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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眼看到鄒康躍抱走了鄒曉琳之後,花捲從牆邊鑽出來,趁沒人注意到它,直接回去了。
而鄒康躍也從雲婠夏這裡知道了故事的後半段。
大概三個月之前,楚興的父親查出慢性阻塞性肺病,治療和後期的藥物又搭進去一筆,他本來稍有盈餘的月收入只能勉強維持,就連存款也全部搭了進去。
這段時間他心情本就差,那個跟他吵起來的大叔,大概是一個多月之前遇到的。
大叔參觀完體驗館,非要退款,說沒意思,服務也不好之類的,覺得這68塊錢的票價不值當。
楚興解釋了好一會兒不能退,大叔一直胡攪蠻纏,楚興脾氣也上來了,乾脆直接強硬道:“反正票錢退不了,你愛上哪兒找人告狀你就去,報警也行,到哪兒都沒這個理!”
這之後,就是安全檢查了。
鄒康躍聽完沉默了很久,鄒曉琳身上的傷口真真切切,心理上的陰影也需要很久才能消除,甚至會伴隨她一輩子,要說毫無芥蒂的原諒楚興,他做不到。
當然雲婠夏也不是為了給楚興求情,她只是陳述這個事實,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不管什麼緣由,楚興對鄒曉琳造成的傷害是實打實的。
更何況,鄒曉琳還是無辜的,對她來說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雲婠夏沒提讓鄒康躍諒解楚興的事,乾脆換了個話題道:“卦金3000。”
掛了連線,雲婠夏在後臺私信找到一個詢問自己事業運的,雲婠夏在看了他的面相後,微微睜大了眼睛。
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倒黴的人……]
策策打車:[主播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好傷人……]
雲:[你應該從小就很倒黴吧,我建議你不要想著自己創業了。]
這話有點扎心,對面好一會兒沒回,就在雲婠夏準備關掉聊天框的時候,對面問了一句:[那能解決嗎?我的黴運。]
他的黴運其實和出生時間有關,也和他父母有點關係,聽信了騙子的話。
但說白了其實都不算是他的因果,雲婠夏想了一下,回:[可以給你個東西你戴著,但都只是輔助,要想真的解決最好還是多做好事。]
雲:[不過也不能徹底解決,最多隻能讓你變得不那麼倒黴,比普通人稍微差一點點,對生活沒啥影響了,但我還是建議你別創業。]
畢竟創業萬一在大事上黴運體質發揮一次作用,可能就滿盤皆輸了。
策策打車:[我知道了,謝謝主播。]
雲婠夏給了他一個有祝福和庇佑效果的掛墜,至於後續的事情,都看他個人了。
收起手機,雲婠夏輕輕敲了一下桌面,看向角落裡那幾個已經被花捲吸收了陰氣的鬼,挑了挑眉。
她隨手揭下門口的血符,笑眯眯地捏了捏。
冬天的夜晚比之其它季節更顯寂靜,門外積了厚厚一層雪,到家的陸子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取下脖子上的圍巾,和迎面撞過來的女兒抱了個滿懷。
“呦,今天這麼熱情,說吧,想要什麼?”陸子祥颳了下陸寧書的鼻子,寵溺地笑。
“嘿嘿,爸,我週末想去迪士尼,和曉琳一起,我答應她了。”陸寧書每次想要什麼都會跟陸子祥撒嬌,百試百靈。
“行啊,小祖宗,讓你媽媽帶你們去,我就不去了。”陸子祥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畢竟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大事。
陸子祥一家溫馨地坐在餐桌前吃晚飯的時候,鄒曉琳在醫院的病床上悠悠轉醒,鄒康躍看到女兒醒了,鼻子一酸。
深夜,陸子祥毫無徵兆地醒了,他迷糊地使勁閉了閉眼睛,起來喝了口水,又再次躺下繼續睡。
躺下不到兩秒,他突然打了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看向剛剛視線掃到的牆角。
床腳的小夜燈散發著幽幽的光,很暗,無法照亮牆角的位置,因為無法看清,反而更平添了一份恐懼。
陸子祥吞了口口水,仔細盯著牆角那一團漆黑的陰影,越看越像個人形。
甚至隱約間,能看到那個“人”飄動的衣角。
那個角落,明明應該是空的,沒有什麼衣架和塑膠袋之類的東西,也不是視窗,不會是外面的樹影。
陸子祥小時候去過鄉下爺爺奶奶家過寒暑假,他的奶奶是個很“迷信”的人,甚至不管做什麼都要看看黃曆。
他雖然表面上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嗤之以鼻,內心卻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