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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決不能在廠區發生擁堵。做好和進出口公司的密切聯絡,隨時通報可能發生的事件。
分工完畢,沒有誰說話,聽到的是椅子推開的吱吱聲,大家站起來,奔赴各人分工的崗位。孔祥偉站起來,卻沒有走,看著袁梁,好似有話要說,袁梁也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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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有點踟躕,孔祥偉嘖了下嘴,說:“昨天我就看了看裝車的臺架,那個臺架太瓤了,沒有裝過大批次的貨,怕是不堪重負。廠裡的兩輛剷車,只有一輛能夠上架,另一輛車身太重太大,裝車的速度和效率太低,能不能從外面再租輛剷車?”袁梁立即說道:“租車倒是沒問題,要租就租兩輛,但臺架子臨時加固也來不及啊?”
袁梁和孔祥偉正面面相覷,這時,忽見有人進來,來人是廠銷售副總杜文藝。銷售處和出口處就業務性質來說,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銷售處負責的是國內市場,而出口處負責的是國際市場以及各進出口公司,從業務渠道來看就很好劃分,而其市場的主導產品也大為不同。如此看來,兩個部門本可隨遇而安,但同在一個工廠裡,在生產計劃、展銷會部署、業務提成、貨源統籌上隱隱有競爭、較勁之勢。
袁梁張口就道:“杜總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見諒啊。你是來幫忙的?還是幫倒忙的?還是當看客的?”
杜文藝道:“出口處的人就是牛,說話都是尖刻帶味的。我當然不會和老弟們一般見識,我是來給你們架架勢。昨天我就看著孔祥偉圍著集裝箱架子看,看啥看,那個架子還能用嗎?肯定不能用。裝不完貨櫃,架子就散了。”
袁梁和孔祥偉對望一眼,這不是剛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嗎,這眼價價也太強了吧。他們知道,老杜既然話說到這裡,十有八九就有了應對之道。
袁梁趕忙說:“領導說的是,這不我倆正愁著嗎。”杜總手摸著下巴,一臉的得意:“這事還算事嗎?你們找我啊。”說著大拇指往外一擺:“那邊的紡紗廠,就有裝集裝箱的貨架子,又大又結實。他們常年進口大量棉紗,就專做了一個貨架,很專業,貨架靠近貨櫃嚴密合縫,剷車上去嗚嗚來回。”孔祥偉一臉驚喜:“那咱就借用一下。”接著又一遲鈍:“誰和紡紗廠搭搭話,協調協調啊,廠領導誰和他們熟啊?”杜總笑笑:“還是眼過於天了不是?還找廠領導,這點小事我還不是手到擒來。紡紗廠的劉廠長是我黨校的同學,我去找他,這個面子能不給,誰還不用誰?順便再借兩輛剷車,不就完活了嗎?別忘了,司機走時遞盒煙就行。”孔祥偉忙不迭地說:“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孔祥偉立刻附身上去,抓住杜總的胳膊:“謝謝,謝謝,那就緊早不緊晚,煩請杜總移駕吧。”說著,就往外走。杜文藝回過頭來給袁梁說:“唉,啥時候也沒見過出口處的人對銷售處的人這麼親熱過。我已經安排好了小劉、老程、大閔、忠華四人,明天一天隨你們調配,這兩天,我們就是一個團隊,就是一個整體。”
小劉、老程、大閔、忠華四人,都是銷售處的內勤或業務骨幹,杜總這樣安排,就不用出口處再從其它部門調配人員了,小劉、老程可以協助陳達,大閔、忠華則可以協助孔祥偉裝車。杜文藝把這些事都想到了前頭,不愧是副總經理。
杜文藝一邊走還一邊和孔祥偉說著:“上個月那次發貨,你看你和老程爭得面紅耳赤,還不是我們銷售處讓了你一馬?我們要當好老大哥。”
袁梁看著杜文藝遠去背影景,略有沉思。杜文藝從銷售處長直升公司副總,很快又進入廠黨委,可真算是名副其實,其拼命三郎的幹勁、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迥異於常的大局觀,不得不讓人歎服。回想起前次組織部門對他晉升廠黨委委員考察時,廠內的些微雜音,無中生有的多,最多應該說是瑕不掩瑜。
袁梁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再一次拿起出口合同。透過窗玻璃望去,牆外的電線上,幾隻麻雀蹦來跳去,紅紅的爪子十分耀眼。看看合同,看看電線,再看看合同,再看看蹦跳的麻雀,忽然間,一個念頭從袁梁的腦海閃過。
幾乎是同時,袁梁一把抓過電話機,呼叫程遠方的bp機:“趕快回辦公室,快!”很快,隨著踢踏的皮鞋聲,一個身影闖進辦公室,即使是在這寒風凜冽的天氣裡,程遠方黑紅的臉膛也滿是汗水:“啥事,這麼急?這都幹了多長時間了,包裝箱才封了二百箱,急死人了,車間裡滿是慢悠悠的。”
袁梁的手裡拿著合同,眉頭緊皺,急促的話語不自覺地就抬高了分貝:“這是最終的合同,你後續有沒有再和對方確認過?”程遠方眨巴眨巴眼:“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