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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燜上數日的緣故,李之罔只能暫時不管那芽椿蟲,而是等著打柴的軍士都回來後,選擇開一場大會。
近百名軍士席坐在大堂內,顯得很是擁擠,但大夥兒都很是興奮,因為已有相當部分人猜出了李之罔此行的目的。
他也沒隱瞞,以最後一排的軍士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各位,想必已經知曉了此次的目的,沒錯,就是耕田,在這兒我們不用上戰場,不會丟性命,但是這不代表我們是平頭百姓,我們仍是沐血營的兵卒,仍要按規章行事。”
“具體要求主要有三點,一是不可侵擾當地的居民,我等只是借土開墾,非是兵痞尋釁,想來各位顛沛流離、背井離鄉的多,也不欲當地村民遭受同樣的苦痛;二是不可擅用刀兵,在谷內,除非遇到危及生命的險要情況,在任何情況下都嚴禁使用刀兵;三是聽令行事,諸位都是各營挑選出來的,必然會任命新的夥長、隊長,無論任命了誰,諸位都必須依上官命令列事,當然,若確有不合情的命令,可越級稟報於我。以上,便是在凍溪谷的三項要求,違者立斬不赦!”
無論嘴上如何想,眾軍士皆是稱是,李之罔也沒想一次口頭的說教便能讓眾人令行禁止,到時候肯定有刺頭冒出,依律處理便是。大會是為了讓眾人有個心理準備,具體事宜還是得開小會商議,因此大會結束後,李之罔將辛大郎、辛三郎、方削離三人留下。
李之罔率先開口,“將軍吩咐我帶兵在外,除了開墾荒田外,還有另一項任務,那便是培養情報人員,培養情報人員我親自負責,開墾荒田則需各位奮力而行。”
辛三郎應道,“如今吸壤蟲是個大問題,必須把這處理好了,開墾荒田才能繼續,而且眼看開春只有十幾日,還得翻土才行。”
“對。”李之罔點點頭,“這件事就由三哥全權負責,務必要把芽椿蟲除去,一盡人員由三哥任意挑選。”
隨後他又看向方削離道,“老方你性情憨厚,便帶兩人負責軍隊紀律,但有人生事便抓來我面前。”
“我雖受了點傷,但也是能做事的。”辛大郎有些不滿道,生怕李之罔遺漏了他。
“大哥當然自有安排。”李之罔笑笑,隨手神色一正,“我們還需做好防衛,一是谷外,二是谷內。谷外要守好曲折小道,大哥便選上幾人輪倒守衛;谷內則是要謹防當地村民勾結串聯,大哥還需選上幾人盯住許韋,省得他胡亂作為生出些事來。”
“末將得令!”三人聽了李之罔的安排,皆感覺頗為周密,得令後便各自離去。
大堂中僅剩下李之罔一個人,雲狗兒在外守衛。他深呼口氣,轉變來得太快,事情一下又需要鋪開,而他手上可堪一用的人不多,只能倚靠辛大郎夥。照這樣下去,開墾荒田當是能順利進行,但培養情報人員卻仍是雙眼一抹黑,他不由的開啟與張賁商議定下的培養手冊,想看看還有何能改進的,這一琢磨又是一個夜晚過去。
翌日清晨,李之罔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吃過早食便喚上雲狗兒隨他一起出去。今日的事情主要有二,一是親自去看看東面土地,確認肥力;二則是與許韋通通氣,若沒遇到什麼緊張局面,還是和平相處地好。
他本想叫著辛三郎一起過去,走到對方住處才知曉天未亮時對方已經帶上一批人去了東面土地。李之罔不禁笑笑,辛三郎竟如此上心,對雲狗兒道,“我還從未注意到辛三哥是個如此有幹勁的人。”
“待在沐血營裡不是操練,便是外出征戰,無趣又無聊,幹這些事說不得要新奇些。”雲狗兒應道。
“對啊,走,我們去看上一看。”
剛到東面,便已聽到了辛三郎的大嗓門,其正在呵斥一名辦事不利的軍士,只聽他道,“做事前我已三番五次強調過了,這種枝葉不行,得選松枝那種煙氣大的,榆木腦袋聽不進去?”
李之罔走上前去,讓那位被呵斥的軍士退下,問道,“怎地了,三哥?”
“大人早上好。”辛三郎拱手道,“大人要看火燜是否對吸壤蟲有效,我想著便先做點準備工作。”
李之罔抬目看去,有些軍士在後方的山林砍柴,大半的軍士都在田地中挖著細溝。他不由問道,“便是這樣?”
辛三郎應道,“便是這樣,到時候在溝裡引火,土上再蓋上枝葉,一定能將吸壤蟲燜出來,只是土地太廣,人手怕是不夠。”
李之罔點頭細想,僅靠他這兒百餘名軍士想在十幾日時間除去幾百畝的芽椿蟲還真有些費力,說不得要去找許韋借些人手。他勉力一番辛三郎,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