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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太后有些不悅:“只不過是聽了兩句話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趙玦是國君,不是神仙,難道太子是憑他喜好來定的?他想立誰就能立誰的?難道王室宗親和各世家大族都是死的不成?”
“何況,”太后重新將視線轉回到鳥身上,伸手輕輕摸了摸鳥腦袋,漫不經心道:“就算是他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立那孽障為太子,那也得那孽障有那命享才行。”
這扁毛畜牲十分會看人眼色,吃飽喝足,不斷用它那滾圓飽滿的腦袋去蹭太后的手指,末了還夾著嗓子,不斷對著太后叫。
徐鳳鳴等人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傷,因此在白城養了好長一段時間,期間齊言之還十分貼心地將在阿勒村的歐陽先生和胡濯塵接來了白城。
養傷這段時間倒是挺愜意的,就是姜冕跟鄭琰之間有點彆彆扭扭的。
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儘管徐鳳鳴知道這二人的心結在何處,有心想管。但這種事,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解決,外人是插不了手的。
幾人從白城啟程回大安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月後了。
當初幾人來塞北的時候,正是冰雪消融、草長鶯飛、碧野千里的時候,等到再回去時,天氣已經涼了,草木枯黃,草原上已經是一片蕭瑟。
姜冕再一次被這千里草原所折服,感嘆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等再過兩月,”尹紹之說:“這茫茫草原就會被白雪覆蓋,到得那時,就真的是冰天雪地了。”
姜冕:“我當初來啟國時候見過,一望無垠的,白茫茫一片,真的很美。”
“對你們中原人來說是美,對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則是災難。”齊言之手上的繃帶已經被拆了,騎著馬來,停在二人身邊。
塞北氣候惡劣,尤其是到了冬天時,整個塞北草原都會被冰雪覆蓋,若是沒有足夠的糧食和柴火過冬,就只有被凍死。
姜冕雖是養尊處優的王子,但他是見過民間疾苦的,知道他所感到震撼的自然奇觀對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則是一場災難。
他沒有說話了,鄭琰不知道什麼時候騎著馬來了:“時間不早了,走吧。”
一行人踏上南下的道路,第一天晚上,在徐鳳鳴等人救過依拉勒的阿勒村歇腳。
村長得知幾人來,拿出烤羊肉和馬奶酒盛情款待眾人。
在場除了鄭琰,都喝了點酒。
幾人歇了一晚,第二日啟程趕路。
鄭琰這一路上十分謹慎,又像剛來草原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絲毫不敢懈怠。
不但是鄭琰,徐鳳鳴等人也十分小心。
齊言之跟著他們回大安的訊息肯定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所有人都清楚,齊言之這次一去,朝廷中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黴了,有關塞北賦稅以及剋扣軍餉和撫卹金的事,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絕對有人來阻止齊言之去大安。
然而這一行人在路上趕了十天路,都進入了邕城地界了,都還沒等到刺客來行刺。
連鄭琰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難道他們是知道自己即將要大難臨頭,破罐子破摔了?”
“有可能,不過不一定,”徐鳳鳴說:“說不定刺客們是想減輕我們的防範意識,故意不在塞北動手呢?”
“果然是聰明人,”鄭琰讚賞道:“我就想不到這一點。”
徐鳳鳴:“客氣。”
眾人:“……”
“姜兄,”這段時間走下來,尹紹之跟姜冕關係處的還不錯,大概是這兩人性格都差不多,比較溫和,所以總能玩到一處:“他們兩人經常這麼聊天嗎?”
姜冕:“尹兄,你習慣就好了。”
不過徐鳳鳴還真的沒料錯,眾人在邕城住了一晚,第二日餘熠畢恭畢敬地將眾人送出邕城,剛走到邕城和樊城的交界處的一處山林子裡,這些刺客總算是動手了。
行走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坐在馬車裡的胡濯塵、徐鳳鳴、姜冕和歐陽先生面面相覷,片刻後,徐鳳鳴掀起車簾,問鄭琰:“來了嗎?”
趙寧倏然出現在徐鳳鳴身邊,將徐鳳鳴往馬車裡推,隨後拉上車簾:“別出來。”
徐鳳鳴:“……”
眾人神色肅靜注視著周圍,尹紹之突然解下背上的長弓,拉弓,對著樹林射了一箭。
箭矢如流星一般飛射,沒入樹林,頃刻間,只聽林中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下一刻,一個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在趙寧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