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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摔也讓他清醒了過來,他又拿起李禾的詩作,忍著氣給李禾唸了出來。
只見李禾寫到:
賦得魚戲蓮葉西—得魚字五言六韻
獨變蓮光百為戲,藻魚細依枝外耀。
樂西戲與牧原盈,沼沉浮任滿渠搖。
戀花片片拍動水,徐徐書探江南樂。
遙思渭北漁順流,逢聖代華竟如何。
丁立中是越念越生氣,唸到最後把紙扔在李禾身上,生氣道:“你是怎麼寫出來的,不切西字,盡是籠統!要不是這些日子都是我看著你寫文,我都想不到那些文章竟然出於你之手。”
丁立中壓下心中的暴躁,看著李禾扯出一抹微笑:“從今天起,每天給我寫一篇五言六韻,我給你出題,第二天交給我,知道嗎!”
每天一篇!
李禾只覺得五雷轟頂,雖然他每次寫完都覺得自己寫的不錯,但是寫的時候太痛苦了,自己根本無從下筆,現在每天寫一篇,那還得了?
丁立中看著李禾被打擊的模樣笑著安慰他:“沒事的,我讀你的詩都沒事,想必你寫起來更不是問題,”
李禾能怎麼辦,只能笑著接受。
那天的“春遊”之行也不了了之,接下來每一天丁立中都會給李禾留一個題目,要不是李禾在其他功課上面用時極少,恐怕連睡覺的時間都要沒有了。
可惜每次交上去的試帖詩都會被丁立中先罵一遍,然後再給他一一修改,最嚴重的一次整首詩五句,丁立中改了四句。
於是等到李楠風塵僕僕的跟書院其餘同窗一同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個雙眼無神,彷彿被什麼東西吸了精氣一般的李禾。
李楠回來的時候正是中午,李禾這些日子中午都沒有去書館,而是在宿舍歇著,他實在是太累了。
“三郎?”李楠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是”
李禾坐起身死魚眼的看向李楠,虛弱的笑了一下:“沒事,就是最近太累了而已。”
李楠想了想上前摸了摸李禾的頭:“三郎不必這麼拼命,你還小,讀書要循序漸進。”
李禾苦笑:夫子不讓他循序漸進啊!
看到李楠一身塵土,他打起精神問道:“楠哥,你府試成績如何,出來了嗎?”
李楠搖搖頭:“花銷太大,我就和一部分同窗回來了。”
李禾安慰道:“楠哥,以你的學識必然是中的。”
李楠:“那就借你吉言了,我還得去拜訪夫子,包袱裡有我給你帶的燒雞,我知道你不愛吃食堂的菜,吃了墊墊肚子。”說完李楠換了身衣裳洗了把臉就匆匆離開了。
李禾下床去翻李楠的包袱,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個油紙包的燒雞,摸上去還是溫熱的,疲憊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的笑容,楠哥果然對他很好。
這次參加府試的十人中只有兩人選擇留在南昌府等訊息,其餘人都因為銀錢的問題回了書院。
八人在榮林堂外集合,除了李楠鄒遠,劉榮和方玉振也在其中。
李楠上前敲了敲門,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丁立中就讓他們進來了。
幾人排著隊把自己提前默寫好的文章交到丁立中手上,然後站在一邊默默等他看完。
八個人的文章不少,很快上課的鐘聲響起,李禾嘴唇晶亮的進了榮林堂。
看到屋子裡站成一排的八人,又看了看認真看文章的丁立中,李禾眨了眨眼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看書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丁立中放下自己手裡的文章,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聲嘆息像重錘一樣砸向八人心頭。
其中一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問道:“夫子,可是學生的文章有何不妥?”
丁立中看向八人,搖了搖頭:“此次府試,能過一半已是不錯。”
眾人的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底,一半,這意味著只有四到五人能考上童生。
丁立中先是抽出來方玉振的卷子,對他說道:“玉振發揮不錯,這次應該能入甲等之列,明年院試可以爭上一爭。”方玉振恭敬地上前接過試卷。
接著丁立中又點評了兩個人的文章,這兩人都是有希望考過的,也都欣喜萬分的接過試卷。
李禾一直盯著這邊,見夫子說的四人中已經點評了三個,其中只有一個是自己熟悉的。
看著站在那邊的李楠、鄒遠和劉榮,他忍不住在心裡祈禱:雖然這麼想很不好,但是最後一個人我希望是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