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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宅心仁厚、憂國憂民,”徐鳳鳴道:“如今整個楚國上到公卿大夫,下到黎民百姓,無不對殿下的仁德讚不絕口。所以這件事殿下不但能辦,而且必須得殿下去辦,方能成功,以解楚國的危機。”
徐鳳鳴這話暗示意味十分明顯,姜冕瞳孔一睜、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鳳鳴:“你想讓我逼宮?”
徐鳳鳴笑道:“殿下果然聰明。”
“不!”姜冕猛地從案几旁站了起來,碰翻了案几上的茶杯,茶水盡數倒在了案几上,沿著案几邊緣,滴滴答答地往外流,淌在了他身上:“天底下哪有兒子殺父親,自己取而代之的事情!如此違揹人倫、倒反天罡,簡直天理難容!若是我真的如此……如此做了,豈不是要世世代代受天下人唾罵?!”
“不需要殺人,”徐鳳鳴說:“只需要將君上關起來,像他囚禁你那樣就可以了。殿下化解了這次危機,我相信不但不會遭天下人唾罵,而且會受到全楚國百姓的擁戴和讚美。”
“胡扯!”姜冕氣急,一張俊臉通紅,他嘴唇微張著,微微地喘著氣。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向宋王后與王躍,見他二人沉默不語,當即什麼都明白了——他們也希望自己逼宮。
姜冕看著他們,突然冷靜下來,看向徐鳳鳴幾人,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若是不答應,”宋扶緩緩開口道:“那我只得另想辦法解決了,或是去燕國遊說燕宏出兵,或是去啟國攛掇趙玦出兵,我相信他們兩國自然也很想駐守洛陽的。
我會想辦法讓他們結盟,讓你們還未到達洛陽城便被攔截。
到得你們廝殺起來時,我便去宋國,讓宋國出兵攻打潯東,我相信作為國土面積不大的國家,一定不會放過這次開疆擴土的機會。殿下,你覺得呢?”
“如此一來,安陽之危自然可解,”宋扶說:“只是你們楚國,以及楚國這千千萬萬的百姓或許就會受苦了。”
姜冕:“……”
“殿下!謀反是死罪!”王躍的語氣十分急切:“若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拿身家性命以及整個家族的命運來賭啊!君上但凡能聽進去一句勸,我們何至於此啊!”
“不……”姜冕呢喃:“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絕對不會……”
他說完,也不看其餘幾人,自顧自走了。
不知是被氣得太狠,還是被徐鳳鳴等人今日那大逆不道的言辭給嚇到了。他步履蹣跚、腳步虛浮,走出船屋時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屋內眾人默然無聲地看著他走,鄭琰默默地起身跟了上去,臨出門時順手取下了架子上掛著的帷帽。
鄭琰疾步而出追上姜冕,一言不發地將帷帽戴在了姜冕頭上。
姜冕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出了屋子,他沒動,直直地盯著鄭琰,又似乎透過鄭琰,在看別的什麼人。
鄭琰手指輕柔地捋過帷帽上的絲帶,在姜冕下巴上繫了個結。
姜冕沒動,任由他給自己繫絲帶。
鄭琰繫好絲帶後,將搭在姜冕帷帽上的紗簾放了下來:“走吧。”
姜冕下意識:“去哪?”
“你想去哪?”鄭琰說:“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姜冕搖搖頭,鄭琰一抬眸,瞧見遠處一艘小船,那船伕,赫然正是他們不久前認識的那位。
鄭琰沒說話,右手摟著姜冕的腰,輕聲道:“殿下,抱緊我。”
姜冕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只想離開,他沒思考就抱緊了鄭琰的腰。
鄭琰一腳將一塊備用船槳踢進水裡,隨後抱起姜冕,身子一縱,飛向江面,腳尖於船槳上一借力,身子再次騰空而起,如鷹一般,帶著姜冕落在了小船上。
船伕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是鄭琰時當即笑了起來:“公子,是你們啊,今日要渡江嗎?”
“今日不渡江, ”鄭琰說:“大哥,勞煩您,我們今日想坐您的船,於這城中游玩一番。”
“好說!”船伕道,說罷放下自己划船的那邊門簾,將另一邊留給他們賞景。
此時,徐鳳鳴等人還在船屋裡,王躍跟宋王后大約也沒料到姜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過了許久,王躍無可奈何地一聲嗟嘆:“我早該想到的,殿下是出了名的孝子,讓他去跟君上作對,不如直接殺了他。”
“既然如此,”宋扶淡淡道:“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我們只得另外想辦法保安陽了。”
徐鳳鳴跟趙寧兩人沒說話,趙寧一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