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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峽谷祭司都消失了之後,神官的權責自然更加沉重,除了維持蓬萊島這處隱秘之地的存在之外,還要著眼於那些虛無縹緲的天地靈氣,盡力權衡那座世界的安穩。
在那個人來到此處之後,艾燭見到他所問的便只是一件事:“在未來那場翻天覆地中,你將扮演什麼角色?”那個身穿儒衫自稱井舜的中年人,面帶微笑眼神平靜地回答:“我會阻止他,只是天下大勢卻無法阻擋,我會盡力而為,至少也要打造一種新的平衡,蓬萊島可以置身事外,只是……”
艾燭明白他的意思,坐鎮蓬萊島這麼多年,艾燭早已足夠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只是,我註定無法置身事外,平衡蓬萊島和那座世界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此事無需多言。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只是作為旁觀者,畢竟作為外來之人,你們已經對那座世界造成了許多影響,若是還想要依靠手中的力量去翻天覆地,可能會成功,但你們的下場不會很好。”
那個儒衫中年人神色平靜,似乎對於艾燭的警告和勸誡絲毫不放在心上,亦或者他也早對此有所預料,他斟酌著話語,最後如此說道:“一切命運的贈予早就在暗中標註好了價碼,以身入局和獨活百年的代價在那些獲取和介入中都有跡可循,既然決定了去做出翻覆,那就想好去承擔一切的後果,我是如此,相信他也是如此。“
艾燭不再多說,只是疑惑:“為何選擇華朝?”
那個不知該喚做光明皇帝還是井舜的儒衫男子笑道:“我沒有做出選擇,只是在給他選擇而已,神官之位需要有傳承者,光明皇帝的位置也需要有人去坐,如何選,還是要華朝去取捨。你我都看得出來他的與眾不同,若是身在那座世界,就是和當年的琉懸與君洛一般的天選之人,無論是讀書治學還是習武修道都註定會驚天地殊,而恰好,他出現在了蓬萊島,保有了難能可貴的乾淨的靈性,所以如何去引導他的心性和思慮都至關重要,我如此難免拔苗助長,可惜時間太過急切。”
岸邊,華朝突然開始探頭探腦地看著漆黑一片的海底,艾燭問道:“你在看什麼?”華朝摩挲著下巴說道:“那把刀到底是不是神器啊?”
一個聲音笑著響起:“是。”華朝抬頭看見那一襲儒衫,想起在那些人生歷練中的煎熬,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往艾燭那邊捱了挨身子。
井舜站在小舟船頭,便正好擋在了華朝的視線和月色之間,讓人看不清那個儒衫男子的面容神色,井舜緩緩道:“君洛是第一個真正掌握神器之人,而剛好他是用刀的,於是你現在看見的神器的模樣就是一把刀。”
華朝撓撓頭:“可我為什麼拔不動啊。”
井舜笑道:“因為你不是他的主人,至少現在不是。”華朝疑惑道:“可君洛不是已經死了嗎?現在的神器應該是無主之物了。”
艾燭微微皺眉,輕聲道:“當年君洛將神器送回蓬萊島的時候,神器的主人就已經變了?”井舜輕輕點頭,艾燭問道:“是誰?”井舜沒有作答,而是將視線落在了華朝身上。
華朝縮了縮脖子,嘟囔道:“我可不想再去畫卷裡面受折磨了,那種只能命中註定地去經歷的人生,旁觀者的無能為力和手足無措,太可怕了。”井舜笑著搖搖頭,輕聲道:“放心,不用去受折磨了。”華朝抬眼看著井舜模糊的身影。
井舜轉身仰頭望向那座雲海高處的世界,聲音都變得飄忽遙遠,卻還是清晰地落入華朝和艾燭的耳中:“他們同樣選擇了人選,所以拔苗助長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至少還能為你們掙得幾年時間。”華朝聽不明白,艾燭卻半知半解,隱約抓住了些什麼。
井舜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對華朝說道:“你不是一直想離開蓬萊島嗎?現在還是一樣嗎?”
華朝頓了頓,猶豫的看向身邊的艾燭,艾燭視線始終落在井舜身上,察覺到華朝的問詢,只是說道:“遵循你內心的選擇就好了,我不會多說多做。”華朝微微低下頭。
井舜繼續說道:“若是真的踏足那座世界,註定不可能像你生活在蓬萊島這般安寧,也不可能像是畫卷世界中那樣一切早已註定,變數和意外都會接踵而至,甚至還會威脅到生命,你是否還是堅持離開?”
華朝撥出一口氣,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他緩緩道:“我還是想要去那座世界看看,不只是想要滿足心中的好奇和一種很難言語的蠢蠢欲動,更因為那與蓬萊島截然不同的天地間,存在了變數和意外,就像是一潭活水,終究會讓人覺得才是真正地活著。”
艾燭轉頭看向華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