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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是,這孩子看見李禾就求抱,一抱就笑。
眾人紛紛說這是他們舅甥的緣分,讓李禾跟著他外甥好好親近親近。
李禾只能和吳狗兒大眼對小眼,李禾眉頭緊鎖,吳狗兒則咯咯笑。
屋內眾人都笑開了花,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到底還是個孩子。
李禾在家裡過了最後一個年,和同窗好友道別之後,帶著李墨和宋章和足夠的銀錢跟李蘭製作的香水去了南昌府。
李禾送給李蘭的儀器在那場大火中都已經燒壞了,李禾就又緊急定製了一批新的送給李珠。
而李珠自從嫁了人就開始在家裡搗鼓,李禾則把她做出來的東西一卷而空去了南昌府。
李禾風塵僕僕的趕到南昌府,南方雖然冬日溫度不是很低但是溼冷,李禾穿著皮衣都感覺到骨子裡的冷意。
等到了盛府門口,門房都知道有這麼一位李少爺存在,上一個門房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因此一點也不敢耽擱的把李禾放了進來。
李禾讓李墨和宋章去下人房暖合一下,自己則問了盛保麟的位置,徑直去了書房。
李禾到了書房門口就聽見屋內有人交談。
他敲了敲門,得到盛保麟的許可之後方才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李禾就對著盛保麟行了一個大禮。
“慎之拜見師父。”
盛保麟看到李禾一臉疲憊,趕緊說道:“快起來找個地方坐下吧。”
等到李禾規規矩矩的坐在座位上,他才埋怨道:“你說是過年來也不必這麼急,先去梧桐苑洗漱休息一下再來見我也是一樣的,我是那麼苛刻的人嗎?”
李禾靦腆的笑了一下:“實在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師父,心中想念,因此迫不及待的便趕來了,弟子不累的。”
坐在李禾上方的盛興緣正在喝茶,聽到自己爹和他徒弟之間肉麻的對話眼皮子抽了一下。
老頭怎麼改性了,他什麼時候跟外人這麼和氣的說過話,這種待遇他和大哥可都沒得到過啊!
這下子盛興緣也淡定不了了,笑著放下茶杯看向李禾,說道:“這邊是父親新收的弟子吧,倒是一表人才。”
李禾這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師父跟自己說過的他的師兄,就是不知是哪一個師兄了。
李禾站起身對著盛興緣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師兄,師弟名叫李禾,字慎之,家中行三,家裡人都喊我三郎,師兄怎麼稱呼都行。”
盛興緣見狀也起身還了一禮說道:“師弟有禮了,師兄名叫盛興緣,無字,家中行二,你要是不嫌棄喊我一聲緣二哥就成。”
李禾乖乖的叫了一聲,盛興緣笑著應了下來。
盛興緣看著李禾那一臉純良的樣子,在心中腹誹:了不得了,老頭子哪裡找的這麼乖巧的人,長得倒是不錯。
盛保麟看到自己兒子那副浪蕩的做派,黑著臉說道:“坐下,別把你在外面那一套用在慎之身上。”
盛興緣聳了聳肩,衝著李禾眨了眨眼,無所謂的坐了下來。
李禾愣了一下,這位師兄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啊。
盛保麟看著李禾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說道:“慎之,你也坐下吧。”
看到李禾坐了下來盛保麟才看著盛興緣說道:“你師弟性子乖巧,待去了應天書院你可不要帶他去些烏七八糟的地方。你師叔來了信,信中說你一月內被他抓到七次偷偷下山,你說你下山便罷了,竟然還被人抓到了,真是丟我的臉。”
盛興緣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要不是有人脫了我的後腿,我一次都不會被抓到。”
李禾在一旁默默地聽著自己師父和師兄的對話,總覺得有些幻滅。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坊間傳言知府大人最是端肅守禮,平日裡從不逾矩,剛剛他聽到了什麼?
師父在批評師兄偷跑被抓到,而不是師兄偷跑?
盛保麟把盛興緣狠狠的批了一頓,便讓兩人下去了。
而柳氏也得了訊息,讓人把梧桐苑收拾好了,李墨和宋章早就已經去了梧桐苑候著去了。
李禾往梧桐苑的方向走去,奇怪的是盛興緣也跟在他身旁。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李禾見盛興緣不說話只好開口問道:“師兄是還有什麼事嗎?”
盛興緣伸手攔住李禾的肩膀,半個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笑著說道:“看你這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我爹剛剛的樣子你沒見過?”
李禾沉默了一下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