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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別在褲腰帶上造反的。”
尹紹之聽了笑得更歡了,繼續落井下石:“子敬你看,我沒說錯吧?想不到你們啟人對自己也這麼狠啊。”
“先說明,我可不是啟人。”這種時候徐鳳鳴還有心思鬥嘴。
姜冕不遑多讓:“我也不是。”
鄭琰聽了也當即撇清關係:“我是陳國人,我的國家就是被啟人滅的,我的國君現在還在四處流浪呢。”
所有人:“……”
“幾位兄臺別玩了,還是先把情況弄清楚吧。”一名客卿看不下去了。
徐鳳鳴正色道:“鄭琰,你繼續說。”
鄭琰繼續交代情況,其實很簡單,去年乾旱收成不好,按照國法,收成減少的時候賦稅也要減少,但是這些士族們卻不幹,愣是逼得封地的百姓必須交夠賦稅。
不交就強行徵收,至於那種不夠賦稅就搶地啊、搶人啊,逼得人賣兒賣女,亦或是鬧出人命的事肯定是少不了的。
農民都是靠地吃飯的,一年到頭本來就憑老天爺的心情吃飯,每年的收成交了稅糧後就更是所剩無幾,一家人得勒緊褲腰帶,有上頓沒下頓地捱過漫長的冬天。
去年因為乾旱收不了多少糧,結果還被收得一顆不剩,沒得吃了,自然就活不下了。
反正都活不下去了,怎麼死都是個死,那為什麼要那麼憋屈的死?
“說到乾旱,”姜冕說:“我前段日子去藥鋪的時候是聽見有人說去年乾旱,糧食漲價了。是我太蠢了,當時竟然沒有多留個心眼。”
“藥鋪?”徐鳳鳴故意加大了音量:“你生病了?”
鄭琰本來沒看姜冕的,聽見姜冕說去了藥鋪,也當即轉過視線來看他,他張了張嘴,想問姜冕哪裡不舒服,然而真到開口的時候又瞬間閉了嘴。
尹紹之也難得正色起來:“子敬,可是著了涼?”
姜冕下意識地扯了扯袖袍,把本來就蓋住的手蓋得更嚴實了。
姜冕被問得臉一紅,他從不撒謊,頓時有些心虛,眼神不自然地閃躲著不與他們對接,說話也有點磕巴:“沒有……我是去配了副涼茶方子……”
“啊!”幸好一名客卿解救了姜冕:“說到乾旱,去年確實有幾份乾旱的文書遞上來了。上面確實寫了引發了小暴亂,不過上面都寫了暴亂已經平息了啊,所以我當時也沒太在意。”
“小暴亂?”一名客卿嗤笑一聲:“林兄,難道這些士族是什麼嘴臉你還不清楚嗎?他們的文書但凡能相信,還能有今日的局面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徐鳳鳴說:“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兩位兄臺稍安勿躁,還是先問清楚情況。鄭琰,還有沒有打聽到什麼訊息?”
鄭琰:“我聽說去年歐陽先生也收到過有關於乾旱引發暴亂,地方壓不住,所以請求朝廷支援的文書。
當時閔相和秦大人正在調查塞北的事,所以歐陽先生自作主張,用丞相印寫了一份文書請上將軍出兵支援……”
因為當時求救的文書上沒有仔細寫明當地的情況,只說民眾暴亂,地方士族人手不夠壓不住,請求出兵支援。
趙玦繼位以後,權利下放,把實權給了閔先生和上將軍孟案,讓他們兩人不管是出兵也好什麼事商量著來,只要他們商量好了,不用給自己彙報都行。
而像這種事,當時歐陽先生以為只是小問題,遂寫了一份文書,用閔先生的丞相印蓋了個戳送給孟案,請他調支軍隊過去幫忙平了了事。
這事在歐陽先生這裡都這麼隨意,在孟案那裡就更隨意了,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流民暴亂罷了,隨便派幾個人過去教訓教訓得了。
畢竟那些士族是什麼嘴臉他是知道的,若不是把人逼急了,誰願意冒著生命危險造反?
他也沒往心裡去,派出去平叛的人臨行前,他還特意叮囑了,到了地方先把問題弄清楚再動手。
畢竟都是些老百姓,如果真的是當地士族不給他們留活路導致的暴亂的話,儘量不要弄出人命來。
結果誰能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派出去的軍隊不但沒有平亂,反而被逼得節節敗退,那造反的老百姓都快打到大安城了。
“既然暴亂的人數和規模跟文書上的不一樣,”姜冕問道:“為什麼這麼久了,出去平叛的軍隊,和當地士族們都沒有傳訊息來大安求救?而是等到造反的人都打到大安城了才來報信?
要知道這不是一天兩天,這事發生了已經好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