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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聽到自己一直以來視作恩人的聶採言如此兇狠地辱罵自己時,白皓雪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微微低下頭去,用略帶委屈的聲音說道:“恩公,請您息怒,我真的不是什麼惡鬼呀……”
可還沒等她說完,就被聶採言粗暴地打斷了。只見他瞪大雙眼,惡狠狠地吼道:“住口!我呸!少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可憐!從現在起,不許再叫我恩公!因為像你這般胡作非為之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任何憐憫與寬容!”
白皓雪可憐兮兮的解釋道:“你聽我講吧,其後小雪被葉熾俠追殺,幸得恩公你掌燈路過,小雪才得以附燈逃過一劫。你多番相救,怎麼會不是我的恩公呢?”
聶採言咬牙切齒道:“早知你會害我負上不忠不實,不仁不義的罪名,我就該由得你去死。你快給我滾,再讓我看見你的話,我就找人把你給收了!”說完之後,他就大步流星的離開此地。
這番話的每一個字都如尖刀般刺進了白皓雪的心裡,讓她痛不欲生。
一日之後,陽光灑落在熙攘的大街上,聶採言懷揣著一個神秘的包裹,步履匆匆地行走在人群之中。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周,急切地尋找著葉熾俠的身影。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卻始終未能看到那熟悉的面孔。無奈之下,聶採言只好向過往的路人們打聽葉熾俠的下落。
“請問您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在此處擺攤賣符的葉法師?”聶採言滿懷期待地詢問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但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搖頭和那句冷漠的“不知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聶採言的心情愈發焦急起來。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不遠處一處冒著熱氣、香氣四溢的賣油條攤檔吸引住了。只見那個攤主全身披著一層厚厚的黑色面紗,讓人難以看清其面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聶採言快步走上前去,禮貌地開口問道:“大叔,麻煩您一下,我想問問之前在這裡擺攤賣符,但生意異常慘淡的那位葉法師,您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聽到這個問題,黑紗攤主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死了。”
這個簡單而冰冷的回答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聶採言震得呆立當場。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追問道:“什麼?您說他……死了?這怎麼可能!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黑紗攤主似乎對聶採言的反應並不意外,依舊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道:“心死。”說完便不再理會聶採言,自顧自地忙碌起手中的活兒來。
聶採言愣在了原地,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那個曾經意氣風發、以降魔伏妖為己任的葉法師竟然就這樣離開了人世?而且還是因為所謂的心死?正當他陷入沉思之時,突然間,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再次仔細端詳起眼前的黑紗攤主,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啊,如果仔細看看這位大叔,倒是真有那麼幾分像是葉法師呢。”聶採言喃喃自語道。他越想越覺得可疑,決定試探一下這個神秘的攤主。
葉熾俠緩緩地放下手中正在修煉的功夫,臉上露出一絲微怒之色,憤憤不平地說道:“哼,老子可跟他完全不一樣!那個葉熾俠,整天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作為青龍山葉真人的第十八代傳人,就能降妖除魔、拯救蒼生,真是天真到極點,荒謬至極又無比幼稚!這世上的人啊,都太過愚昧無知了,他們根本不會去探究你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只會看重那些表面的花架子和排場。而那個蠢貨居然還傻乎乎地對人心懷赤誠,與他人坦誠相待,簡直就是愚笨得無可救藥!你說說看,老子會像那種沒腦子的豬頭一樣嗎?”
聽到葉熾俠這番充滿懊悔和自責的話語,聶採言也不禁長長地嘆息一聲,面帶羞愧之色說道:“唉,說來實在慚愧,在下原本也不過是眾多渾渾噩噩、不明事理的世人中的一員罷了。但好在最近我終於醒悟過來,明白了許多事情。所以,我特地準備了一罈上好的高粱酒,想著去向葉法師您賠個不是。”說完,聶採言伸手將那壇酒從身後拎了出來,並輕輕地揭開了封口處的封條。
剎那間,一股濃郁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迅速瀰漫在空氣中。那股香氣彷彿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令葉熾俠情不自禁地掀開了遮擋面容的黑紗,兩眼放光地緊盯著聶採言手中的那罈美酒,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只見葉熾俠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不由分說地從對方手中猛地奪過那瓶酒。
緊接著,他用力掀開頭上的圍帽,露出那張略帶幾分滄桑卻依舊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