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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殷府之中,殷悅依然坐在書房裡忙碌著,絲毫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她身旁的僕婦和小廝們儘管很累很困,卻也不敢擅自離開去睡覺,只能強撐著精神站在那裡。一個個都忍不住連連打起哈欠來,就連一向穩重的珠媽也是如此。
殷悅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哈欠打得聲音能不能小點?難道就真的這麼困麼?常言說‘三更燈火五更雞’,本小姐就算工作到再晚,也不像你們這般無精打采、疲憊不堪的。”說罷,她重重的嘆息了一番。
珠媽趕忙賠笑著解釋道:“哎呀,大小姐您是能者多勞啊,像我們這些下人怎麼能跟您相比呢。”
聽到這些恭維之詞後,殷悅那張美麗的臉龐並沒有露出絲毫愉悅之色,反而是柳眉微蹙,冷哼一聲說道:“哼!少來這套!怎麼就不見你們說說自己呢?一個個全都是懶鬼!有我在這裡盯著你們都如此放縱,要是沒我看著,那兩個傢伙豈不是能睡一整天?”她說的自然是被她關在工坊裡的聶採力和聶採寧兩兄弟,真擔心這兩個人趁沒人管他們的時候就趁機偷懶睡覺,那燈籠就不能如期交貨了,這對殷祥燈籠影響可大了。
稍稍思考了片刻之後,殷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前往工坊進行一次突擊檢查。當她踏入工坊時,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只見聶採力和聶採寧二人正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滿臉通紅,眼神迷離,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整個工坊更是一片狼藉,地上滿是髒兮兮的汙漬,讓人無處下腳。
再看聶採力,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根長長的竹子,不停地揮舞著,朝著面前的某個東西狠狠地抽打過去。一邊抽打著,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嚷嚷著:“阿悅……你個壞女人……整天就知道罵我……”而一旁的聶採寧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手持竹竿,胡亂地敲打著周圍的物品,嘴裡唸唸有詞:“天天干活累得要死……也不給老子漲點工錢……真當老子不敢吭聲啊……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然而,這兩個醉鬼卻渾然不知,他們此刻正在拼命敲打的那個物件,竟然是他們辛辛苦苦忙活了整整一天才製作完成的精美龍頭燈籠。原本精美的燈籠如今已是面目全非,上面佈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和破損之處。
當殷悅踏入工坊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兩兄弟正手持著長長的竹竿,如瘋狂舞動的狂魔一般,對著那個精美的龍頭燈籠又敲又打,又戳又捅。伴隨著他們粗魯動作的同時,不堪入耳的咒罵聲也源源不斷地傳入殷悅的耳中。然而,這些對於此刻的殷悅來說,並非是最為刺痛她內心深處的。真正令她心如刀絞、痛徹心扉的,是那個原本巧奪天工的龍頭燈籠,如今已變得支離破碎、七零八落。
望著眼前這片慘狀,殷悅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玉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她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此時此刻,她真恨不得衝上前去,用自己的鐵拳狠狠地砸向那兩個可惡之人的腦袋,將他們打得頭破血流。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衝動行事,於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殷悅強壓下心頭的憤怒,冷冷地吩咐身旁的下人取來兩盆冰冷刺骨的涼水。
隨著“嘩啦”兩聲,冰涼的水猛地潑在了那兩兄弟身上。猝不及防之下,兩人被淋成了落湯雞,從頭到腳溼漉漉的。起初,他們尚未完全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還迷迷糊糊地以為只是下起了雨,亦或是工坊裡不知何處漏了水。可當他們眨巴著眼睛,逐漸看清周圍的情形之後,視線隨即就被放置在他們面前的那個已經面目全非的龍頭燈籠所吸引。剎那間,兩人皆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久久無法合攏。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所見的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他們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臉上依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顫巍巍地開口問道:“這……這究竟是誰幹的好事?怎麼把咱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龍燈給毀成這樣子啦?”
而另一人則是聶採力,他呆呆地看著那殘破不堪的龍頭燈籠,整個人如同丟了魂兒一般,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可是我們的心血之作啊,到底是誰如此狠心吶!?”
殷悅面色陰沉,眼神冰冷地說道:“哼,不就是你們這兩個瘋子嘛。”她的聲音彷彿能凝結空氣一般寒冷。聶採力和聶採寧聽到這話後,猛地轉過身去,瞪大眼睛看向站在他們身後的兩名小廝,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一邊哭泣一邊破口大罵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