州水師雖然戰船不多,但海寧船廠可以造船,一年做個百八十艘戰船應該沒有問題。到時候裝上火炮,最起碼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王和垚想要大的海船,難道是要經營海外?
“你猜的不錯。凡事預則立,義軍如今危機四伏,一定要未雨綢繆。兩年的時間,義軍要衝出江南。吳三桂要劃江而治,並不想北上,我想,想到紫禁城裡轉轉。”
王和垚鄭重道。
要是從運河北上,一路上要經過江蘇、兩淮、河南、山東、河北,處處都是血戰和圍追堵截。若是海路從錢塘江入海,一路北上直到天津衛,然後直接就是滿清的心臟——北京城。
“將軍真是夠魄力!”
戴梓心頭悸動,由衷地說道。
如今清軍和吳三桂部正在湖廣鏖戰,戰局犬牙交錯,一旦揮軍北上,直取京師,成功的機會大大增加。
紫禁城,那可是滿清的心腹之地!
“什麼魄力,不過是順勢而動而已。”
王和垚看著戴梓,笑道:“戴兄,你今日來找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