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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直到凌晨,一切才塵埃落定。
除了之前雲婠夏待的二樓的那個“小黑屋”,一樓竟還有個屋子裡,關了數十個受害者,裡面還有大大小小7個孩子。
好在警方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下面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明哥拿主意,結果來一個“失蹤”一個。
等他們意識到不對勁闖進明哥房間的時候,屋子裡已經被綁了一排。
一樓的受害者裡也有機智的,第一時間堵住了房門,雖然過程艱難了點,好在結果是好的。
出現了幾個傷者,但受傷都不嚴重。
這一夜的時間,道硯算是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個乾淨。
剛開始明哥還會叫罵,後來似乎也認命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道硯是承虛山上玄澤觀的道士。
他從小被觀主收養,傳授了本事,有正統師承,有道觀有師兄弟。
他上面還有個大師兄,他排行第二。
本來一切都好,吃喝不愁,雖然清苦了些,但過得很好。
但一切都在觀主去世後發生了變化,師兄雖不善管理,但維持原本的情況運轉應該不成問題,可他偏偏又是個心胸狹窄之人。
他嫉妒之前道硯得到更多觀主的師傳,帶著他的擁護者針對道硯。
一部分人跟道硯關係更好,和師兄針鋒相對。
還有一部分人選擇中立。
另有一部分隱隱和雙方都不對付,自成一派。
好好的一個道觀變得烏煙瘴氣、四分五裂。
道硯為了不致使自己師父的心血毀於一旦,自請下山了。
他在現世也四處晃盪了一段時間。
後來得到自己某個師弟的信,告訴他哪怕他走了,師兄仍舊針對他們幾個,現在觀中香火大不如前,他們甚至連吃飯都只能吃半飽。
得知這件事之後,道硯生氣中又有些難過。
再後來,他就跟這群人混在了一起。
為他們做一些鎮壓怨氣和測算吉凶的活。
之前雲婠夏進來之前,就是他算出最近有一次大的劫難,明哥雖捨不得這個據點,但他確實信任道硯,猶豫到最後還是說要撤離。
結果還是沒來得及。
道硯確實是學了真本事的,雖然因為雲婠夏的存在,他無法具體算出原因,但還是測算出了大概的吉凶。
道硯告訴雲婠夏,對於他來說,玄學無善惡,他也不會管這些人利用他的能力來做什麼,他只管算吉凶,看風水,封鬼怪。
這是他的本事,他可以選擇任何途徑去使用。
在說這話的時候,道硯很坦然,彷彿並未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只是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道硯畢竟是同道中人,想算他的命必然要用更多的功德來彌補,雲婠夏不太願意浪費精力在他身上,因此並不知道他的話的真假。
不過她也不在意,不管起因如何,人總要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就像人們常說的,悲慘的童年不能成為犯罪的理由。
若是復仇,那另說,畢竟道家也講究因果報應。
雖說道硯嘴上說著不在意善惡,但他幾乎對他們的情況瞭如指掌,也對審訊表現得非常配合。
在被帶走之前,他突然看著雲婠夏說了句:“若是我當初沒有下山,而是把這一身本事再教給我的師弟們,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說完這句話,他毫不留戀地跟著走了,彷彿從未想過得到誰的回答。
雲婠夏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著現場的人被一個個帶走,受害的婦女兒童相擁而泣,一些人身上都是皮開肉綻的傷口。
雲婠夏看著明哥陰鷙的表情和眼神,那眼神似乎篤定有人會替他收拾雲婠夏。
雲婠夏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明天還能保持這樣的眼神吧。
因為一夜沒睡,精神一鬆緩下來,雲婠夏也有些疲憊,去警局錄完筆錄,回到家一覺睡到了晚上。
晚上六點多,雲婠夏飢腸轆轆地醒過來,才發現手機上多了兩個未接電話。
一個是警局那邊的回訪,要求她再補充些細節,雲婠夏回完電話很快結束。
另一個是一個陌生號碼。
雲婠夏回撥過去,對面好半晌沒人接,就在她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對面接通了:“雲女士?”
“嗯,你是?”
“你有個快遞,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