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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祁安知道已被對方發現。
他並無遲疑,從隱身處冒出,數息間掠至對方三丈之外。
“噫!”
孟坤身後一女輕呼一聲,快步走近他身旁。
在向孟坤低語幾句後,她扯下罩著頭面的頭套,洩出過肩如瀑長髮。
“王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虞黛青露出本來眉修鼻挺的秀麗的面容,向王祁安走過來。
王祁安早知是她,並不驚訝,向她微微頷首並趨前道:
“虞當家好久不見。在下此來,是有事想找貞睿侯商量,但侯府卻大門緊閉,不見人蹤,不知當家可否透露發生何事?”
虞黛青聞言腳步一頓,輕嘆口氣,雙目透出悲憤之色,道:
“當日公子離開時,我們與侯爺制定了擒拿高從義的周詳計劃。
哪知卻給叛徒李護……哼,這奸賊死不足惜……”
虞黛青咬牙切齒,可想確恨此人入骨。
她調整一下情緒,續道:
“叛徒李護將計劃洩露給高從義知道,因此反被他用來佈下陷阱對付我們……
那場誘捕戰中,我們死傷無數,人人自顧不暇,若不是敵人後方突然發生混亂,我們得以趁機分頭突圍,現在恐怕都無法站在此地與公子對話……
可憐我浣花溪的五百兄弟,最後留下的已不足十人……”
虞黛青說著垂首沉默起來。
王祁安久經戰場,只憑虞黛青的簡略描述,已可猜出當日必是一邊倒的慘敗,戰況慘烈。
在對方的精心佈局下,高保勖幾乎不可能逃生。
因為跟虞黛青不一樣,他可是高從義在江陵的絆腳石和眼中釘,敵人必會以誅殺他為首要目標。
王祁安聽完心雖涼了半截,但古怪的是,他卻有一種難以解釋的離奇之感,隱隱認為高保勖仍未喪命。
“虞當家知道成都發生的事情嗎?”
王祁安忽然道。
虞黛青嬌軀一震,抬起頭來,雙目隱見淚痕。
梨花帶淚,配上其嬌秀面容,有一種令人心碎之震顫。
“噗嗤”,她忽的嬌笑一聲,恢復常態,瞥了王祁安大有深意的一眼道:
“幹嘛兩眼直直盯著人家?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她手指微揩眼角,然後甩甩衣袖,平靜道:
“或許是一切得來太過容易,令我們失去了警惕之心,才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入。
成都的事,早被傳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沒想到閻羅殿變得如此可怕,唉,我到現在都不肯相信,總壇說沒就沒了……”
王祁安收回目光,投向虞黛青身後那個身材雖毫不起眼,但整個人卻透著高深態勢的“孟坤”。
“浣花溪的派主是成都的孟坤?還是眼前此君?”
虞黛青明白王祁安的疑惑,解釋道:
“應說兩人都是,他們一主內一主外。只不過我身後之人才是孟坤,在成都遇害的派主叫郭利,他們兩個是情同手足的結義兄弟。”
原來浣花溪雖對外宣稱派主為孟坤,但一切對外經營皆由假孟坤、真郭利負責。
真孟坤幾乎從不露面,只暗中處理幫派紛爭之事。
論致富經營之道,孟坤不及郭利十分之一。但若論武功,郭利雖也算的上一流高手,但跟孟坤比,只是小巫見大巫。
“我們孟派主一直在少君山潛修,此次是收到訊息才趕來江陵。今晚若非敵人算漏了他,我們恐怕又是一敗塗地……”
王祁安心想倒是如此,高從義此次明顯是利用李護引蛇出洞,並佈下陷阱,請君入甕。
若非孟坤武功出乎意料的強橫,他們恐怕都得陷身敵陣。
只是不知此計出自侯府何人之手,若日後對敵,此人定不可小覷。
“多謝虞當家坦然相告,若無他事,小子想先行告辭。”
王祁安見問不出有用線索,心中又另有想法,不由準備離開。
“慢著!”
出言阻止的並非虞黛青,而是一直背對著他們,默然不語的孟坤。
孟坤此時轉過身,跨前兩步,雙目亮芒一閃道:
“閣下與白袍僧釋懷讓是什麼關係?”
王祁安直感此人氣勢陡升,且氣機鎖定自己。
說不定一言不合下,即會出手對付自己。
他暗中戒備,口中不慌不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