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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歐陽先生意味深長地看著閔先生:“丞相覺得呢?”
“先生說得對,”閔先生突然笑了起來:“這是天意,真是天佑大啟。”
第二日,閔先生找到秦川,依舊繼續查案。
朝廷中人心惶惶,就連太后都有些想不明白,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他還敢繼續往下查案,是真不怕以後沒辦法收場啊。
朝廷中的事徐鳳鳴幾人也是有耳聞的,畢竟整個大安城現在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已經關進去一大半的官員了。
閔先生他們沒什麼時間見到,不過每日跟歐陽先生碰面。
瞧歐陽先生那一臉淡定,方寸不亂,慢條斯理絲毫不擔心的樣子,他們還真以為這倆人有什麼錦囊妙計。
加上他現在還沒正式入朝做官,只是丞相府的一個客卿罷了,也沒管那麼多,反正天塌下來有閔先生頂著。
他跟尹紹之和姜冕仍舊每天都在幫忙處理政務,日子一天天地過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臨近歲首了,朝廷中受牽連的官員也越來越多。
齊言之仍舊在廷尉獄裡邊關著,尹紹之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潛進廷尉獄看過他幾次。
不得不說,秦川確實把他照顧的挺好,不但有單間住,還頓頓有魚有肉,齊言之在裡面被養得白白胖胖,還長了點肉。
沒幾日就是歲首了,趙寧都放假了,他一出了別院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徐鳳鳴,天天跟徐鳳鳴膩在一起。
距離他們回大安已經過去大半年了,這半年期間趙寧一次都沒去見過卓文姬。
歲首這日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白天一天他跟眾王子跟在趙玦、卓文姬和太后以及沒剩幾個的文武百官後邊,先是去宗廟祭祀,最後趙玦按照以往的規矩宴請群臣,他只得留在宮裡面,席還沒散,他就找藉口溜了。
席間太后看見殿內少了不少人,連陳家和四王子都被關進了廷尉獄。
太后終於有點坐不住了:“君上,關於塞北一事,如今閔相跟秦大人也已經查完案了,是時候該有個了結了。”
“母后,”趙玦放下筷子,看著這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語氣悠閒不顯喜怒:“今日歲首,不談國事。”
太后被趙玦一堵,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得勉強露出個笑容維持住表面的體面。
她又坐了一會兒,藉口身體不適提前走了。
趙寧到丞相府的時候,徐鳳鳴、姜冕、尹紹之、鄭琰幾人已經在丞相府的小亭子裡擺上酒菜喝上了。
原本歐陽先生也在,只是他年紀大了,不勝酒力,喝了點酒又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趙兄,你可算來了,”姜冕滿臉酡紅,顯然有點酒意上腦了:“讓我們好等啊。”
尹紹之坐在一旁,看起來還算正常:“自罰三杯。”
他說完又去看徐鳳鳴:“鳳鳴兄,你不會心疼吧?”
徐鳳鳴雖然有點頭暈,但尹紹之這一句話瞬間讓他清醒了,他眉頭微微一蹙,有些錯愕地看著尹紹之。
尹紹之見怪不怪,並且當即替他們解釋:“放心,你們沒露出任何破綻,只是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
他說著忽然輕笑一聲,端著酒杯輕輕呷了一口酒。
鄭琰坐在一邊,端酒的手驀地一頓,神色有一瞬間的迷茫,繼而又迅速恢復如常,吊兒郎當地繼續喝酒,只是那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了姜冕身上。
“再說,”尹紹之說:“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鳳鳴兄你何必遮遮掩掩的。”
徐鳳鳴愣了愣,後知後覺地露出個無奈的笑來。
是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自己何必這麼做賊心虛?弄得跟被人抓姦了似的。
尹紹之還真的灌了趙寧三杯酒,趙寧面不改色地喝了。
尹紹之笑了起來:“趙兄海量。”
“這算什麼,”鄭琰說:“咱們王子殿下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姜冕:“趙兄酒量確實不錯。”
“你們是沒見過,”鄭琰說:“特別是公子失蹤最開始那半年,他就沒清醒過。”
席間突然安靜下來,徐鳳鳴突然抬頭看向趙寧。
趙寧斜了鄭琰一眼,鄭琰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當即閉了嘴。
姜冕和尹紹之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大對勁,當即岔開了話題。
尹紹之看了看亭外色澤柔和,洇著燈籠光的白雪:“我們氐人的歲首其實比你們還要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