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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氣,也不告訴我。”袁梁說:“錢款都被老婆卷跑了,我說什麼,我手上沒有剩一分錢啊。”白怡青說:“上海好男人,上海好老公,不得了,你老婆享福了。”袁梁說:“我老婆也和我一起吃過苦的,我買第一套房子時跟著我吃鹹菜吃大白菜。”白怡青說:“你有沒有後悔,要是現在出手的話,是不是能多賺?”袁梁說:“我一點都不後悔,你這叫貪心不足,我賺了,買房的溫州人也賺了,大家都開心,這樣豈不是更好。我翠河天地首付的款也有了,就等這邊交房了。前幾天和老婆在老家也看房子,看好了一處門面房,準備在那邊也出手了。”白怡青驚歎道:“好的呀,上海灘還是好地方,冒險家樂園,體會到了吧,上海賺鈔票回到老家花,不要太開心哦。”袁梁說:“還真沒有太開心,也許我們經歷過下崗的苦痛,對喜怒哀樂有點麻木了吧。”白怡青一笑:“你就是裝,嘻嘻。”袁梁說:“今天晚上我請客,是到衡山路還是到外灘,隨你的便。”白怡青說:“謝謝,衡山路我沒有去過,我也不想去,咱都是老百姓啊,還是你在路邊買點水果、買瓶酒,回去請客,今晚上和你好好慶祝下,嘻嘻。”白怡青說著,臉紅了。袁梁說:“房價太高了,你的房子要賺八十多萬,我的房子要賺一百萬了,不可思議,明天必須催著張榮辦手續了。趕快賣掉,趕快再去買房子,老人家早一點住新房子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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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家就住在市中心,見證了上海的經濟奇蹟、見多了億萬富豪、見慣了浪漫奢華,可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十幾年的工廠生涯,身邊的都是普通的上海人,就是柴米油鹽,就是每天擠著公交車,每天下班的路邊買上五毛錢的小蔥趕回狹窄灰暗的小家。
白怡青想起春節期間和紅星廠的幾個工友見面時的情景,自己剛買的一件普通的大衣就引來工友的豔羨,圍著自己嘖嘖不斷。想起大家一起談論的幾個工友的窘境,老李病臥家中沒人管沒人問的慘狀,小王淪落到酒吧給人做酒託的無奈,作為普普通通的上海人,已經過了逐夢的年齡,眼前的只是零碎的生活,只是每天的一日三餐。殘酷的現實幾乎砸碎了下崗人所有的美好,現實將人們變得更現實,不再心懷夢想不再心有幻想,他們只想活著,只想活下去。
白怡青說:“明早的事再說,今晚要好好慶賀,真為你高興。”
袁梁說:“從明天開始,下班吃過飯後,你和我就去逛中介,先把房子掛出去再說,不能等交房以後再掛牌,先讓中介熟悉我們,讓看好房型的顧客熟悉這套房子,先試試水。”白怡青回答得很快:“好的呀,掛多少啊?”
袁梁說:“按照我們買入價的兩倍掛上,不要管那麼多,其它的嗎,有詢價的你就和朱振生一起和買家談就行了,他也做過業務員。”白怡青挽著袁梁的手臂:“老朱談不靈的,我就和你一起談,中介也留你的電話。”
路上的風有點冷,白怡青裹緊了大衣,長長的圍巾迎風搖擺著,蓬鬆的頭髮迎風飛揚,白臉也被裹緊的衣領襯著,顯得小了很多,厚厚的嘴唇平添了性感。袁梁大步走著,忽然攬住了白怡青,親吻著她,白怡青睜著大眼睛,但沒有說話。路上有行人過來,袁梁依舊抱著掙扎的白怡青吻著,待又有幾個行人過來,才放開了她,拉著她就走,她的臉紅撲撲的,嘴裡還說著:“老太婆了,馬路上親嘴,羞死人了。”袁梁回應著:“上海女人一點都不浪漫,馬路上親嘴怎麼了,誰讓你今晚這麼迷人。”白怡青說著:“許多年沒軋過馬路了,還在馬路上親嘴,許多人看,嘻嘻,浪漫,好:()鐵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