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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安全。”
鄭琰:“……”
片刻的沉默過後,姜冕想了想,問:“要去哪裡?”
鄭琰:“大溪。”
姜冕:“什麼時候走?”
鄭琰:“今晚,我來跟你道了別,馬上就走。”
姜冕:“去多久?”
鄭琰:“不知道,可能三五個月,可能半年,可能一兩年,也可能三五年,或者更久。”
姜冕神色終於變了,他微微一怔,繼而笑了起來:“鄭琰,你真不用這麼費心躲著我,我其實……”
“唉——”姜冕話音一頓,輕輕嘆了口氣:“假如……你真的覺得我的存在讓你覺得很難受,我可以走,真沒必要這樣。”
“我不是想躲著你!”鄭琰急了,他上前一步,想跟姜冕解釋:“我是……”
姜冕見他上前,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彆著急,隨便怎麼樣都行!我不在乎,真的!”
鄭琰察覺到姜冕的變化,猛地頓住腳,他滿臉錯愕,不可置信地看著姜冕。
他感覺到了,他感覺到姜冕對他的防備。
他是刺客,刺客對人遇到突發情況,下意識做出來的防備姿態最為熟悉。
而一個人,除非是突然遭到驚嚇,或者是陌生人的靠近才會有防備之心。
對熟悉的人,是不會設防的。
所以,姜冕對他……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姜冕語氣有些慌張,擠出一個較為勉強禮貌的笑:“無所謂。”
鄭琰沒說話,愣愣地站在原地,姜冕見他不說話,問道:“你……還有話說嗎?”
鄭琰:“沒有了……”
“那麼……”姜冕說:“你一路保重……”
鄭琰神情一滯,過了許久才點點頭,他失魂落魄,轉身走了。
房門在他背後關上,空中又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他身上,有一大半直接浸透了他的衣衫,那麼寂寥。
姜冕關上房門,卻沒有走,他特意沒有把門關嚴,此時他隔著門縫,看著鄭琰孤寂的背影離開院落。
鄭琰說得沒錯,他這一走,果然就是幾年沒有訊息,也不知道閔先生究竟派他去查什麼大不了的案子了。
不過姜冕和徐鳳鳴隱隱約約,大概猜到了,鄭琰大概不是去查案了,而是被派去監視什麼人了。
閔先生還沒調查出結果,自己倒先被人算計了。
大安城無風起浪,一夜之間傳出了許多有關閔先生的傳聞。
與此同時,朝中偃旗息鼓、臥薪嚐膽了好幾年計程車族們也突然發起了攻勢,所有人如約好了一般,全部統一戰線,個個上書彈劾閔先生。
什麼飛揚跋扈,縱容封地兵士私鬥、劫掠百姓、姦淫婦女、踐踏糧食什麼都有。
還有一條最為嚴重的,說他在封地花大量金錢豢養私兵,意圖謀反。
這只是朝堂上士族勢力對他的彈劾,想也知道這是那些士族記恨他當初和先帝改革,頒佈新法,對他的報復。
文人最擅長誇大其詞,無中生有這一套。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徐鳳鳴跟趙寧都清楚,也有辦法對付。
可還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現在整個大安城都在傳,趙寧並非先帝親生。而是閔先生跟卓文姬當初在衛國時先是珠胎暗結,最後在卓文姬懷孕時將她獻給趙玦,妄想魚目混珠,混淆王室血脈!
比起朝堂上那些模稜兩可、誇大其詞的彈劾,這個傳言才是最致命的!
趙寧的身份當初在各國間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後來隨著趙玦認親,接回他們母子歸於平靜。
現在趙玦駕崩,謠言又毫無徵兆地傳了出來,很明顯,這是有人在背後運籌帷幄、推波助瀾。
徐鳳鳴當初還在想,這些士族現在早就毫無翻身之力了,哪怕他們再能折騰,還能折騰出一朵花來不成?
現在想來,他還是太小瞧那些老不死的本事了,他竟然從來沒想過,他們竟然敢拿趙寧的身世出來散播謠言!
難道他們不怕趙寧弄死他們嗎?
然而徐鳳鳴轉念一想,又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陰狠毒辣。
他們還真不怕。
作為輿論漩渦中心的人物,趙寧身份特殊,他反而不能去處置這些人。
相反,不但不能處置,他還得保護好他們,不讓他們有任何閃失。
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有人因為這個傳言而喪命,那麼就算不是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