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關柴房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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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給他準備了一床薄被。
三月底的天並不算暖和,尤其是夜晚,如果不避寒,生病是常有的事。
外面天已經暗了,柴房沒有油燈,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伸手難見五指。
寧絕和衣躺在床上,他有些想安崇鄴了,回寧府第二天,他讓人送信來,說要去武城一趟,如今過去六七天了,也不知道事情辦妥了沒有,他又是否平安?
取出懷中的青魚石,他蜷縮著雙手攥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翌日,元氏來了柴房,他帶著飯菜,但門口的小廝不準送進去,沒辦法,她只能抽泣著在門外勸寧絕跟寧遼認錯。
元氏說了很久,寧絕視若無睹,直到她哭出了聲,他才嘆著氣回了一句:“母親,回去吧。”
他沒有什麼錯好認的,他不信寧遼能關他多久,說到底他大小也是個官,多日不上值,總會有人來詢問情況。
元氏見自己說的話也不管用了,無奈之中,也多了抹痛心,她哭著在柴房外待了許久,直到最後離開,寧絕也沒再多說半句話。
柴房裡除了柴火,什麼都沒有,一整天下來,餓倒是其次,沒水喝才是最難熬的。
寧絕靜坐在床上,嘴裡口乾舌燥,唇上都起了幹皮,透過上方的小窗,他能看到又暗了下去的天色,雀鳥飛過,好像在譏諷他又被困在了牢中。
半夜,寧絕於睡夢中聽到一聲輕響,好像是什麼東西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睜開眼,屋裡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冷靜聆聽,那一扇木質房門外,銅鎖“哐當”作響,半息後,有人推門,微弱的月光洩入,映照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寧絕皺著眉沒有出聲,黑暗之下,他看著黑影上前兩步,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開啟吹了兩下,一絲微弱的火光燃起。
“知非?”
火光下,黑影顯露出五官,幾乎是瞬間,寧絕就看出了來人是誰。
安崇鄴一個箭步衝上前,他身上還帶著寒氣,單手將人擁入懷中,力道收緊,語氣裡滿是自責:“對不起,我來晚了。”
撫摸著少年堅硬的後背,寧絕笑了:“不晚,只要你來了,多久都不算晚。”
安崇鄴把頭埋進他頸間,感受著對方的溫度,片刻後,他鬆手,看了眼少年身上單薄的棉被,和床上簡陋的佈置,一張俊臉黑沉到了極致。
“寧遼,他膽敢……”
他氣到語塞,自己捧在手裡的至寶,居然被旁人這般作踐,一絲殺氣蘊藏眼底,久久不曾散去。
清楚感受到他的憤怒,藉著火光,寧絕伸手撫上他的臉,替他拂去外面沾染的寒氣,隨後道:“我沒事,他不敢動手,也就關了一日而已。”
話是那麼說,但他臉上的疲憊,和那乾燥起皮的雙唇,無不讓安崇鄴心疼。
掀開被子,他扶著寧絕起身:“走,我們回家。”
回家,不論是四皇子府,還是烏馬巷小院,只要不是在這裡就好。
兩人攙扶著走出柴房,屋外,兩個大漢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寧絕看了一眼,安崇鄴道:“沒死,暈了而已。”
沒死就好,也不算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教訓一頓足夠了。
走到院牆邊,熄了火摺子,安崇鄴攬著寧絕的腰飛身上牆,借力一躍,兩人從房屋之間穿梭而過。
第一次體驗到凌空飛行,寧絕原本有些睏倦的眼睛睜得老大,看著腳下掠過的景色,內心緊張中又帶著驚奇,滿目都是不可思議。
從高空落地時,他還有幾分不真實感,左手抓著安崇鄴的衣衫忘了鬆開,安崇鄴理了理他被風吹亂的頭髮,笑道:“好玩嗎?喜歡的話,我再帶你飛一遍。”
好玩,當然好玩了。
不過,這應該不輕鬆吧,畢竟是帶著一個百餘斤的活人。
“不用了!”他搖搖頭,鬆開了手:“我有些渴,我們回去吧。”
“好。”
安崇鄴應著,吹出一聲口哨,清脆的聲音在深夜極其空靈,片刻,一陣“噠噠噠”的馬蹄由遠至近奔來。
疾風與黑暗融為一體,若不是額間那一縷白毛,它跑到了面前寧絕也看不清。
安崇鄴牽著人上前,在疾風身上拍了一巴掌,隨之握住寧絕的腰將人託上了馬。
很難得,疾風並沒有抗拒到尥蹶子,安崇鄴飛身坐上去,兩人身體緊貼,微風拂過,他雙手環抱寧絕,手牽著韁繩,慢慢朝前走去。
此刻臨近子時,夜深人靜,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