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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殷悅手中的藤條早已毫不留情地朝著聶採力的臉頰狠狠抽了過去。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鮮紅的鞭痕瞬間浮現在聶採力的臉上。
只見殷悅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厲聲呵斥道:“少廢話!快說,你到底偷了些什麼東西?趕緊給老孃統統交出來!”
面對如此兇悍的殷悅,聶採力哪裡還敢再有半分遲疑,連忙哆哆嗦嗦地將藏在身上的臘肉、鹹魚、蘿蔔以及菜乾一股腦兒地掏了出來,老老實實地堆放在了地上。
白皓雪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怎麼也想不通,恩公的二哥居然會偷偷潛入自家行竊,而且所偷之物還都是些毫不起眼、不值幾個錢的玩意兒,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而此時,殷悅正一臉怒容地瞪著地上那些零碎物品,心裡不禁對眼前這個不爭氣的丈夫感到十分失望。她咬著牙,憤憤不平地說道:“哼!瞧瞧你這點出息,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就只為了偷這些不值幾個銅板的東西?真不知道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聶採力見狀,連忙開口解釋道:“娘子莫要生氣,聽我慢慢說來。原本這個月阿爹應當到咱們這兒小住一段時日的,可之前你說不好,所以我才想著從家裡拿點吃食回去接濟他們一下。”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殷悅便猛地打斷了他,柳眉倒豎,嗔怒道:“等等!你剛才說的可是‘拿’?這屋裡哪一樣東西是真正屬於你的?再看看你如今這副模樣,從頭到腳,穿著打扮活脫脫就是一個賊!別人當賊也就罷了,你可好,竟做起了家賊!不僅毫無大志,就連行竊之事都做得如此窩囊,簡直丟盡了我的臉面!難道非得等我動手揍你一頓,你才能安分守己嗎?”
就在殷悅怒氣衝衝地舉起手中的藤條,準備朝著聶採力狠狠地抽打過去時,聶採力突然大聲喊道:“等一下!其實……其實我那時候真有想過拿走你的珠寶首飾,還有那些美味的山珍海錯什麼的,但我害怕被你責罵,所以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敢下手啊。”
殷悅聽後,冷哼一聲,怒目圓睜地說道:“哼!我有哪天是不罵你的?我天天都在罵你,就差沒把房頂給掀翻咯!”
這句話瞬間勾起了聶採力的回憶,他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於是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哦。”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蠢相的傢伙,殷悅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她瞪大雙眼,指著聶採力的鼻子怒罵道:“你說你都這麼大一個人了,到底啥時候才能真正懂事啊?你看看你當賊當得如此窩囊、沒出息,能不能有點長進啊?難道非要我親手將你抓到宮裡去做太監,或者直接休了你這個沒用的丈夫,你心裡才舒服、才甘心嗎?”
此時,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白皓雪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她心想,這個殷悅罵起人來也太過火了吧,就算聶採力犯下再大的過錯,也不至於這般不留情面呀。
殷悅罵完之後就開始揮動她手中的藤條打向跪在地上的聶採力,讓白皓雪覺得恩公二哥實在可憐,同時她發現二哥其實尚有人性,只是他的其實太蠻橫,她決定不教訓恩公二哥,改去教訓恩公二哥的妻子。
就在白皓雪準備動手之際,被打得渾身疼痛的聶採力忽然大聲喊道:“夠了,殷悅!”
殷悅?白皓雪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難道面前這個蠻橫的婦人就是她年幼時在山上跟著師傅學習畫畫的師姐殷悅嗎?
回首往昔歲月,那時候的白皓雪尚年幼,孤苦伶仃的她跟隨師傅前往山中學習畫畫,尤其擅長描繪鳳凰。一同習山中學藝的還有師姐殷悅,師傅特意叮囑殷悅要對白皓雪多加照拂。
於是乎,姐妹二人在山上共同度過了漫長而又美好無比的童年以及青春少艾時光。對於白皓雪而言,師父與師姐猶如至親之人般的存在。只可惜,命運多舛、紅顏薄命,這十多年來,再也未曾有人能像師傅和師姐那般對她悉心關懷、體貼入微……
思緒如潮水般湧動,白皓雪沉浸於回憶之中無法自拔,不知不覺間,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天色漸亮,雄雞亦開始引吭高歌。
說來也是巧得很,恩公二哥的妻子竟然也喚作殷悅!到底只是機緣巧合呢?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失散多年的親姐妹終得團聚?
滿心狐疑的白皓雪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無獨有偶,殷悅一大早就已然抵達觀音廟焚香祈福。只見她恭恭敬敬地跪伏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神情莊重且虔誠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