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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宇文舟一行人才剛離京,錦城那邊已經傳來了訊息。
“花杉語死了!”風宇看到手上的密信不敢相信,“竟是儒將軍殺的。”
“這——”文舟道,“月將軍對郡主的情誼天下皆知,還有這幾年在南朔的相互照拂之情,他竟能親手殺了語郡主,此人若不大忠,便是大奸啊!”
“看來,咱們此行不僅得去一趟朔方城,還得走一趟花錦城。”
沿水路逆流行至秋水鎮,便是從碼頭入沽江順流而行,不消多久,風宇一行人已經到了朔方。
“風大人,好久不見啊!”金執親自來接,這實在是比皇家人來更有體面。
風宇看著已經蓄上鬍子、眼裡少了許多戾氣的金執,思及過往,也心有慼慼,與金執和樂交際,兩人宛如久別重逢的至交一般,倒教陪同的官員們瞠目結舌。
南北雖然還沒直接開戰,但南朔女太子死在了北陵,幽嵐花令至今未尋回。雖然天下三國鼎立,可如今花錦越發勢弱,遲早是南北決戰的戰場。
此時,南朔二十萬大軍還在秋水鎮外的沽江沿岸待命,風宇此來求和卻並不露怯,行事不卑不亢,讓許多隨行官員心裡暗自捏一把汗,畢竟這位太尉大人把握南朔數十年,出了名的喜怒無常。
接風宴設在了原先的公主府,也就是現在的質子府。
身為北陵質子,八九歲年紀的九皇子被安置在上座,許是多年來一直被囚於質子府,他臉色極白,不過也並非沒有血色,看來將養得還是不錯的。
風宇按例坐在凌九昭的下首,金執也沒坐主位,再側下方處設座,下首坐著的是金家小公子金念瀾。
久聞不如一見,小公子戴著白玉半遮面具,只能見到下頜,倒也是極白淨的。
坊間皆傳金小公子乃是金執私生子,可風宇卻不信。當初金執與自己夫人有情,卻不願娶自家夫人,便是顧慮樹敵太多,才能成全了自己。
如今他怎麼會蠢到把自己的兒子留在身邊,把這麼大的弱點顯露出來!可這個小子到底跟他有何瓜葛?他養在身邊又有何居心?
風宇還在思忖著,才淺淺喝了一杯酒,在表演的舞姬們忽然就隊伍一變,靴底抽出短刀,直奔金執殺來,宴會霎時亂作一團,各人自找了地方藏躲去。文舟上前來要護風宇,風宇反將人攔在身後,“不妨事,不是衝我們來的。”
金執身邊的羽衛自然不是吃素的,不消幾下就將這群刺客制服了,還未等到問訊,刺客們便自己抹了脖子。
不待金執發火,就見那小公子“啊”了一聲,從座位上應聲倒下。
“念瀾!念瀾!”金執慌忙大喊,“快傳太醫!”
風宇離得不算遠,看著金小公子唇色變得烏青,猜想是中了毒的同時,又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熟悉。
凌九昭縮在大殿立柱後,見無事了才敢出來。大概是陌生的緣故,他與北陵使臣也並不親厚,南朔的人也不愛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