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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殷府後,他徑直走向那間堆滿雜物的房間。在角落裡,他發現了一個佈滿灰塵的陳舊箱子。懷著好奇與期待,他輕輕地將箱子搬到院子中央,然後緩緩開啟箱蓋。只見裡面靜靜躺著一盞與聶仁所贈的小龍燈。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小龍燈,仔細端詳起來,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與聶仁相處的點點滴滴……
此刻,無比煩躁的殷悅正孤零零地坐在書房之中,那張原本擺放整齊的書桌,如今卻被一本攤開的賬本佔據著。她那雙美麗而又疲憊的眼睛緊緊盯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和條目,本想著靜下心來仔細檢視一番,但內心的煩悶就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讓她完全無法集中精力。
終於,殷悅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那厚重的賬本,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朝桌上砸去。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賬本與桌面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也在宣洩著她心中的憤懣。
隨後,殷悅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那個令她心碎的時刻……
那時,她的父親已經身患重病多時,身體每況愈下,自知大限將至,恐時日無多。於是,他強撐著病體,將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夥計聶仁召喚到床前來商議後事。
躺在病榻之上的父親面容憔悴,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我這身子骨怕是撐不了太久啦,咱們家這個燈籠鋪子該如何處置啊?我膝下無子,實在不知是否應當就此關門大吉。”
而就在此時,端著剛剛熬好的湯藥、滿心期盼能給父親帶來一絲慰藉的殷悅恰好走到房門口。
當她聽到父親說出這番話時,手中的藥碗差點滑落,滾燙的湯汁濺在了她的手上,但她卻渾然不覺疼痛。因為那一刻,她的心比被燙傷還要難受千倍萬倍——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為這家燈籠鋪子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在父親眼中竟是如此微不足道!甚至連考慮都未曾考慮過要將店鋪交由她來打理。
然而,令殷悅感到些許意外的是,一旁的聶仁竟開口說道:“老爺,依我看,不如把這燈籠鋪子交給大小姐吧。大小姐聰慧過人,又對店裡的生意熟悉得很,定能將其經營得風生水起。”
可誰知,殷悅的父親聽完之後卻連連搖頭,臉上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不行不行,她終究只是個女孩子家,自古以來,哪有女子拋頭露面做生意的道理?更何況,這其中的門道複雜著呢,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應付得來?”
聶仁卻是一臉不屑地嘲笑起殷悅父親來:“您啊,可真是目光短淺!兒子怎麼啦?那些個敗家子、紈絝子弟難道您還見得少不成?再瞧瞧人家大小姐,那可是知書達理,而且還曾在荒蕪山專門學過繪畫呢!最為關鍵的是,她既有心去做事,又有力氣能把事情做好,我就特別看好她!”
而此時此刻,房門之外的殷悅恰好聽到有人這樣真心實意地為自己說話,內心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感動之情。要知道,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她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內,無一不是輕視她們這些所謂的女流之輩。唯有聶仁與眾不同,他竟是這世上唯一肯站出來替女子說句公道話的人。
只可惜呀,這個世道向來都是重男輕女,就連殷悅自己,當時也對自身沒抱有多少信心。然而正是聶仁不斷地鼓勵著她,讓她鼓起勇氣去大膽追求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並堅信日後必定會有其他明眼人能夠看到她所付出的種種努力。不僅如此,聶仁最後還特意送給了她一個小巧玲瓏的小龍燈,只為了哄她開心一笑。
思緒至此,殷悅情不自禁地在書房裡四處翻找起來,終於找到了當年那個承載著滿滿回憶與溫暖的小龍燈。
同一時刻,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同樣在不同的角落,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小龍燈,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他們心底裡那位最令人敬愛有加的聶仁。
之後,他們就提著小龍燈不約而同的走到了殷祥燈籠鋪子前面。
在那間陳舊而古樸的鋪子門前,聶採寧目光直直地落在同樣手提小龍燈、正朝自己走來的聶採力身上,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阿爹居然也送了小龍燈給你嗎?”
聶採力腳步輕快地走到聶採寧面前,笑著回答道:“對啊,想不到阿爹也有給你這個小龍燈嗎?”
就在這時,殷悅也提著一盞小巧玲瓏的小龍燈緩緩走了過來。她的出現令聶採寧和聶採力兩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詫異——原來阿爹竟也給了殷悅一模一樣的小龍燈!
一時間,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