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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雖無光,但卻詭異地能夠看清,只見此前出現過的邪獸塑像皆分立兩旁,各式兵器自天靈貫入,臟腑穿出,中間道路鋪著黑薔薇雕紋的地毯,遠方還立著一尊雕像。李之罔尚未看清,便見邪獸咆哮,口中吐出一卷卷軸,其上寫著諸般語言文字,他只認得其中一種,原是要人選擇一柄武器,他自然又是選了把劍,新選的黑劍就遠不如邪首劍,細看之下只是由黑霧凝聚成形,僅有器之形,而無兵之實。
選好兵器後,他又往裡走,來到雕像前,只能隱約看出是個君王,但上半身被黑霧湮沒,看不出絲毫的具體模樣。李之罔也不拜,只越過君王雕像,往後走去,走了段時間,光芒乍現。
一個演武場兀得出現,四周錯落著點滿了蠟燭,演武場正中上空飄著只無甚精神的老鬼。老鬼用枯竹般的手扒拉扒眼皮,微微往下暼來,又吐口唾沫道,“招式不精,精神不勤,劍道一等。”隨即便閉目不言。
李之罔不明其意,看這老鬼也不會多給他解釋,便持劍肅立,看接下來有何變化。只見隨著老鬼語畢,周圍蠟燭無風自動,很快其中一盞蠟燭火芒驟得變盛,不多時便徹底燃盡,燃燒產生的黑煙聚而不散,緩緩向演武場飄來,攏成一個四丈大小的黑球。伴隨一聲咆哮,黑球下方突得伸出只人手,隨即探出個邪獸腦袋,鼠耳、鹿角、人眼、馬鼻,當真可怖。邪首跌在場地上,四肢伏地,先是用鼻子嗅了嗅,聞到生人方向後,一個打轉又似人般站直,往胸口一探,卻是抓出柄長劍,伏地向李之罔奔來。
邪獸力大,招招直逼要害,李之罔竟是勉力招架都不得,虎口被震得生疼。短短几招過下,胸口便直直中了兩刀,悶哼之際只能倉皇逃竄。但邪獸不似常人,全然不知疲憊,且演武場不過二十丈大小,狹小之下又無避險之所,只稍息之間後背便又是被砍中兩刀。
“可惡!”李之罔奔逃之下不免惡語,“是誰造了這般邪物,雖無人智,但又通兵劍之道,當真可惡!”無人智!李之罔忽然福至心靈,諸般看來邪獸雖有蠻力,但不通人事,當有制勝之法。有了這般思量,他當即止步回身,但不再與邪獸硬碰,而是全力躲避,並時刻注意邪獸的招式。
數十招下來,他只受了些輕傷,但已逐漸摸清邪獸出招,竟不過五六招輪番使出而已,他先前驚懼,才沒能注意到。李之罔一邊躲閃,一邊研究邪獸招式,很快就摸清其的出招間隙,隨著邪獸再次發招,李之罔不免一笑,身子微斜便輕輕躲過,隨即左手刺出,正中邪獸眉心。
邪獸微怔片刻,竟未死去,又是抖劍襲來,差點劃破李之罔喉嚨。他驚呼僥倖,心中暗罵自己託大,不再行險,接下來面對邪獸的數十招都好生躲避,並尋機反攻。短短半柱香,他便在邪獸身上留下十數個血窟窿,隨著傷口的增多,邪獸的動作也不免緩慢,李之罔抓準時機,一劍刺中邪獸心口,劍轉身移,直將邪獸心口攪得稀碎,他仍不放心,又揮劍去砍,待得邪獸頭顱做地,不再動彈才如釋重負般跌坐在地,大口喘氣。
“走眼,扣三百鏈沫。”老鬼魍魎般的聲音忽得傳來,李之罔抬頭去看,老鬼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正盯著他。老鬼揮揮手,慵道,“劍道二等。”
如之前一般,又是火燭燃盡所產生的黑煙攏聚為一團黑球,誕下一隻邪獸。有了此前的經驗,李之罔毫不畏懼,只一邊交手,一邊觀察邪獸招式,如此他不僅毫髮無損,甚至還將邪獸的不知名劍招盡數學會,學無可學之下,才頗為惋惜地斬下邪獸頭顱。
“老夫看你雖無修為,但卻可敵此間王獸,又悟試煉真諦,當是可造之才。”老鬼見李之罔連戰連克,也來了點精神,比以往多說幾句,“但老夫生平最恨才子,恨不得吞盡汝等才子皮囊,今自不能放過!”說到最後,已是一副呲牙咧嘴之相。
這一次稍有變化,邪獸乃是老鬼吐氣而成,樣子也稍近人貌,但李之罔卻不敢稍做鬆懈,只因這邪獸現身以來,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直引得他頭皮發麻。
“此王獸比你之實力略勝,又有老夫靈性點化,倘若僥倖勝過,老夫便放你一馬,也算承天之德。”老鬼說罷便閉目養神,不再管李之罔死活。
“這老匹夫!”李之罔暗罵一聲,他本就重傷在身,邪獸又力大無當,再有老鬼點化相助,他如何勝之?雖是這般想著,但還是拼力應敵。
只見新出邪獸靈性忽現,全然不似之前般呆板木然,出招快慢無序,一套劍招下來幾如疾風驟雨,直讓李之罔逃無生門,邪獸更是抓住破綻,一劍刺中他胸口,李之罔當即便被蠻力震飛到演武場邊緣。