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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鳴:“還是讓她先養好身子再說吧。”
他說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看看那個女人。
他去的時候那女人已經醒了,躺在榻上喝映月娘熬的粥。
那天徐鳳鳴匆匆一瞥,不曾細看,今日仔細一瞧,發現這女人年紀並不大,經過幾日的調養,她的氣色稍微好了些,雖然還是很瘦,但臉上到底有點人氣了。
女人見徐鳳鳴來,從著裝上就看出他身份不凡,定是此間主人,掀開被子下榻跪在地上:“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救你的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徐鳳鳴說:“你先起來說話。”
映月娘將女人扶了起來,女人有些茫然地看了徐鳳鳴一眼,又無助地去看映月娘,映月娘:“姑娘,地上涼,你先起來吧。”
女人便有些茫然無措地起來了。
映月娘扶著她重新坐回榻上,又隨手拉過被子裹著她。
“恕在下冒昧。”徐鳳鳴說:“姑娘怎麼會暈倒在路邊?”
女人姓花,名叫花想容。
是從北方逃難來的。
“北方?”徐鳳鳴問道。
花想容點點頭。
北方不是啟國嗎?
花想容身體很虛弱,說話還有些喘:“我原是啟國跟衛國邊境一個小村莊裡……”
花想容自小生在啟國跟衛國邊境的小村莊,邊境之地,沒人管,又常年征戰,時常還有被搶的風險,日子本來就過得艱難。
今年夏天先是大旱,緊接著又是一場大雨,徹底絕了他們的生路。
村裡人沒辦法,只有舉村逃難,以求尋一條活路。
花想容今年春天才剛成了親,就遇到這等天災,踏上了逃亡之路。
他們是夏天那場洪水過後,就已經踏上了逃亡之路,到得如今已經走了幾個月了,現在才流落到這裡。
夏天還好,到了秋天以後日子便慢慢地涼了起來,入了冬以後,便更是折磨人了。
她一路挨餓受凍,到了這裡,實在扛不住暈了過去,被路過的徐文發現撿了回來。
徐鳳鳴:“你們村有多少人?”
花想容:“只有幾千人。”
徐鳳鳴:“就是說你們還有人還在路上?”
花想容點頭,徐鳳鳴問道:“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花想容說:“很多人。”
徐鳳鳴:“很多?”
花想容:“是,很多,我們一路逃來,還遇到很多人。有衛國人,還有燕人。”
這也是,連啟國都被水淹了,就更不要說啟國以南的其它國家了。
徐鳳鳴:“你知道他們走到何處了嗎?你是跟他們走丟了嗎?”
花想容:“不,我是跟同村的姐妹一起逃跑的,是特意來打探訊息的。”
“打探訊息?”徐鳳鳴不理解,逃難又不是打仗,還需要打探什麼訊息?
“你家人呢?”映月娘問道:“你不是成親了嗎?你相公呢?你怎麼沒跟你相公一起?他怎麼會讓你一個女人女人家出來打探訊息?”
花想容聽得此言,便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別哭。”映月娘連忙拿著帕子給她擦眼淚:“你身子還沒好,不能哭。”
徐鳳鳴雖不理解那些男女間的情愛,但他能從花想容這悲痛欲絕的樣子看出來,映月娘方才那問題,定是戳到了她的傷心處。
想也知道。
若是跟丈夫一起出逃,她丈夫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女人出來探路?
如今既然她來了,那就說明她丈夫很可能能已經凶多吉少了。
徐鳳鳴知道戳到了她的傷心處,剩餘的話再也問不出口了。
囑咐她好好休息,又叮囑映月娘好生照顧她,其餘的事等身子好了再說。
花想容放心不下在外面挨餓受凍的姐妹,徐鳳鳴問了具體地點,讓她安心,自己會派人去將她們接來。
花想容便接了筆墨,寫了一封書信,又從懷裡摸出一支造型粗糙的玉簪給徐鳳鳴:“她們看到這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徐鳳鳴很驚奇,想不到她竟然識字。
一提起這個,花想容便臉上泛紅:“這是我家當家的教的。”
徐鳳鳴回屋後喚來徐文,讓他去鋪子裡,找兩個人夥計,再僱幾個人,去接花想容的同鄉。
徐文當即去了,徐鳳鳴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沒吩咐,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