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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塵荷子之後,瞳和寒戰等人也趕到了後山來,他們沒有塵荷子那般強大的神念,但憑藉血契卻也能感應到殺回到水塵荷族來,只是遁速較之塵荷子慢了不少罷了。
就在殺打發了塵慕和塵荷子回去療傷後,殺也很快就等到了瞳等人的到來。
三人先前憑藉血契便知曉只有一人傳送回來,瞳見到殺,心中頓時急切起來,戮和寒戰也在等著殺說明情況。
殺則是一如先前又將對塵荷子的解釋向三人告知,三人聞言略一沉默,戮和寒戰心中對於墨香也是十分擔憂,三人對視,殺開口道:“墨香堅持要留在那裡,我也沒辦法,況且以我現在的狀況,對他來說也是累贅。”
殺看上去倒是並無大礙,不過幾人都知道,能令殺自言累贅的傷勢絕對不輕,寒戰皺了皺眉道:“殺,你的暗傷果然還未痊癒,勉強自己入魔冢傷勢復發了吧。”
殺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自己那時的確暗傷未愈,但修為大漲,讓殺成功掌握殺靈體,有此把握,殺才堅持和墨香進入魔冢,只是沒成想魔冢此次卻是在陰水淵裡栽了跟頭。
不過殺既然安全出了魔冢,這些都是後話了,三人看向瞳。
四人中若說最為擔憂墨香安危的,自然是瞳,瞳的面色陰沉如水,就連殺在魔冢之內也自保不易,墨香縱然有噬靈護身,但若說絕對能夠安然無恙,瞳自然是不信的。
瞳輕咬貝齒,默默轉身,正欲一動,卻被寒戰扯著手臂,寒戰道:“瞳,你是要去丹閣找塵崖吧,且不論水塵荷族有沒有能力短時間開啟兩次妖族大陣,就算你去了又能如何?怨災的解決絕非你一個人能夠左右的,你應該明白。”
瞳卻沒有轉身,只是扯了扯被寒戰拉住的手臂,然而寒戰卻沒有鬆手的意思,繼續道:“墨香手裡有那玉簡,又有噬靈護身,在魔冢之中又有白雲族作為盟友,自保想必並無大礙,更何況我們有血契在身,墨香的安危時刻可知。”
瞳轉過身,雪白的面具遮下了瞳的表情,讓人看不清瞳的內心想法,面具下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難道我們就在外面安然等墨香解決怨災出來嗎?墨香身處險境,難道我們就只能這麼看著嗎?一路上我們遇到的險境還少嗎?可哪次不是我們一起扛下來,共進退,同生死!”
“現在呢?現在若是墨香死在魔冢,我們只能悠悠然待在這裡,等著血契告訴我們,啊,墨香死在魔冢了,然後呢?然後去復仇?去送死?還是拍拍手說什麼墨香也不想我們為他犧牲!”面具之下的聲音越來越高昂,瞳的情緒一股腦地傾瀉出來。
殺忽然咆哮道:“夠了!!難道你以為我甘心讓墨香待在哪個鬼地方?墨香也要憑藉噬靈才能最後逃出生天,可我寧願墨香沒有噬靈,這樣就不用進這該死的魔冢了!”
殺說著說著聲音忽然低嚥了起來:“可是我太弱了,連幻華陰靈都能讓我棘手萬分,可那怨災可是連陰陽境都能一擊擊傷的,我能怎麼辦?難道留在魔冢拖累墨香不成!!!”
四人寂寂無言。
許久,瞳甩開寒戰的手臂,道:“寒戰,放手吧,我不去便是了,我去閉關,墨香沒有出葬魔冢之前不要叫我。”瞳的聲音彷彿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疲憊,隨後也不等三人回應,便自顧自地回到了在水塵荷族中的住處。
三人亦是明白瞳的心情,瞳的不甘,墨香與瞳最為交好,兩人在寒戰看來甚至可謂是隻差一張窗戶紙一般的關係,兩人都心照不宣。
墨香進入魔冢其實就是應了先前求藥的要求,否則在瞳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必要為了水塵荷族涉險,而瞳求藥也是因為自己,瞳這才勉強答應墨香進入魔冢,可即便有著血契的聯絡,瞳對於墨香的思念也好,擔憂也罷,也隨著時間一步步逐漸加深,這種思緒積累至今,才讓瞳失去了以往的堅強冷靜。
戮面色複雜,只覺胸口有一股無法揮散的沉悶淤積,讓戮感覺十分不舒服。
戮望著殺道:“哥,我們很弱嗎?”
殺心中略略升起一絲古怪,似乎在兩人進入魔冢之後,戮發生了什麼變化,那一天寒戰重拾了自己的戰心殺是知道的,至於戮,他的變化亦並非流露於表面,而是更深層次的。
戮在那一日之後,很久都沒有如此稱呼殺了,一時間讓殺有些無可適從。
殺和戮兩人皆修習殺道,而殺又身懷殺靈體,對於殺唸的感知極為敏感,在殺看來,如今的戮比之半年前更加純粹,亦或者單純?
不過有寒戰在,多半不是那些水塵荷族族人的手腳,或許是戮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